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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賴小魔妃在線閱讀 - 第134章新仇舊恨

第134章新仇舊恨

    第134章新仇舊恨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酷刑,叫做剝皮?”她忽然開口,問了一個(gè)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韓知夏眸光一冷,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蒼梧見她露出這般神情,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不過我不喜歡那種血腥的場面?!彼掍h一轉(zhuǎn),韓知夏還未來得及松口氣,便見眼前一道黑影飛快劃過,接著肩頭便是一痛。

    “啊——”

    她一聲慘叫,看著自己本就受了重創(chuàng)的肩頭又被尖銳的匕首刺入。

    這一刀,不似之前的幾刀,直接將她手臂的經(jīng)絡(luò)齊齊斬?cái)?,精?zhǔn)無比。

    眼看著隨著匕首的拔出,她的左臂無力的垂落下來,蒼梧弧了弧唇。

    “不管你還藏了什么秘密,我都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挖出來。”

    她一字一字,冰冷地砸在韓知夏心頭,比方才的刀,更讓人恐懼。

    “你以為你還有什么可以談判的余地嗎?”蒼梧退開一步,嫌惡地看著她。

    “把她的牙給我卸了?!?/br>
    冷酷無情的命令,韓知夏看著周圍立刻涌上來的幾人,驚恐地?fù)u起了頭。

    “不……不準(zhǔn)靠近我!”

    “這些藥,記得定時(shí)給她喂下。若是人死了,下一個(gè)架在上面的,便是你們。”

    聽著這般冷酷的命令,猶榮心神皆凜,恭謹(jǐn)?shù)溃骸笆牵 ?/br>
    鳳家真的安逸太久了,確實(shí)該有個(gè)心狠之人,來清掃清掃了。

    何況眼前之人的所作所為,他們單是聽著,便已深惡痛絕,恨不得將她立即凌遲了才好。

    知曉真相后,蒼梧能夠冷靜自持,他們卻忍不了。

    這些年來,鳳家被韓知夏攪得一團(tuán)渾水,半年前更是直接將他們趕出了鳳家,奪走了他們盡心維護(hù)的鳳仁莊。

    如今終于算是大仇得報(bào),他們?nèi)绾文懿缓煤眯箲崳?/br>
    蒼梧躺在貴妃椅上,掃了眼那因自己氣息波及,而凍結(jié)成冰的茶盞,眸光微閃。

    抬手拾起,轉(zhuǎn)瞬那杯涼透的茶,便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熱騰。

    盯著杯盞中浮動的茶葉,蒼梧眼神微沉,光彩不明。

    自從禁地出來后,她便時(shí)常覺得體內(nèi)的力量涌動,比以往更加洶涌。

    抬眸看去周遭的一切,仿佛也能隨意她擺布,脆弱如螻蟻。

    雖是不想承認(rèn),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接受和面對。

    如同當(dāng)初接受了鳳靈肩上的擔(dān)子和仇恨,她只能選擇做一個(gè),不那么十惡不赦的天魔。

    何況這種強(qiáng)大的感覺,也確實(shí)不錯。

    她眼瞼微垂,蓋住其中晦暗不明的光。

    猶榮從前只是不愿接受鳳靈死后,韓知夏接手鳳家,如今知曉了前因后果,見她是愈發(fā)的不順眼,恨得牙癢癢。

    只是蒼梧還有話要審問,不能將她立即處死。

    如今聽她下令要將她的牙打掉,捏了捏拳頭,親自上陣。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猶榮捏著韓知夏的臉,直接將她的下巴卸了。

    蒼梧見他捏著拳頭上了手,眉頭微挑,看好戲地見他砸了兩拳,直將她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容砸得鼻青臉腫。

    才淡淡開口:“這么做也太不美觀了?!?/br>
    猶榮立馬停了手,垂手恭謹(jǐn)請教:“莊主請吩咐。”

    蒼梧掃了眼這陰暗的牢房,緩緩揚(yáng)唇,從椅子上起了身。

    貴妃椅在她起身的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一邊起身,一邊往門外走去。

    “外頭日頭正好,光線也足,拔牙要亮堂著才好拔?!?/br>
    猶榮一聽恍然,忙招呼眾人將韓知夏抬出去。

    她如今已是失去了靈力,還被廢了手筋,當(dāng)真是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聽得這話,一臉驚恐。

    卻無奈被卸了下巴,只能嗷嗚嗷嗚地叫喚,毫無反抗之力。

    地牢外頭,正是一片寬闊之地。

    原本陰沉壓抑的天,也在此刻漸漸撥開了云霧,透射下一層陽光,絢爛奪目。

    蒼梧躺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著那邊忙碌,招呼方一過來將準(zhǔn)備好的絲線跟線輪送過去。

    猶榮見了那絲線,才明白她的用意。

    他們這些人粗魯慣了,行刑自然也是習(xí)慣用這最原始粗魯?shù)霓k法。

    見到絲線,都怔了下,待看到線輪,更是驚奇。

    “教他們?!鄙n梧瞇著眼,姿態(tài)慵懶愜意。

    韓知夏瞪著她,又惱又怒,那眼神是恨不得將她凌遲了。

    蒼梧對上她怨毒的眼神,毫無畏懼,甚至還笑得十分明媚。

    方一打量了下韓知夏的牙齒,將繩子打了一個(gè)結(jié)扣,勾在她最誘惑人的那顆虎牙上。

    站開一定的距離,轉(zhuǎn)動繩子另一端的線輪,如同放風(fēng)箏一樣滾動起來。

    韓知夏吃痛慘叫,因?yàn)楸恍读讼掳?,原本一直極力收斂控制的口水,也隨著掙扎而流了下來。

    一時(shí)間再無淑女的形象可言,狼狽骯臟,跟她那顆心一樣。

    蒼梧冷冷地看著她,腦中全是從前二人相處的場景。

    當(dāng)初鳳靈單純,對她毫無戒心。

    如今想來,她當(dāng)初所遭遇的一切“意外”,可真的一點(diǎn)都不“意外”。

    設(shè)局讓她失身僅是這毒辣手段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足夠蒼梧折磨她千遍萬遍了。

