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此念一出,莫雨遙的心直直沉入谷底,再想到還有未知的懲罰在等著她,雙腿更是止不住打顫。 兩人來到海岸,在一眾船只中選了一條最大的船行了上去,交了靈石后,一侍從帶著兩人進了船艙,艙內有十個房間。 侍從帶著兩人在其中一個房間站定后,恭敬的說道:“兩位前輩若是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我就在外間候著。” 陳靖淡漠的點了點頭,推門走入房間。 房間布置的非常簡單,西側有一張床,床上鋪著干凈的白色絲被軟枕,房中間有桌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陳靖的眸光在房內淡淡一掃,轉頭看向門外的莫雨遙,命令道:“進來。” 抿了抿唇,莫雨遙抬步走入房中。 在莫雨遙走入房間后,陳靖回身將門掩上,并上了鎖,然后轉身向她走了過來。 艙內狹窄,陳靖身形高大,他一步步向她靠近,莫雨遙感覺整個空間都變得極其壓抑。 尤其被他那宛如猛獸盯著獵物的懾人目光緊迫的逼視著,莫雨遙的膝蓋一陣陣發(fā)軟,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直到雙腿碰到床沿,身體來不及收勢,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床上。 陳靖在莫雨遙身前站定,深如幽潭的眼眸在她身上轉了一圈。 莫雨遙張了張嘴,終是什么都沒說出口。 在被對方找到的那一刻,莫雨遙就知道逃不掉了,反正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魚,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還不如痛快點。 因為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此刻被陳靖這般對待,莫雨遙也能勉強做到神情自若。 他應該不會弄死自己,不然也不會冒那么大的危險為她摘龍蛇果,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害怕的,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至于尖叫掙扎,亦或者是哭饒哀求,在莫雨遙看來這些只會讓這變態(tài)更加興奮,她才不會如他的意。 見莫雨遙嘴唇緊閉,一言不發(fā),陳靖伸手撫上她花瓣一般粉嫩嬌軟的唇,一邊用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摩挲,一邊問道:“你不害怕嗎?” 莫雨遙直視陳靖的眼眸,“怕你就會放過我嗎?” 聞言,陳靖唇角彎起,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會放過她,不但不會放了她,還會讓她更加害怕,從此以后都不敢生出逃離他的想法。 陳靖知道以自己如今這副容貌,不管自己怎么對她,她都不會愛上他,既如此,那就讓她怕他,怕到連逃離他的想法都不敢有。 這般想著,陳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條狗鏈子。 莫雨遙臉色一白,她雖然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失身也能忍,可她真怕這變態(tài)有特|殊癖好。 在莫雨遙驚懼的目光中,陳靖拉住她的手,用那個狗套捆住了她的手腕,無論莫雨遙怎么掙扎,陳靖都無動于衷。 之后他將套子另一端的繩索綁在了床柱上,然后伸手去解莫雨遙的裙子。 待將莫雨遙身上的外袍褪掉,只剩下一層褻衣、褻褲時,陳靖的動作便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那小衣還沒到腰部,很透,有點小,有點緊,將那完美的線條清晰的勾勒了出來。 褻褲有點短,露出了光溜溜,白嫩嫩,又長又細的筆直長腿,看著眼前這具沒有任何瑕疵,白膩的好似能掐出水的身體,陳靖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對上陳靖那雙染血的暗紅眼眸,莫雨遙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發(fā)抖,腦中不自覺便浮現(xiàn)出那日見到的小皮鞭、蠟燭、夾子… 等了片刻,沒什么動靜,莫雨遙還來不及松一口氣,便見陳靖忽然趴下來,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吻去。 