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重傷
第99章重傷 更多骯臟下流的話從他口中說出,聽得裴云凡臉色鐵青,險(xiǎn)些又要吐出一口鮮血來。 白文霍見他如此,笑得愈發(fā)囂張歡快。 攬著徐菲兒,轉(zhuǎn)身就往裴云凡的房間走去。 “白公子!你要做什么?!” 徐菲兒驚恐的喊道,想要提醒他。 只是白文霍這人又哪里是講道理的,他的手臂如同鐵箍一般,死死勒住她的肩頭和脖子。 徐菲兒見情況不對,連忙運(yùn)轉(zhuǎn)了全身的靈力來掙扎。 只是白文霍的境界強(qiáng)她太過太多,她的那些招數(shù)用在他身上,不痛不癢。 大概是見她掙扎的太厲害,白文霍低吼了聲,抬手掄了她一巴掌,拎著人猛地往床上丟去。 “臭婊子!裝什么貞潔烈婦!” 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徐菲兒求救的目光在觸到蒼梧冰冷的視線后,瞬間變成了絕望。 她閉了閉眸子,一行淚水從眼角滑出。 蒼梧卻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便抬著裴云凡緩緩起身。 “今日之仇,我會報(bào)的。”冰冷的話語砸在地上,像是一個個釘子,砸在徐菲兒心上。 白文霍聽到那句話,一聲獰笑,手下一用力,徐菲兒的衣衫,在他的掌風(fēng)下,瞬間化成粉末。 裴云凡重傷,蒼梧不好帶他走太遠(yuǎn)。 出門時遇上帶著顧紅衣趕來的楚靈兒。 看到兩人身上滿身是血,楚靈兒驚叫了聲。 顧紅衣神色一凜,看向那被毀壞的院子,冷聲開口:“隨我來?!?/br> 顧紅衣將幾人帶往自己的住所,蒼梧方將裴云凡安置好,便聽顧紅衣嘖了下舌。 “這白文霍,真是越來越不將學(xué)院放在眼里了?!?/br> 楚靈兒也擰著眉,看著奄奄一息的裴云凡,擔(dān)憂道:“裴公子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有的救嗎?” 二人說話的期間,蒼梧已經(jīng)檢查過了一遍。 聽到這話,神色凝重。 “去打盆熱水來?!彼谅暦愿乐?。 楚靈兒連忙下去準(zhǔn)備。 顧紅衣留下來為裴云凡運(yùn)功調(diào)理,避免他沉睡過去。 白文霍在軍中待了多年,近幾年的脾氣越來越大。 仗著家中的勢力,更是目中無人,做事不計(jì)后果。 從前他在學(xué)院里橫行霸道,沒有人敢告狀。 如今離開了學(xué)院,他折回來,從前被他欺負(fù)過的眾人,皆是不敢作聲。 大武師九重的境界,那全力的一招必殺,蒼梧自問可能無法完全躲開,但是至少不會傷得如此之重。 且她的身體經(jīng)過了火蓮的鍛造,比之裴云凡要強(qiáng)韌不少。 可他依舊是義無反顧的沖了過來,替她當(dāng)下了那一招。 不僅僅五臟六腑,就連全身的經(jīng)脈和骨骼都全部被震碎,若是沒有上好的靈藥,不說治好,恐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即便是她,沒有藥材,也難以回天。 處理好了外傷,將空間中存著的,能用得上的最好的藥喂他服下,又請顧紅衣為他渡了一些靈氣護(hù)住心脈。 蒼梧臉色陰沉地起身。 “如何了?”楚靈兒見她這神情,就知情況不妙。 “我去找靈兒,聽她說你上山來了,便知要出事,立即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br> 顧紅衣看著她,沉沉嘆了口氣。 又回頭深深看了眼裴云凡,一臉痛惜。 蒼梧靜靜地看著床上之人,雙眸微瞇,語氣平靜:“我需要火蓮花?!?/br> 顧紅衣聞言一臉為難:“這火蓮花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寶物,當(dāng)今大陸,未必能找到一株。” “這火蓮確實(shí)難求,我從來也只聽人提過,卻從未聽聞?wù)l手里有過。難道沒有別的藥物可以替代嗎?”楚靈兒也焦急起來。 “他本來便已是受了重傷,白文霍那一掌又絲毫不留情面。如今只怕是保住了性命,也與廢物無二了?!?/br> 顧紅衣嘆息道:“這孩子心性高,若是讓他廢了,還不如不醒過來呢?!?/br> 蒼梧坐在桌邊沉默著。 顧紅衣深深看了她一眼,英氣的眉頭微微攏起,沉吟了許久,才終于似下定了決心開口。 “他是院長指明要收的徒弟,你或許可以去找院長商量一下?!?/br> 蒼梧眸子一閃,回眸對上她的視線。 這個院長,她是聽說過的。 很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也很少見到他。 據(jù)說已經(jīng)是武靈境九重巔峰,是即將步入武圣境地的絕世高手。 當(dāng)年他一手創(chuàng)立了森羅學(xué)院,展示了大陸上各方勢力和平相處的可能性。 無論是在哪一方,都有著很高的威望。 他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甚至還要高過帝無辭。 裴云凡拜師后,便一直未曾見過他。 