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手伸得很長
這獨狼是一種極為兇殘的妖獸,若比較起來,只怕是比當(dāng)初他們遇上的金腳妖猴還要恐怖。 這獨狼不比別的狼,習(xí)慣獨來獨往,但是單單一匹的危險性,絕對不比狼群要弱。 獨狼雖是習(xí)慣獨自行動,但是在月圓之夜,卻偶爾會一起行動。 如今這包里有七枚獨狼的右眼,他竟獨戰(zhàn)了一個獨狼群! 獨狼的右眼,有著很強大的力量。獨狼之所以強大,它的右眼也是一個很大的因素。 能夠在神魄上對人產(chǎn)生震懾,從而限制敵人的行動。 蒼梧當(dāng)初想要獨狼的右眼,是為了能夠穩(wěn)住神魄。 雖然如今她在這身體里如魚得水,但也是因為她的神魄力量強大,才能夠代替鳳靈活下去。 一旦神魄削弱到一定的地步,她的活動便會受到影響。 魂灰魄散這種說法,也并非沒有可能。 沒想到,時隔了這些時日,他竟將自己隨口一說的話都聽了進去。 看著裴云凡同冥笑走遠了,蒼梧仍定定地久久未能回神。 秦飛煙生病,因為君后的出現(xiàn),也引起了京中各派的重視。 裴云凡帶了人出現(xiàn)在京城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秦鐘等人,更是焦急上火。 這藥雖然隱蔽,但冥笑的實力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雖然不常出手,但凡出手,便從未叫人失望過。 這藥,一旦被發(fā)現(xiàn)…… 其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鐘等人一合計,便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派了家中的人出去,一定要趕在他進府之前,讓他改變主意。 但同時也在暗中籌劃著,若事情敗績后,該如何脫身。 冥笑跟在裴云凡身后,在街上悠閑地走著,依舊是那副淡然風(fēng)流的姿態(tài)。 他們這般招搖過市,也是有目的的。 裴云凡要順理成章地讓秦家成為靠山,就必須得讓京中眾人注意到。 礙于蒼梧,冥笑雖是不大愛搭理他,卻也不得不配合他的表演。 “還要走多遠??!也不給雇一輛馬車,非得用走的?!彼麚u著手中的扇子,一臉的不情愿。 路邊的女子們見了他二人,都悄悄掩面紅了臉,嬌羞低語。 冥笑見了,大大方方地看過去,朝她們拋了個曖昧的眼神,惹得眾女又是一陣驚呼。 這架勢,跟男子裝扮時的蒼梧真是有的一拼。 裴云凡心底暗暗嘆了聲,走到街角時,發(fā)現(xiàn)前面停了一輛馬車。 柴秋容從車上走下來,見了二人,似是有些驚訝。 “裴兄!”他欣喜地喚了一聲,快步上前來。 又見了冥笑,恭敬地拱手行禮:“見過冥笑大師?!?/br> 冥笑聽得有人喚他,收回了視線,上下掃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聲,態(tài)度有些疏離。 “二位這是要去秦府?”柴秋容見狀也不在意,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淡笑。 “柴公子這是要去哪里?”裴云凡看了眼冥笑,見他半瞇著眸子,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雖是少見他這副神情,但眼下也不好細問,便轉(zhuǎn)向柴秋容客套起來。 “前幾日便聽聞秦大小姐病了,方巧家中從前屯的靈藥還在,便想過去看看,秦小姐是否能夠用得上。” 他淡笑著說完,又看了眼冥笑,扯了扯嘴角:“不過如今裴兄既然請了冥笑大師來,想必我的這點東西,也是用不上的了?!?/br> 裴云凡忙道:“不打緊的,大師雖是答應(yīng)了出手,該需要的藥材到底是需要的。且這是柴公子的心意,豈能因為我平白耽誤了?!?/br> 聞言,柴秋容輕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掃向自己的馬車。 “二位既是同路,是否要一齊過去?” 蒼梧讓他將冥笑帶去,本是有所用意,若是如今坐了柴家的馬車,那份用心也就全部白費了。 雖是冥笑盯著那車眼中放光,裴云凡卻仍是拒絕了。 “多謝柴兄好意,只是我們沿途還有點事要辦,還勞煩公子轉(zhuǎn)告一聲,冥笑大師隨后就到?!?/br> 聽著這一席話,柴秋容溫潤的眸子微閃,又輕輕笑了起來,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倒也未戳破,只點了點頭,便上了車,朝秦府駛?cè)ァ?/br> 期間冥笑始終沒有什么表示。 二人在街上隨意溜達了一圈,才到秦府門口。 有了柴秋容的轉(zhuǎn)告,二人到來時,秦府的守衛(wèi)很客氣地引了人入內(nèi)。 君后已經(jīng)回宮去了,只留下秦家的幾位長輩在廳中招待。 聽聞冥笑真的來了,都驚了一下,紛紛起身相迎。 他看上去雖年紀(jì)不大,但修為皆在他們幾人之上。 