道具陳靖是準備好了,不過在看到眼前的美景后,都被他拋到了腦后。 待到莫雨遙的唇邊時,看到她緊抿的唇角,陳靖動作一頓,沉默一瞬后,他只是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唇角,便繼續(xù)埋頭向下。 他很用力,甚至發(fā)出了吸咋的聲音,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害怕的,真正讓莫雨遙毛骨悚然的是他埋在她身上的臉。 莫雨遙感覺他臉色的疙瘩硬邦邦的,似乎在動,有點膈人。 想到那些小疙瘩里面可能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莫雨遙的頭皮便忍不住一陣陣發(fā)麻。 她終于受不住破口大罵,然而發(fā)出的聲音卻嬌軟魅惑,不像是罵人,更像是勾引人。 就在莫雨遙快崩潰之時,船身忽然發(fā)出一陣劇烈顫動。若不是陳靖一直抱著莫雨遙,她肯定直接滾到床下去了。 “不好了,海洋風暴來了,大家快做好準備?!?/br> 他們這是小船,船身的防護罩非常薄弱,根本無法遠航,只是沒想到海洋風暴竟然會刮到了海岸附近。 聽到呼喊,陳靖心下一沉,忙將莫雨遙手腕上的繩索解開。 莫雨遙也沒時間多想,她趕緊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因為手抖的不成樣子,扣子一直系不上,還是陳靖幫她扣好的。 這么一耽擱,船身抖的更厲害了。 陳靖拉著莫雨遙向外跑,到達甲板上的時候,便見遮天蔽日的海浪咆哮著向船身打來。 下一瞬,船身便被一股巨浪掀翻了過去。 鋪天蓋地的冰冷海水涌來,全部灌入耳鼻口眼,一股窒息的感覺蔓延大腦。 幾息間,莫雨遙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雨遙漸漸清醒過來,睜開眼,陽光一陣刺目,她忙又閉上眼睛,探出神識查看周圍的環(huán)境。 她身邊躺著一個人,那人死死的摟著她的腰,不用想也知道是陳靖。 莫雨遙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向周圍探查,待看到不遠處有數(shù)條蛇搖晃著光溜溜的身體時,莫雨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忽然想到王嫂子說到的靈蛇島,他們不會來到靈蛇島了吧。 想到陳靖能控蛇,莫雨遙忙對他傳音道:“喂,你醒了嗎?” 喊了兩嗓子沒有得到回應,莫雨遙又推了推他,依然沒有反應。 此刻莫雨遙渾身酸痛,動一下都費勁,根本對付不了這么多蛇。 不過見這群蛇并沒有靠近他們,只是守在不遠處監(jiān)視著,莫雨遙掰開腰間的手,掙扎著坐起身,剛一動作,那些蛇便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一點,并對她吐了吐芯子。 莫雨遙:“……” 這種情況莫雨遙不敢打坐,想了想,她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藥塞入陳靖口中。 雖然莫雨遙很討厭這人,但是這些蛇只能靠他對付,莫雨遙自然希望他快點醒過來。 等了一會,陳靖沒有醒過來,那群蛇卻又向他們靠近了一步,莫雨遙能感覺到那些蛇似乎是畏懼陳靖,但是他若是一直昏迷,它們可不一定一直這樣安分。 莫雨遙心里有些急,昏迷中無法煉化丹藥,即便服用丹藥效果也不會太好。 被海浪沖到島上,應該是受了外傷,這般想著,莫雨遙伸手去解陳靖的衣衫,想看看他到底傷到了哪里。 然而衣服剛退到一半,看到那滿身密密麻麻的鞭痕,莫雨遙整個人都楞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42126567的兩個地雷,謝謝大家的留言。 第三十六章 對于謝景辰身上的傷疤, 莫雨遙可以說印象深刻, 記憶猶新。 剛穿過來那日, 為謝景辰上藥時, 他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口仍然歷歷在目。 這一身鞭傷除了謝景辰,不會有第二人。 雖然曾經(jīng)多次覺得他與謝景辰有相同的地方,可是莫雨遙萬萬沒想到這變態(tài)會真的是自己的好徒兒! 這個孽徒!竟然對她做出那等無恥之事, 還換個容貌來折騰她! 他…他怎么能這么混賬!真真是欺師滅祖, 大逆不道! 在心里咒罵了片刻后, 莫雨遙抬手狠狠地拍了謝景辰一巴掌。 這一掌雖然沒施加靈氣,不過莫雨遙卻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啪’的一聲脆響,沒將謝景辰拍醒,倒是將周圍的靈蛇驚動了, 它們又向前靠近了一些, 嘴里的蛇信子吐的更歡快了,似是非常急切。 