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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鬼王的瞳孔驀然收縮,他舉起晁汐流血的手腕,舉到鼻前聞了聞,果然是四柱純陽體。 獄鬼王一開始以為晁汐只是單純的想救人,沒想到他早就打聽到了自己的需求,并做好了當(dāng)誘餌的準備。 他既然有備而來,為何遲遲不肯顯出原身?還要使出這種苦rou計來幫女人脫身? 小冥帝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獄鬼王用修復(fù)術(shù)幫晁汐愈合了傷口,放開他道:“曲幽冥,本座現(xiàn)在告訴你,你命由我不由天。” 晁汐抬眉道:“我一心求死,你攔得住我?” 獄鬼王幽幽道:“你可以試試。你若死了,本座讓全天下的人陪葬?!?/br> 晁汐:“……” 重視人命是晁汐的軟肋,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愿凡人遭受生命危險,獄鬼王便抓住這點威脅晁汐。 好戲剛開場,小冥帝怎么可以提前退場。 不過,獄鬼王怕晁汐又變成之前那種要死不活的樣子,便道:“你既然這么喜歡那女人,本座便將她賜給你?!?/br> 嗯?獄鬼王突然大度,晁汐有點不適應(yīng)。 “此話當(dāng)真?”晁汐問。 獄鬼王道:“那女人不合本座胃口,你喜歡便拿去??丛谀恪眯摹藕虮咀姆萆希咀梢宰屇銈兂捎H?!?/br> 獄鬼王這招醉翁之意不在酒讓晁汐很難應(yīng)對, 成親是個不可能成親的,不成親吧,以死相挾救女人就顯得別有用意。 晁汐的大腦急速運轉(zhuǎn)起來,片刻后道:“我對她一見鐘情,可她未必鐘情于我。成親不著急,我想和她培養(yǎng)一下感情。” 獄鬼王道:“你鐘意她,是她的福分,成親之事由不得她不從?!?/br> 晁汐道:“尊上,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成親不再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尊重她,她才會對我產(chǎn)生好感,強扭的瓜不甜?!?/br> “尊重……”獄鬼王細細品了品這兩個字,再垂眸看了晁汐一眼,道:“隨你便,但你們不能礙本座的眼?!?/br> “謝尊上成全?!标讼酒饋?,直奔寢殿而去。 獄鬼王看著晁汐的背影搖了搖頭,心道:小冥帝,你這般仁慈,只會讓自己背負更多枷鎖。做神仙有什么好,真能無牽無掛,樂在逍遙的話,要諸多天條有何用? *** 晁汐把女人救了以后,讓她住在自己的偏殿中。女人仿佛從地獄來到天堂,對晁汐這個救命恩人感激涕零。 女人知恩圖報,在不驚動獄鬼王的情況下,盡可能地為晁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晁汐想盡快把女人安全的送出這個是非之地,每天都在絞盡腦汁想辦法。 獄鬼王表面對他倆的事只字不提,其實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倆的發(fā)展。 十天后,女人突然一病不起。 晁汐把情況向獄鬼王說明后,獄鬼王淡淡道:“那女人命里福薄,既然藥石無醫(yī),死之前逐出去,免得污了本座的地方?!?/br> 獄鬼王生性涼薄,晁汐料到他會這么說,心中毫無波瀾,繼續(xù)走下一步棋:“尊上說得是,但我有個不情之請。” 獄鬼王瞟了晁汐一眼:“你很會得寸進尺?!?/br> 晁汐淡定道:“尊上難道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獄鬼王冷笑道:“好,你說?!?/br> “她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我想送她離開總壇?!标讼珱]看獄鬼王的眼色,自顧自道。“她有家,有親人,她想落葉歸根。我能力有限,只能請求尊上給她這個機會?!?/br> 獄鬼王沒有拒絕:“本座讓手下人去辦?!?/br> 晁汐搖頭:“我想親自送她最后一程?!?/br> 獄鬼王目光微沉:“她不是你的妻,你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不能離開內(nèi)區(qū),這是本座的底線。” 要求被拒,晁汐不慌,繼續(xù)道:“她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我不放心尊上的人。這樣吧,能不能請江池長老幫我送她回家?” 獄鬼王道:“一個祭品,還需長老護送,曲幽冥,你不覺得小題大做了嗎?” 晁汐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原來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是虛的,我太自以為是了。既然不行,那就算了,尊上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br> 晁汐轉(zhuǎn)身要走,被獄鬼王拉住胳膊。 獄鬼王把晁汐拉到面前,抬起他的下頜,兩人目光相對。 晁汐的雙眼平靜無波,他的黑瞳里明明印著獄鬼王的影子,卻顯得無比荒蕪蒼涼。 “你……”獄鬼王欲言又止,皺了皺眉道:“本座可以答應(yīng)你,但有一件事你要知道?!?/br> 晁汐目光微動。 獄鬼王說:“四柱純陽體對本座來說很重要,這女人本座可以放棄,但你,必須替她成為本座的容器?!?/br> “什么容器?”晁汐問。 獄鬼王:“生子的容器。” 晁汐:“我是男人。” 獄鬼王:“男女對本座來說都一樣?!?/br> 晁汐:“哦,我忘了你不是人?!?/br> 獄鬼王:“……” “只要尊上答應(yīng)我的要求,其他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标讼痪芙^也沒立刻答應(yīng)。 獄鬼王挑眉不語,小冥帝的確聰明,知道用奇貨可居來達成目的。那么放走女人,他又將用什么方法來逃避自己?獄鬼王拭目以待。 獄鬼王命手下去找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