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睡到陽壽的盡頭
第106章睡到陽壽的盡頭 “那我不輕賤好了?!彼Z氣陡然一轉(zhuǎn),這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仿佛剛才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人物,壓根兒就不是她。 帝無辭見她挑著眉,轉(zhuǎn)眼就變了一副嘴臉,眼眸微微一瞇。 “也是,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我要是太貶低自己了,你不也跟著降了個等次嗎?” 蒼梧嘿嘿一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他。 “你今天這衣服,好像有點特別??!” 帝無辭瞥了她一眼,拉開她,往門外走去。 蒼梧的房間就在山上,房子的結(jié)構(gòu)有點類似于日式平房。 從那一扇門出去,就能看到后山的溫泉。 蒼梧見他朝那個方向走去了,不由得又想起來之前那日,他幫自己穿衣服的情形。 老臉一紅,連忙跟了上去:“你想泡溫泉嗎?需不需要本姑娘伺候???” 帝無辭步子一頓,回頭掃了她一眼。 見她眨巴著眼睛,很認(rèn)真的在問。 眸子一閃,邪魅一笑:“承蒙主人厚愛,今日還是由本尊來服侍你吧。” 蒼梧聞言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拉進了懷里。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蒼梧連忙制止:“哎哎哎!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帝無辭的手搭在她的腰間,聞言果真是停了手,但是依舊含著笑盯著她。 對上那雙眸子,蒼梧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了一會兒,從他懷里掙開,慢騰騰地往泉邊挪去。 方走到泉水旁邊,蒼梧便感覺到體內(nèi)一陣空虛,泉水中充裕的靈氣翻涌,讓她體內(nèi)的血脈又叫囂了起來。 今日跟白文霍一戰(zhàn),又來回奔波了數(shù)次,還要與君后周旋。 如今一歇下來,確實有些累了。 最近一直在忙碌,倒真是差點忘了這一汪溫泉,對滋潤身子最是有效果了。 如此一想,她也不再糾結(jié)。 解開腰間的帶子,將衣服褪下,緩緩走入水中。 帝無辭站在她身后,緊緊盯著她的背影。 她的皮膚滑潤,就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 只是肩頭上那幾道突兀猙獰的疤痕,卻生生將這份美感破壞殆盡。 見她入水,帝無辭眸子微沉,抬步緩緩走近。 蒼梧攤著雙臂,靠在泉邊,感受著泉水滌蕩身子,溫和滋潤,舒服的一聲喟嘆。 感受到他的氣息,她勾了勾唇,轉(zhuǎn)了個身,對上他俯視下來的眸子。 “會按摩嗎?”她挑眉問道。 帝無辭眸中的戲謔漸漸淡去,染上一抹深沉。 他蹲下身子,抬起她趴著的一條手臂,動作輕柔的替她捏了起來。 蒼梧也就這么一問,沒想到他真的幫自己按摩了。 還怔了一下,一臉驚悚:“你……你今天吃錯藥了?” 帝無辭手下忽然一重,捏住蒼梧前臂的肌rou。 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但隨即又舒暢地呼了口氣。 “今天跟那白文霍打了一架,真是手都要斷了?!彼⌒捻蹮o辭的神情,開口吐槽道。 帝無辭認(rèn)真地為她按摩,放松肌rou。 聽到這話抬眸掃了她一眼:“腿疼嗎?” 蒼梧正要點頭,忽然看到他斜斜勾起的唇角,干咳了聲。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彼e開眼,身子又往水中沉了沉。 “是本尊伺候的不舒服嗎?”帝無辭眸子忽然一瞇,抓著她的手臂,高舉了起來。 蒼梧身子被他一提,險些要露出水面。 她忙得運功往下沉了沉,才避免暴露。 只是帝無辭依舊拉著她,不讓她再往下。 這溫泉清澈,她這般被他吊著,水波晃動,堪堪遮住她身前的風(fēng)光。 蒼梧不敢再掙扎,屏緊了呼吸瞪著他。 眸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勾唇,邪惡一笑:“你這成天調(diào)戲女孩子,難道自己沒點反應(yīng)的嗎?” 她說著,視線似有若無的掃過他身上某處,還不怕死的吹了個口哨。 帝無辭眼眸一瞇,透出幾分危險。 蒼梧卻似不察,笑得一片歡樂。 “有沒有反應(yīng),你要不要試試?”他忽然欺身上前,將她整個人壓入水中。 蒼梧連忙閉氣,嘴唇卻被另一張張揚肆意的唇撬開,猛地灌了一口泉水。 她奮力一掙,浮出水面強烈咳嗽起來。 帝無辭站在水中,含笑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心情甚是愉悅。 蒼梧見狀,翻了對白眼。 平復(fù)下來后,往泉水中心游了游。 帝無辭在她游走的時候,握住她的腳踝將人拽了回來。 拖到岸邊較淺的石頭處坐下,抬起她的腿。 