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救人2
待賀州跑到河邊,二人以不在那里,花園中有兩對侍衛(wèi)在搜尋。 賀州躲在暗處聽了片刻,仿佛是在找什么賊人。 把手帕取下來放進懷里走了出來。 那些侍衛(wèi)發(fā)現(xiàn)有人,忙喝道,“什么人?” “我是陛下親賜二品玉帶的賀州,今日是陛下壽宴,你們興師動眾的做什么。” 那些人多少也聽說過賀州的名字,況且他還是謝家的座上賓,便客氣了些。 “方才有人來報,說是有賊人竊取財物,我等在此搜尋。” 賀州指了指冷宮方向,“只是些財物而已,你們在這里沖撞了貴人怎么辦,我方才好像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去了哪邊,你們?nèi)タ纯窗?,我在這待著,我看哪個賊人敢來?!?/br> 眾人知他武功高強,也不好反駁,況且御花園的確是貴人云集之地,等會兒貴人們來了,知道了楚國皇宮在陛下壽宴時出了賊人,豈不是貽笑大方。 “那就有勞賀公子幫我們留意了?!?/br> 賀州作高冷狀點了點頭,那些人往冷宮方向找去了。 原來方才情急之下,有個嬤嬤裝暈,在賀州走后,猜到長公主的狀態(tài),跑不遠,怕事情敗露,去找了宮中侍衛(wèi),謊稱看到了賊人,讓他們?nèi)フ胰恕?/br> 若是找到長公主,長公主的那個樣子,名節(jié)必失,到時候娘娘定然有辦法拿捏。 賀州心知長公主的樣子,肯定離不了這片水域,他們等自己來,也不會跑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四下觀察一番,往上數(shù)丈,有座小拱橋,要是躲在下面,上面的人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yōu)榱硕惚苁绦l(wèi),可能躲在里面。 方才南祺聽到人聲嘈雜,知道事情有變,便抱著長公主游到橋下躲著。 “公主的傷口要不要緊,現(xiàn)在沒辦法包扎,你在堅持一會兒,賀州馬上就回來?!?/br> 長公主見他一臉憐惜,手中又緊緊抱著自己,便主動摟住他的腰,讓他可以兩手扶著橋墩,也好省力。 南祺只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熱。 長公主聽著他有些紊亂的呼吸,鬼使神差的湊上去吻了他一下。 南祺臉上更燙了,心中動了一動,卻只以為是藥性引起的,“公主權(quán)且忍一忍,賀州馬上就會回來的?!?/br> 長公主被自己的舉動驚到,本以為他會說些什么,甚至以為他軟玉溫香在懷,會忍不住...,沒想到他卻是個真君子,心中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 賀州走到橋上,看了四下無人,便喊到,“南祺?” “我們在這,快把解藥拿來,長公主撐不住了?!?/br> 長公主心中無語,我什么時候撐不住了,真是個呆子。 賀州雙腿纏著欄桿,倒掛下去,看到二人,忙將解藥遞過去,南祺雙手抱著橋墩,動不了,還是長公主勉力接過藥服下。 賀州心道,這也還好啊。 南祺道,“謝靈怎么說?” “姊顏還在演奏,謝靈被人盯著走不開,讓你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會兒讓人送衣服來?!?/br> 南祺道,“我倒是簡單,南妃娘娘閑來總是會給我,還有燁王,珺王做些新衣,今日南妃娘娘只是露了個面便借故回宮了,我只要她幫我遮掩一下就好?!?/br> “那長公主怎么辦?” 南祺皺眉道,“衣服是小事,只是由頭不好找,再說這么多人,只有我與長公主更衣,其它人更會猜測?!?/br> 賀州想了一想,便道,“沒事,你們先躲著,姊顏他們會有辦法的。” 南祺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長公主在一旁想著,他不僅救了自己,還要幫自己想后路,實在是難得了。 “那些人肯定不會死心,你們躲去哪兒?” 南祺指著一旁巨大的假山道,“我小時候在御花園玩耍,那座假山后面有個很隱蔽的洞,我們先躲著?!?/br> 賀州道,“我快去快回,你們放心?!?/br> 賀州回去路上,正碰上謝靈派來的十三和兩個暗衛(wèi),那人道,“主子派屬下來幫少俠。” 將他們帶到那里,十三道,“主子說讓我們把世子送到南妃宮里,長公主先去瓊?cè)A宮避一避,等會兒幫二位脫身?!?/br> 長公主看了看南祺,南祺向他點了點頭,便也只能相信他們了,我不能把名節(jié)失在楚國,不能被人鉗制,元辰還在等我。 暗衛(wèi)分別背起二人,往兩位娘娘宮里去了。 南祺道,“公主放心,一定會安然脫身的?!?