    還記得那日他們闖進(jìn)來后,竟然立馬將皇家守衛(wèi)擋在了門外,說是他們幾人在打鬧。

    事后對她解釋道:“傳出去會影響女孩子的清譽(yù)?!?/br>
    讓她縱然是對那馬臉恨之入骨,卻不得聲張和發(fā)難,只能一直自我催眠,將那段過往深埋起來,隱忍至今。

    她如今倒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她繼承的鳳靈的記憶里,會有那么多殘缺。

    鳳家有種秘術(shù),可以封存部分記憶。

    當(dāng)初鳳靈從禁地出來后,便被鳳家長老們實(shí)施了這種秘術(shù),一直隱藏到她被韓知夏侮辱,怒極之下才被解開。

    東方家聽過蒼梧的傳話,怒不可遏,卻無處發(fā)作。

    對付這種無賴,只有比她更不要臉。

    然而他東方家素來便是最要面子的,如何能容忍她帶著一個(gè)叛逆,來門前叫嚷?!

    這幾日來本就丟盡了顏面,如今正被眾人在暗里笑話。

    她若再鬧,豈不是連尋常百姓都敢上門叫板了?!

    今后他東方家的門人子弟走出去,還如何能夠在人前抬得起頭?!

    東方冕雖是一再央求,卻仍是敵不過東方震的威嚴(yán)。

    只得由幾個(gè)功夫好的侍衛(wèi)跟從,一齊來了鳳家。

    方踏入門口,就聽到里頭陣陣驚悚入骨的慘叫之聲,不由得汗毛一立,怯意更甚。

    “東方少主既是來了,怎么還杵在外頭呢?”

    蒼梧清冷慵懶的聲音飄來,猝不及防地落在東方冕耳中,讓他渾身一緊,險(xiǎn)些跪下。

    他繃著臉,僵直著身子上前。

    瞥見被捆在架子上,滿嘴猩紅的韓知夏,想起曾經(jīng)二人的親密過往,頓時(shí)覺得一陣惡心,撐著一旁置放刑具的架子嘔吐起來。

    韓知夏看到他眼中赤裸的嫌惡,心口似被插了無數(shù)把刀子。

    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痛交織,險(xiǎn)些將她的理智淹沒。

    那張幾乎被揍得不成人樣的臉上,終于留下了淚水。

    “哈了偶!哈(殺)了偶(我)!”

    顧不上牙上還拴著線,她拼命掙扎搖起了頭,口中的血液混著唾液淌出,沾了一身狼狽。

    “那哪成?!鄙n梧輕笑開口,聲音卻讓人如至冰窟。

    “你對我做過的,對鳳家做的,我還沒開始算利息呢?!?/br>
    想到長老們慘死的模樣,她便怒從中來,越是怒極,她的笑容便越是明媚。

    唯有那一雙眼,始終是如死神般的冷酷。

    東方冕聽著這話,雙腿更是軟的厲害。

    絲毫忘了自己在境界上,竟然還高出蒼梧好多層。

    “東方少主,想來你也不愿意與這種心思陰沉的女人扯上關(guān)系吧?”

    蒼梧話鋒一轉(zhuǎn),凌厲的眸子陡然射向他。

    東方冕渾身一顫,看著方一遞過來的線輪,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眼里除了懼意再無其他。

    他轉(zhuǎn)向韓知夏,對上她怨毒和痛恨的眼神,抖著手緩緩轉(zhuǎn)動線輪。

    隨著線輪的轉(zhuǎn)動,絲線被緩緩勒緊,能夠明顯感受到那端的阻力,東方冕一咬牙,狠狠用力一轉(zhuǎn)。

    “啊——”

    韓知夏俯首一聲慘叫,被那絲線牽著朝前掙扎,凄厲的叫聲響徹云霄,在空蕩的場地上傳開。

    血,從她口中溢出,砸在光禿的沙地上,瞬間浸出一片斑駁的暗紅。

    那刺目的顏色,和那慘烈的叫聲,好似刺激了東方冕。

    他手下一用力,細(xì)線那頭拴著的東西便朝他飛了過來,直直砸上他的面門,也砸出一片血跡。

    怔怔地看著那顆被他扯落的牙,東方冕劍眸圓睜,死死的盯著瞧了半晌。

    方一將拴好的另一個(gè)線輪交給他,東方冕依舊木訥的接過,只是再次看向韓知夏的眼里,染上了瘋狂和邪佞。

    這一次出手,他不再似剛才那般恐慌不定,他迅速的轉(zhuǎn)動線輪,聽得韓知夏因此的慘叫之聲,手下動作越來越快,竟然放聲張狂地大笑起來。

    那幾近瘋狂的笑聲,混雜著韓知夏的慘叫,編織出一曲變態(tài)的“樂曲”。

    冷眸瞥過這已步入癲狂的二人,蒼梧冷冷一笑。

    從椅子上起身,頭也不回地抬步離去。

    “記得喂藥?!?/br>
    依舊是冷酷的四個(gè)字,毫無溫度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