這世界以武為尊,冥笑境界高深莫測,又是受萬人敬仰的藥師,自然是受得起這一拜的。 他淡淡地回了話,便轉(zhuǎn)向裴云凡直言道:“病人在何處?” 秦鐘聽言,便接話道:“正在院中呢?!?/br> 說著,一邊引著人入內(nèi),一邊嘀咕,此人的修為,以他們之力果真是攔不住。 面上越發(fā)顯得謙卑,直將人引入院中,到了秦飛煙房前才頓住步子。 “就是此處了?!彼f著沉沉一嘆,“飛煙到底是個姑娘家,這秦家的重?fù)?dān)交到她手里,也真是辛苦她了。” 裴云凡聞言掃了他一眼,心底不住冷笑。 原來這些大家族中,都是些這樣的勾當(dāng)嗎? 并未多言,隨著冥笑進了屋子。 秦飛煙正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聽得丫頭傳報,才略微坐直了點身子準(zhǔn)備迎接客人。 雖是施了粉黛,但也難掩蒼白。 裴云凡見她這番神態(tài),眸光微微一凜。 雖知曉這不過是蒼梧的計策,卻也依舊忍不住心疼。 秦飛煙對上他的視線,觸到他眸底深處的不忍時,微微揚了揚唇角。 “小女飛煙,見過冥笑大師?!彼ばξ⑽⒐斯碜?,算是行過禮。 冥笑在外面雖然得端個架子,但面對秦飛煙,卻不敢太過刁難。 畢竟蒼梧對這人可是相當(dāng)看重的。 他還不想被她教訓(xùn)呢! 隨意“嗯”了聲,在她榻邊坐下,握上她的手腕,輕輕把起脈來。 秦鐘等人在一旁看著,心中打鼓。 裴云凡靜靜的留心著這一屋子人的神情,除了秦家的幾位長輩,外人便只有他和冥笑,還有柴秋容在。 秦飛煙雖是什么都沒說,但心里想必也是有些想法的。 秦鐘緊緊盯著她,一面也留心著冥笑的神情。 “不是什么大病?!卑堰^脈后,冥笑掃了裴云凡一眼,似乎很不滿意這點小事還要將他叫來。 秦鐘聞言松了口氣,心底暗喜的同時,再看向冥笑時,眼里也帶了幾分不屑。 外頭傳的那么神乎其神,搞得他都緊張兮兮的了。 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冥笑心里氣惱。 要不是得陪著蒼梧演這出戲,他才不要攬這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情呢! 如今還要別人家看不起,若是等到事后,別人還要說他就是仗著帝無辭的名聲,在九州大陸到處招搖撞騙呢! 只是這些牢sao,他現(xiàn)在也沒處發(fā)泄。 只得冷哼了起來:“我這有點藥你服下,過幾日就會好了?!?/br> 他說著,沒好氣的丟下一瓶藥,便要離去。 一直站在門口附近的柴秋容忽然“咦”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忙拱了拱手,似是賠罪。 冥笑的視線一掃,從他微擰的眉頭,落向他身側(cè)那一片淡粉色的門簾。 他桃花眼微瞇,緩步走上前去。 他一動,秦鐘心底便暗叫不妙。 “這是……”他扯過簾子,放在鼻子下頭嗅了嗅,忽然瞪了眼。 “秦府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幾乎是驚呼出聲,他滿眼驚愕,神情緊張。 那模樣,一點不似他的作風(fēng)。 秦鐘故作不解,扯著笑問道:“大師所言何意???這簾子,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秦飛煙也投去了視線,那簾子是蒼梧命人安排的,為的就是要揭露秦鐘的真面目。 按說如今冥笑會發(fā)覺,該是在預(yù)料之中的,可他為何會如今驚訝? 莫非是愛玩的性子又起來了?故演得這般逼真? 冥笑卻只抿著唇不語,素來風(fēng)流明亮的桃花眼一轉(zhuǎn),緊緊鎖在了柴秋容身上。 柴秋容見他盯著自己,也皺了皺眉:“方才我隱約間聞到一股味道?!?/br> 他眸光微轉(zhuǎn),落向他手中的門簾:“果真有?” 冥笑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秒,才收回視線,心思重重,抿唇不語。 裴云凡見狀,心道蒼梧猜得果然沒錯。 上前便道:“莫非便是這簾子上的東西,讓秦小姐的風(fēng)寒久病不愈的嗎?” 柴秋容眉頭輕蹙:“那又會是什么藥,能夠這般的傷人于無形,連冥笑大師都未能察覺呢?” 冥笑也未曾想過,那人的手竟然已經(jīng)伸到了這個地步。 手下微微用力,猛地將那簾子扯了下來,也不顧眾人是何反應(yīng),縱身一躍,轉(zhuǎn)瞬便消失在了秦府。 眾人見他這般神情,知道此事怕是不會善了了。 秦鐘等人依舊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大師這究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倒是先與我們交代清楚??!” 柴秋容聞言,便寬慰道:“想必事關(guān)重大,大師才會這般匆忙。既事關(guān)秦小姐的安慰,還是先派人進宮回了君后再說吧?” 他說著,轉(zhuǎn)向秦飛煙,詢問著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