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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后的賀玨突然上前,環(huán)住了他的身體,側(cè)過身,他沒來得及看清,一柄利刃刺到了賀玨的腰上。 原來是一人佯攻,一人偷襲。 “主子!”靳久夜反手一刀,直接割破了那人的喉嚨。 “沒事?!辟R玨扯著嘴角笑了笑,環(huán)顧四周,“最后幾只臭蟲,想要拼死一搏罷了?!?/br> 京畿衛(wèi)已將其余的狼煙騎全部斬殺,還有十余人在逃竄,裴戎帶了人狂追,高山鷹見賀玨受傷,連忙奔了過來,“保護(hù)陛下!” 靳久夜望著賀玨的腰側(cè),伸手去捂對方的傷口,賀玨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感到男人的指尖冰涼,他拿起來湊到唇間,嘴里哈著氣小心翼翼給人取暖。 男人的體溫實在讓他害怕,好像跟一具尸體差不了哪里去,他想幫人全部暖和起來。 “主子……”靳久夜感到不適應(yīng),分別了一月有余,好像不太適應(yīng)賀玨的親近,他感覺心里怪怪的,又說不清哪里怪。 也許是頻臨死亡的意識幻覺吧。 賀玨抱著他,輕聲道:“夜哥兒,別說話,省點兒力氣?!?/br> 靳久夜嗯了一聲,眼皮有些沉,他盡力睜著眼,聽見旁邊的裴戎在復(fù)命:“陛下,狼煙騎已全部擊殺。” “回玉石關(guān)?!辟R玨的眼里只有靳久夜,他將人抱起來,送到馬背上。 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瘦了,這一兩個月瘦太多了,他竟然不覺得費力氣。隨后他也上了馬,將男人擁在自己的懷里,一路往玉石關(guān)趕。 天緩緩亮了。 第53章 妖妃,快點好起來。 還沒到玉石關(guān), 靳久夜就撐不住昏迷了過去,他的身體冰冷異常,仿佛在一點點流逝生命力。賀玨甚至不敢去觸碰他的鼻息, 更怕摸不到對方的脈搏, 他只能將男人摟得更緊, 試圖給對方一點溫度。 可這幾乎是徒勞, 距離玉石關(guān)的路實在是太長了, 賀玨心焦如焚, 急得都快哭。 他伏在靳久夜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道:“夜哥兒, 你不能死,求求你,堅持住,朕求求你, 靳久夜, 你要陪朕一輩子的……” “影衛(wèi)大人如何了?”高山鷹過來詢問,賀玨的眼里含著淚, 搖了搖頭。 高山鷹見此情形不敢多問,他嘴笨,不會安慰人,怕再傷了陛下的心。面對那么多狼煙騎, 受了那么多傷, 僅憑意志力堅持到現(xiàn)在, 即便只能再見陛下一面,那也是非人般的存在, 想來影衛(wèi)大人也了無遺憾。 只是這話,他也就在心里想想罷了, 陛下如今的樣子,若是知道影衛(wèi)大人沒了,恐怕會瘋魔。 他鎮(zhèn)守京都,時常覲見陛下,甚至早年也見過還是殷王的六皇子,可卻從未見過陛下如此脆弱無助。一國之君總是強(qiáng)硬霸道的,總是無所不能,永遠(yuǎn)不會倒下的。很多時候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都無比慶幸,現(xiàn)任君主比暴虐殘忍的先皇更多了一份寬容,即位幾年從未懲治過宮人,從未在朝堂上說過一句重話,他總是公正無私,光明磊落。 這才是他們期待的想象中的賢明君主。 然而碰上影衛(wèi)大人,他又見識到了陛下的鐵骨柔情,連日奔襲這么久,他曾以為不光是影衛(wèi)大人的緣故,還有玉石關(guān)的安危,還有小齊大人的下落??芍钡酱藭r此刻,他才深切感受到,陛下對影衛(wèi)大人的深情,而這深情又到了何等地步。 那是已經(jīng)刻進(jìn)了骨血里。 “陛下,捉住了一個活口,似是知道一些線索?!备呱晋椀?,賀玨淡淡地掃了一眼,沒說話。 他們在快速趕回玉石關(guān),而玉石關(guān)這邊,裴行歌也將齊樂之與白芝蘭帶了回來,主帥安全歸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林季遠(yuǎn)也昏迷著,醫(yī)官看治后說腳可能不行了,以后能不能走路還得看情況。 其余幾個暗侍衛(wèi)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但都比林季遠(yuǎn)好得多,最嚴(yán)重的斷了半只手掌,血流得可怕。 齊樂之對他們既感恩又心懷愧疚,他們卻不以為意,只道職責(zé)所在。 “我們是玄衣司暗侍衛(wèi),每個人的性命都是豁出去的,只要頭兒一聲令下,刀山火海也闖得。救小齊大人,只是在完成任務(wù),不必感謝,屬下等也受不起?!泵恳粋€身著鷹紋服的年輕人,臉上都是淡漠而正直的神情。 他們腰背挺直,持刀而立,仿佛穿上那一身制服,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玄衣司,屬于陛下,屬于南唐。 齊樂之沒來由覺得感動,這才是他想象中一往無前的戰(zhàn)士,勇敢果決,熱血無畏。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從前對靳久夜的看法似乎有所偏頗,那個男人絕非殺戮者,也值得陛下的看重與托付。 如果史書上非要留下一位男后,那么一定是靳久夜這樣的人才當(dāng)?shù)谩?/br> 與此同時,齊樂之也很擔(dān)心葫蘆谷的情況,畢竟賀玨只帶了三千京畿衛(wèi)先行,而玉石關(guān)的兩萬駐軍行動緩慢,若是賀玨遇到了危險,或掉入了敵人的陷阱,若是趕不及救援,那他齊樂之便是南唐的罪人了。 醫(yī)官給他看診之后,囑咐他多歇息,但他卻歇不下,等到傍晚,夜色漸漸落下,一天一夜又過去了。 齊樂之終究忍不住,找來裴行歌,“陛下在葫蘆谷,我始終不放心?!?/br> 裴行歌連忙勸道:“齊帥,你才從北齊回來,若是再涉險,玉石關(guān)便再無主帥了。” 齊樂之猶豫的也是這個原因,但他擔(dān)心賀玨會因為靳久夜出事而沖動,自己從小跟他長大,或許能勸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