/br> 長公主點點頭。 南祺又不放心吩咐道,“公主身上有傷,記得包扎?!?/br> 賀州跟著十三回去。 乖乖坐到位置上,謝靈故作嚴厲說了他幾句,旁人只以為是這位賀少俠坐不住,謝靈怕他惹禍,把他找回來了。 倒是沒人注意這個。 姊顏一曲終于完了,此曲甚長,需要的功底很深,眾人只覺得余音繞梁,孫燕然到底是大家之女,并不嫉妒,只是滿眼欣賞之色,說起來,二人也算是不相伯仲,只是姊顏選的曲子更為震撼罷了。 商國使臣這邊,大多數(shù)人臉色鐵青,不過人家又沒侮辱他們,只是一首曲子而已,自己也不能湊上去自取其辱。 只有個把人,憤憤不平道,“大喜的日子,彈這樣的殺伐之音不好吧?!?/br> 皇帝卻很高興,“姊顏的音律造詣越發(fā)高深了,用兩種樂器演奏,也是創(chuàng)新,當年太傅也沒想到過這個。” 姊顏道,“陛下謬贊了,不過是取巧罷了?!?/br> 客套一番,也不能讓姊顏一人占盡風頭,便讓她回位了。 今日商國可是被打臉打的很慘啊,逼人家演奏,結(jié)果一曲花神祭,就讓他們無話可說。 謝靈知道瓊妃有求與謝家,知道她會幫忙,所以讓長公主先去瓊?cè)A宮躲避,只是還需要個由頭。 賀州將事情一說,姊顏也就明白了,有人想算計長公主,南祺不知為何也被牽扯進去了,不說其它,既然南祺要救,大家就盡力幫他。 姊顏抬頭,沖瓊妃使了個眼色。 瓊妃明白她有話要說,便在皇帝耳邊道,“陛下,臣妾好久沒見謝小姐,謝小姐在這里也是被人找茬兒,不如臣妾帶她出去透透氣,說說話?!?/br> 皇帝道,“你啊,坐不住了吧,去吧,你高興就好。” 瓊妃謝恩之后,便讓宮女跟姊顏說,隨她出去。 姊顏也一副如蒙大赦的樣子,便隨宮女去了。 皇帝看著姊顏離去,心中想著當年她小的時候,眾人只知她聰慧,卻不知她聰慧到什么地步,她有引人嫉妒的天賦,想學什么東西,一學就會,還能觸類旁通,太傅雖然高興,卻又憂心她太過聰慧,日后必然不會順遂。 不過幸好她是個女孩兒,不然謝家當年的地位,再加上又這樣的后人,自己真的能容得下他們嗎?太傅舉家離京的決定,有幾分也是為了她吧。 不過目前看來,太傅的決定還是很成功的,姊顏隨心所欲,醉心劍道,無心權(quán)勢,除了嬌縱些,肆意些,于大家都沒什么威脅。 姊顏自然不知道她的存在,曾經(jīng)讓陛下和自己的爺爺產(chǎn)生了那么多糾結(jié),可是命運不為個人所cao縱,他們也不知道,本想讓她遠離紛爭,她卻在數(shù)年前的一次好奇中,注定站在眾人頂端。 眾人見她走了,想來不會再有大戲了,不禁覺得有些可惜,總覺得此女還有所保留。 臨走之前,姊顏將皇后的話,囑咐了謝靈他們一遍,讓他們留心。 謝靈瞪了天沉一眼,天沉只覺得心累不已,這一個哥哥都這么難搞,謝家那么多人,真是難上加難啊。 姊顏走了,各國的那些年輕人只覺得松了一口氣,這下可以盡情表現(xiàn)了。 歌舞引不起大家的興趣,索性撤了。 琴棋都已經(jīng)有珠玉在前了,書畫又廢時間,吟詩作對不夠激烈,所以文比幾輪下來,又變成了武比。 皇帝也有心看看年輕人的表現(xiàn),便也看的津津有味。 既然是武斗,自然會有人盯上天沉二人,只是不敢隨意挑戰(zhàn),若是二人也如謝姊顏一樣強悍,那自己不是自尋死路。 旁人打的熱鬧,天沉只想低調(diào)。 總于有人忍不住想要挑戰(zhàn)他們,賀州都主動上前接了。 皇帝看著那個穩(wěn)坐泰山的青年,只覺得心中不悅,人人都想在這個場合露臉,他卻表現(xiàn)的如此不屑。 現(xiàn)在他暫時打消了賜婚的念頭,畢竟聯(lián)姻比暫時制衡謝家更重要,只是這不代表他可以不屑皇家的恩典。 義寧看重他,他不能無動于衷。 天沉不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讓高高在上的陛下不開心了,就算知道,也不會怎么樣,他也正想讓陛下更不喜歡自己,免得老是幫著義寧打自己的主意,讓姊顏他們不開心。 被賀州打擊了一番之后,那些年輕人只覺得難受,人家出一個人就能讓自己所有人鎩羽而歸,真是憋屈,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樣也要讓他們都出手看看。 所以就有人指名道姓想挑戰(zhàn)天沉。 天沉推脫道,“天沉只擅劍法,于拳腳一途,不甚了解,恐怕不能與各位較量了。” 那些人只當他不屑出手,更是不爽,非要他出手不可。 皇帝卻不這么想,只覺得他是跟謝家人商量好了,不出頭,反抗自己,滿心不悅。 皇后在一旁道,“這暮少俠怎么回事,不肯替楚國出頭嗎?” 皇帝不語,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頭又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