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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他想明白,他的身體已經(jīng)率先做出反應(yīng),徑直松開了靳久夜,假咳一聲,他道:“朕餓了,你不是請朕回來吃葡萄么?葡萄呢?” 說著話,他抬步往里走,靳久夜跟在身后,將手中的佩劍收了起來。 桌上的冰鎮(zhèn)葡萄,由于耽擱許久之后,冰碗里的冰都化得差不多了,賀玨毫無在意地?fù)炝藘深w塞進(jìn)嘴里,冰涼的氣息將方才那點(diǎn)熱度壓了下去。 他又連吃了幾顆,贊道:“確實(shí)挺甜?!?/br> 桌上一本書冊赫然映入眼簾,翻折過的痕跡很明顯,賀玨隨手拿起,“溫貴妃傳?” 他看到新的一段,正是靳久夜今日所作所為,包括引得皇帝回來時,在宮中換了衣裳跳起舞來,隨后傾城一笑問皇帝,臣妾跳得如何。 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分毫不差。 只是靳久夜不會跳舞,就找了把沒開刃的劍,隨意舞了幾招。 “方才那套劍舞也是學(xué)的溫貴妃?”賀玨雖看清楚寫了什么,卻仍忍不住多問一句。 靳久夜應(yīng)是,他覺得自己舞得不好,可除了舞劍動刀,也不會其他的了,當(dāng)即彌補(bǔ)道:“屬下下次學(xué)精一些,定要做足寵妃的樣子?!?/br> 賀玨挑眉,“還有下次啊?!?/br> 他好像有些期待了。 “但……書中也未說溫貴妃那舞是個什么樣子,屬下實(shí)在揣摩不到位?!苯靡共坏貌徽f,做好一個寵妃比千里追殺一個敵人要難太多了。 賀玨噗嗤一聲笑了,“那你就好生揣摩,揣摩到到位為止?!?/br> 靳久夜的神情在那一瞬間垮了下,聰明如他,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把自己坑了,不如求饒吧。 “主子,這舞屬下能不能……不學(xué)了?”靳久夜難得一次開口。 “嗯?” 靳久夜試探地抬眼,輕輕地看了一眼賀玨,遂又垂下眼瞼,“主子便饒了屬下吧?!?/br> 不知怎的,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男子聲音,聽到賀玨耳朵里,卻覺得啞啞的,好像一縷微風(fēng)輕柔地刮著耳朵,整個人都癢了起來,最后連心口都酥麻了。 他竟然覺得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語氣里透出一絲委屈。 “好吧。”賀玨還能說什么,只能認(rèn)命地答應(yīng)了,反正眼下他是拒絕不了的。 “那你再給朕笑一個?!?/br> “笑什么?”靳久夜迷茫,他從來不擅長笑的,賀玨急道,“就是方才你舞了劍之后問朕的那個笑。” “夜哥兒,你似乎從未那樣笑過,朕覺得挺好看。”賀玨忍不住期待,沒留意自己嘴角也跟著彎了起來。 靳久夜本以為他學(xué)那寵妃的傾城一笑,幾乎花光了所有本事,甚至對著銅鏡偷偷摸摸練了不下百次,每次都覺得不自在,還當(dāng)難看至極。 沒想到竟然得了主子的青睞,主子的眼里似乎熠熠生輝,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應(yīng)當(dāng)又想跟方才一樣拿他尋開心。 他想了想,今日惹得主子過分調(diào)戲,怕是有此緣故,下次便不能再學(xué)那前朝寵妃笑,會過火的。 話說方才,主子是在調(diào)戲他吧,竟然捏了他屁股。 “罷了?!睕]等靳久夜說什么,賀玨先開口。 他見靳久夜沉默著,并不言語動作,心知自己太過為難對方,這人素來是個什么樣的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冷血無情,沉默寡言,多說一句仿佛都要了他命。若不是這些年他逼著,恐怕靳久夜將自己修煉成了啞巴也未必不可能。 他為自己受過那么多傷,又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擔(dān)了這么難堪的名頭,自己便不該拿他打趣。 他是自己的兄弟,并非任意作弄的玩意兒。 “朕在此間坐一會兒,便回勤政殿去。” 靳久夜應(yīng)是,果真不再打擾賀玨。 賀玨無聊地翻了翻玄衣司的卷宗,在屋子里走動了好幾圈,將御膳房呈上來的葡萄一顆一顆吃完,還擦了擦手,都沒再跟靳久夜說上半句話,只好黯然擺駕回勤政殿。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賀玨由著宮人伺候洗漱完,便躺在床上欲入眠休息,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絲毫沒有睡意。 以往靳久夜在宮中時,常與他同榻而眠,后來分開了,也不覺得失落。今日又怎么了,總覺得身邊空落落的,缺少點(diǎn)什么東西似的。 這種感覺前幾日靳久夜剛搬到永壽宮時也有過,卻不曾這么明顯,難道他對靳久夜起了什么心思不成? 應(yīng)當(dāng)不會的,那可是他的生死兄弟,是可以把后背把弱點(diǎn)把軟肋交付對方的人。 賀玨思來想去愈發(fā)覺得自己今日的反應(yīng)太過反常,他回憶起白日里與靳久夜貼身相處時的情形,那一份觸及肌膚的灼熱感讓他感到不安。莫不是太久沒有親近旁人紓解欲望了,竟然對自個兒兄弟都動了些心思,還當(dāng)場調(diào)戲了起來。 太難堪了,他伸手捂住臉,決定冷靳久夜幾天,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散開去。 次日清晨,勤政殿的宮人尚未忙碌起來,賀玨已然睜開了眼,睡意霎時間褪去。他第一時間回憶起昨日傍晚靳久夜那一點(diǎn)動人心魄的笑,忽然頭腦清醒起來,好像也沒有那么招人嘛。 于是他自信滿滿地去上朝了。 靳久夜也起得早,用過早膳后,便準(zhǔn)備出門去玄衣司,那丟失的左手沒查出絲毫線索,他心里很不安。這意味著李王刺殺案仍然沒有結(jié)束,興許會牽扯出更大的案子來,畢竟有膽子沖進(jìn)玄衣司大牢還全身而退的人,天底下著實(shí)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