如今他受了重傷,生死未卜,這個時候,他若是不出面,未必也有些太過冷漠,不近人情了。 蒼梧思忖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留下楚靈兒照顧裴云凡,她隨著顧紅衣去山頂,找院長宮樂天。 還未上山頂,裴云凡重傷的消息便已在天字班中間傳開了。 蒼梧等人剛離開院子,白文霍那些狐朋狗友后腳就湊了過來。 作為天字班的學(xué)員,他們有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 聽今日值班的兩個同伴說起,立馬趕了來要看熱鬧。 剛到院門口,便聽到屋里頭傳來的動靜,彼此對看了一眼,都咽了咽口水。 “果然還是霍哥厲害,這國師的女人都能上!”其中一人不可置信地開口,眼睛卻透過院門,往那敞著的屋子里望去。 另一人也擠了過來,看到那被踹壞的門扉,連連咋舌:“這軍隊(duì)里混過的就是不一樣,這辦事兒都不關(guān)門的。” 他話一落,眾人便彼此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樣的心思。 “幾位師兄在這里做什么?”只是他們還未來得及商量該如何開口,門內(nèi)便傳出來一道嬌艷的聲音,帶著清淺的笑意。 徐菲兒穿著一襲不合身的素色長袍,及腰的發(fā)絲用一根繩子隨意束著,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尋常的紅暈。 她輕笑著走出來,下臺階時,腳下一歪,險(xiǎn)些跌下來。 離得近的一人忙上前將她扶住,入手是一片光滑柔軟的肌膚,他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 “師兄們是來尋白公子的嗎?” 徐菲兒輕笑著道了謝,眸光一轉(zhuǎn),又掃向院中眾人,嬌俏的面容上,忽然流露出一片哀傷。 眾人見狀一驚,看了眼門內(nèi),遲遲不見白文霍出來。 難道是睡了嗎? 這個念頭一閃過,他們的眼神瞬間變了。 方才扶住徐菲兒的那人放輕了聲音,關(guān)切問道:“菲兒姑娘是受欺負(fù)了嗎?” 徐菲兒咬著唇,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堅(jiān)強(qiáng)的沒有落下來。 “不是……不是我……”她扶著門框,目光中滿是惶恐,似是怕極。 “我不能說……” “菲兒姑娘,有話你不妨直說,我們自會為你做主的?!?/br> 美人落淚,沒幾個男人會不心軟。 她雖是裹著衣服,但那青黑色的傷痕,在白皙的手背上卻十分刺目。 眾人心中都暗暗埋怨起白文霍的粗魯,都上前安慰起她來。 離門口最近的那人,扶著徐菲兒想要帶她去旁邊的房間休息,路過門口時,余光瞥見其中的景象,失聲叫了起來。 “霍哥!霍哥他死了!” 他一聲尖叫,連連后退了幾步。 “什么死了死了的!是睡著了吧?”其他人都覺得他大驚小怪,嘲笑起來。 待走近一瞧,紛紛被怔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徐菲兒。 徐菲兒感受到眾人審視的視線,愈發(fā)惶恐起來,緊緊裹住衣衫,顫抖著開口。 “是……是蒼公子……方才是她與白公子交手,然后……然后公子他就……” 似是回想起那恐怖的畫面,徐菲兒渾身顫抖著,無力地跌倒在地,掩面失聲哭了出來。 白文霍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以徐菲兒的修為,絕對不可能傷到他。 可是屋中,白文霍赤裸著上身趴在地上,面目猙獰,臨死前還帶著不甘和難以置信。 “這下完了?!北娙艘姞?,心底都暗道不妙。 白文霍在白家雖是個庶子,但身份地位卻不低。 且他此次回京,又受了加封,官拜二品。 如今竟然死在了森羅學(xué)院! 此事若是讓白家知道了,追究起來,他們恐怕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彼此對看了幾眼,一人開口道:“這蒼天未免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在天字班的地盤上殺人!” 眾人忙附和道:“這傭兵團(tuán)出來的,果然改不了那野蠻性子!” 他們說著,留下幾人安慰徐菲兒,另外幾人一齊去找天字班的管事。 還未到山頂,蒼梧便覺得此處的靈氣比別處都要充裕,是一處修煉的圣地。 顧紅衣領(lǐng)著她,輕車熟路的上了山。 在一塊平地上站定,蒼梧細(xì)細(xì)打量著此處,忽覺身后一道強(qiáng)大的威壓襲來。 她腿下一軟,險(xiǎn)些被那股威壓壓得直接跪倒在地。 “顧紅衣拜見師尊!” 顧紅衣話落,便見一道身影從山間飄出,傲然絕塵。 來人在空中虛踏幾步,緩緩落在二人身前。 他發(fā)須皆白,雙目卻迥然明亮,蒼梧被那眸子輕輕一照,便頓時覺得腦中的一切,都被他看了個通透。 忙錯開眼,拱手道:“見過師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