蒼梧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靠在岸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任由他擺布。 帝無辭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那一副頹樣兒,一聲冷嗤。 手掌貼上她的大腿,感受到她身子一僵,又是一聲輕笑。 “本尊還以為主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已‘臨危不亂’了呢?!?/br> 蒼梧聞言睜眼瞥了他一下,感受著他手上不輕不重的按摩力道,從空間中取出一塊薄布,蓋在自己的小腹上。 又取出一個托盤,將酒壺放在上頭,浮在水面上,姿態(tài)慵懶愜意。 她將腿搭在帝無辭的臂彎中,抬了另一條腿撥弄了下他的長袍。 淡淡道:“穿著衣服在水里,不會黏得不舒服嗎?” 她飲了酒,臉頰上熏出一抹桃紅,微瞇著眸子盯著他。 帝無辭眸子一暗,抓住她那只亂動的腳,低沉著嗓子道:“你幫我脫?!?/br> 蒼梧不屑地輕哼了聲,忽然傲嬌起來。 “本姑娘才懶得伺候你呢?!彼f著,抽回了腳,背靠著岸壁,閉上眸子小憩起來。 也不顧自己如今這副惑人的樣子,暴露在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面前。 折騰了一整天,她確實累了。 就算是修煉之人,可以靠打坐冥想來恢復(fù)體力。 但是對于她而言,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裴云凡重傷不醒,秦飛煙被賜婚,皇室虎視眈眈,還有那藏在暗處,不知底細(xì)的幕后之人。 這無形中的各種壓力,讓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 坐在這汪靈泉中,蒼梧的身子舒展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帝無辭在此的緣故,她的精神也松懈了下來。 一時間犯了困意,靠在岸邊,竟沉沉睡了過去。 帝無辭看著她那毫無防備的睡顏,心底某處顫動了一下。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起身,將她攬在懷里,寬大的衣袍將她的整個身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籠罩住。 在他離開水面的瞬間,原本濕透了的衣衫,瞬間被烘干。 似是感到那股熱力,蒼梧在他懷里輕哼了聲,卻沒有醒來。 帝無辭垂眸看去,她眉頭緊擰著,似是仍舊牽掛著什么,連睡著了都不放心。 進了屋,將人放在床上。 蒼梧的房間很簡單,但是方一心細(xì),知道她雖是不講究,但到底是個女子。 女孩子閨房中該有的東西,都給備上了。 床上的被子,也是喜慶的大紅色。 蒼梧皮膚很白,躺在床上,猶如花中出脫的仙子一般,靈動可人。 帝無辭盯著她,喉結(jié)微微一滾,第一次,被一個什么都沒做的女人,勾起這么強烈的欲望。 如今是寒冬臘月,山頂因有溫泉,雪花還未落下便已消融。 方才帝無辭用靈力撐開了一片屏障,雪水沒有落下。 如今蒼梧睡了過去,靈力沒有運轉(zhuǎn),光溜溜地躺在屋里,覺得有些冷。 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去摸索可以取暖的東西。 帝無辭見狀不屑冷嗤,抬手將她剛摸到的被子抽走。 看著她貼在床邊,險些掉下來,一只手還垂在了地上。 “真是個不知羞的女人!” 他忽然冷笑,俯身將她撈起,連人帶被,一起滾入床榻。 見她眉頭緊蹙,他抬手霸道地貼上她額頭,粗魯?shù)恼蛊搅耍潘闶菨M意地哼了哼,躺下身子,將人緊摟在懷里,禁錮住,不準(zhǔn)她動彈。 第二日蒼梧醒來,太陽已經(jīng)上了山頭,印著雪光,照進屋子里,分外明亮。 她揉了揉眼,剛要起身,忽然感覺到身后一道執(zhí)著而充滿怨念的視線,緊緊鎖定著自己。 心底一杵,翻了個身,小心翼翼地抬眼瞄去。 只見冥笑坐在桌邊,桃花眼里哀怨的盯著她。 “我還以為你要睡到陽壽的盡頭呢!” 蒼梧眉頭一挑,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穿戴好了。 記憶飄到昨晚睡著之前,老臉微微一紅,干咳一聲道:“你在這兒做什么呢?” “爺要出遠(yuǎn)門辦點事兒,讓我提醒你萬事小心點?!壁ばΠT著嘴,沒好氣道。 末了又嫌棄地睨了她一眼:“不過我看你這樣子,頂多就是缺心眼兒喝水被噎死,誰能動得了你?。 ?/br> 蒼梧一夜好眠,休息夠了,之前一整天的陰霾也散了。 勾了勾唇,戲謔地看向他笑道:“國師出去辦事兒沒帶上你,所以你心生怨念了?” 冥笑被戳中心思,俊臉一紅,氣得張口反駁道:“他不也沒帶你?!” “我又不是他的寵物,帶我做什么?”蒼梧從床上跳下來,看著他被氣得小臉漲紅,心情愈發(fā)愉悅明朗。 從架子上取了外衣穿好,外頭守著的丫頭聽到動靜,端了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一會兒我要去東方家赴宴,你要去湊湊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