雖然莫雨遙心里憋著一股怨氣, 不過看到一旁虎視眈眈的群蛇, 她不敢再有大動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將心中亂糟糟的情緒都壓下去后, 莫雨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傷藥。 謝景辰小腹處有一道傷口, 看那鈍鈍的樣子,應該是撞到硬物所致。這海岸邊巖石不少,想來是撞到石頭上了。 先將他的傷口處理好,等他醒來后再與他算賬。 這般想著,莫雨遙用手指挑起一塊藥膏, 然后一點點的涂抹在謝景辰小腹上的傷口處,小腹上的傷口只有拳頭那么大,不過有些深。 隨著藥膏一點點在傷口上暈開,一件讓莫雨遙十分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原本鞭痕滿滿的皮膚,在她手指的撫摸下,漸漸的生出一層細細密密的鱗片,覆蓋住全身。 莫雨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詭異又恐怖的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便是連手中的藥瓶跌落在地都一無所知。 愣了片刻,莫雨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鱗片仍在。 這鱗片與魚身上的鱗片有些相似,無色透明,若是長在魚身上或許能挺好看,可長在人身上,看起來便十分恐怖。 莫雨遙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沒讓自己向后退去,她目光一轉,落在了謝景辰臉上,難道他臉上也生出鱗片了? 猶豫一瞬,莫雨遙伸出有些顫抖的手來到謝景辰臉上,輕輕摸了摸,然后將那層薄薄的面具撕開。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可看到那密布在臉上細細軟軟的鱗片時,莫雨遙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果然也有。 這人身上怎么會生出這么可怖的鱗片?原書中根本沒有發(fā)生這段情節(jié),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莫雨遙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希望謝景辰快點醒過來,好向他一問究竟。不過下一瞬,莫雨遙猛地想起了無量大師的話‘半獸降世,災難降臨’。 難道他就是無量大師口中的半獸?莫雨遙很想否定自己的想法,可看著那遍布在謝景辰身上細細密密的鱗片,這不是半獸又是什么?正常人根本不會長成這個樣子。 細白的手指在鱗片上輕輕游走,莫雨遙能感覺到這些鱗片隨著她手指一點點撫摸,越來越硬,甚至有豎起來的趨勢,這一刻莫雨遙終于知道他臉上的疙瘩為什么會動了,不是疙瘩動,是這些鱗片在動。 感受著手指下那冰涼光滑的堅硬觸感,莫雨遙真的是欲哭無淚。 自己都這么努力了,難道還沒能改變原有的劇情嗎?或者說沒能改變他毀滅世界的決心嗎? 想到謝景辰慫恿莫家?guī)ьI道修攻打合歡宗,想到他戴上面具欺辱自己,莫雨遙心里一陣陣發(fā)涼,她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什么都沒有改變,沒有扭轉劇情,也沒改變男主。 難道他之前在自己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恭順都是偽裝的?仔細回想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莫雨遙忽然發(fā)現(xiàn)兩人根本沒有太多交流。 謝景辰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平時不多言不多語,對她這個師父倒是還可以,但也僅此而已,他心中怎么想的,莫雨遙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清楚。 再想到離開那日自己與莫老三談論半獸的對話被他聽的一清二楚,莫雨遙渾身不由一個激靈。 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卻暗戳戳的隱在暗處,就像一條蟄伏的蛇,待到時機成熟時,伺機而動,戴上面具也是為了防止別人發(fā)現(xiàn)他半獸的身份。 而對她的隱瞞則說明他根本不信任她,或者說自己這個師父在他的心里地位并不高。 若是此時與他相認,就是告訴他自己看到了他面具下的臉,以他多疑的性子,肯定會懷疑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