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她怎么是女的!
第161章她怎么是女的! 帝無辭在她睜眼的瞬間就醒了,此刻撐著頭,慵懶地看著她忙碌,嘴角噙了一抹玩味的笑。 “孩子他娘?” 低沉的嗓音帶了分初醒的沙啞性感,聽得蒼梧渾身一僵,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僵硬的回轉(zhuǎn)身子,對上他含笑的深邃眼眸,咽了咽口水。 秀色可餐,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 帝無辭似乎很滿意她這個反應(yīng),伸手將人撈入懷中,十分自然。 將昨天眾人尋到的浸心草交給她。 這種草在風(fēng)瀾大陸十分常見,在九州大陸卻一般生得比較偏,但是在兩個大陸,一般都被當(dāng)做尋常的野草,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用處。 蒼梧看到那一堆顏色各異的浸心草,嘴角微微一抽。 尤其是其中那株綠色的,尤為扎眼! “這特么誰找的!”她捏起那株草,嫌棄地丟開。 帝無辭瞥了眼那株草,眸光微閃,輕輕冷笑:“的確不像樣?!?/br> 蒼梧聞言瞅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這話中有話。 眼看著天色漸亮,眾人收拾妥當(dāng)后,便又要啟程趕路。 她忙取出空間里的藥碾,將草放進(jìn)去碾碎了,將汁液混了些水混合了,在配上一些她特地準(zhǔn)備的藥材。 很快,便配成了一碗黑黑的藥水。 帝無辭在旁靜靜地看著,待見她取出一把玉骨梳,才幽幽起身。 “我來?!?/br> 他說著,便接過梳子,沾了點藥水,仔細(xì)地幫她將發(fā)絲染黑。 因為藥水中加入了蒼梧特別調(diào)配的材料,所以一觸碰到發(fā)絲,便自然暈開,很快將那一頭金發(fā)浸染成墨色。 帝無辭仔細(xì)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主動拿出兩面鏡子給她看。 前世的她對于這些并不在意,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計較。 每天都在出任務(wù),每天都在計劃著如何精密準(zhǔn)確的出手,如何全身而退。 她是組織里百變的頭牌特工,也是一匹無人可拘束的野馬。 上一世,她為了最后那一個任務(wù),精心準(zhǔn)備了三個月。 也的確是功成身退,卻不料被一道雷,引來此處。 經(jīng)歷了這一切,承擔(dān)了一些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雖也意外收獲了不少,到底是連累了不少人。 帝無辭說她的出現(xiàn),肯定是有緣由的。 她捏了捏自己的發(fā)絲,知想感嘆這個世界的奇妙。 用浸心草染發(fā),比去什么高級的美容院用什么高級藥水方便多了。 看著這與大家一樣的發(fā)色,蒼梧勾了勾嘴角,將那即將翻涌而起的感性一面壓了下去。 轉(zhuǎn)眸看向他,輕笑道:“好看嗎?” 帝無辭勾起一縷青絲,一道清冽的冷香似有若無的飄散。 “你還是戴面具吧。”他眸光深深,看了她許久,不冷不熱地開口。 蒼梧一陣無趣,不屑的撇了撇嘴,身后的云生一聲嚶嚀,揉了揉眼睛爬起來。 發(fā)現(xiàn)她的發(fā)絲竟然變成了黑色,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小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了。 帝無辭掃了他一眼,手掌一翻,真的多出一只雞蛋。 他催動靈力,不一會兒那蛋便熱了。剝開蛋殼,一陣淡淡的香氣飄出。 云生眨了眨眼睛,嘴還沒收回去,就被他塞了一嘴。 “唔唔!” 云生驚訝地睜大雙眸,瞪著帝無辭。 蒼梧回頭見帝無辭又欺負(fù)他,嘴角抽了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給他倒了杯水,生怕他噎著。 這照顧起人來,蒼梧也是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了。 帝無辭見她對云生關(guān)懷備至,將自己晾到了一旁,冷冷哼了聲,似是不悅。 蒼梧故意背對著他,將他那點小心思都看在眼里。 壓下心底那胡亂蔓延的情愫,垂眼斂眸,專心地給云生拍了拍背順氣。 云生好不容易將蛋咽了下去,緩過了神,見帝無辭冷著臉盯著自己,又有些心虛。 蒼梧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一般,仔細(xì)地幫云生穿戴整齊。 “母上,這是什么啊?”云生被帝無辭盯著,覺得壓力很大。 一雙水藍(lán)色的汪汪大眼四處亂瞟著,見到蒼梧身后的那碗黑色藥水,欣喜叫喚起來。 “這是染發(fā)的藥。” 蒼梧替他系好腰帶,摸了摸他那一頭的銀發(fā),輕笑著道:“不過云生的頭發(fā)這么漂亮,不需要這個了?!?/br> “唔——”云生囁著嘴,想了想,認(rèn)真道,“不行??!母上是黑頭發(fā),云生是白頭發(fā),別人會說閑話的!” 蒼梧嘴角一抽,這特么又是誰教的?! 帝無辭一聽也湊了上來,認(rèn)可地點了點頭:“是啊?!?/br> 跟云生確認(rèn)了個眼神,輕輕一笑,溫?zé)岬谋窍⒃谏n梧敏感的耳后。 “人家會說閑話的。” 他聲音忽然放輕,曖昧的氣氛瞬間彌散開來。 云生見二人咬耳朵,白皙的小臉一紅,連忙用手捂?。骸班妗咝?!” 蒼梧簡直要被他倆給逼瘋了。 一個天然清純,一個悶sao腹黑。 尤其是后面這只,簡直就是只披著天使外皮的大以巴狼! 這一唱一和的,將她吃的死死的! 蒼梧輕咳了兩聲,竭力穩(wěn)住那顆小鹿亂撞的心,板起了臉,瞪向云生。 云生瞬間斂了笑,乖巧的坐下聽訓(xùn)。 只是那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雖然沒有故意裝可憐,卻更讓人憐惜。 蒼梧一陣頭疼,無奈道:“那我給你調(diào)一個方便洗的,一日后便可洗掉。” 云生立馬咧唇一笑,高舉著雙手歡呼:“母上萬歲!” 帝無辭半靠在床幃上,靜靜看著二人,淡漠的眸子了染上了一層柔情。 冷硬的面容,也因為那個眼神,柔和了輪廓。 云生染好頭發(fā),便披上一直以來披著的披風(fēng)。 戴上帽子后,對蒼梧吐了吐舌頭:“我去嚇唬嚇唬方一!” 說著,便歡快地沖出帳篷,去找方一了。 因為時候還早,眾人在內(nèi)圍中一直是緊繃著心神的,難得在夜間能安穩(wěn)休息,所以現(xiàn)在外面還算安靜。 不過說是休息,因為這無盡森林的靈力充沛,眾人怕也只是在各自帳中打坐,加緊修煉。 方才白文辭的人過來找帝無辭,帝無辭就先離開了。 蒼梧看著云生離開,簡單的將帳篷內(nèi)收拾了下,也準(zhǔn)備離開。 準(zhǔn)備收床的時候,她動作忽然一頓,想起方才帝無辭的話。 將面具取出,凝神望了許久。 眸中連連閃動,半晌后,如從前做過了千百次一樣,將面具輕輕覆上自己的面容,蓋住那一張她熟悉又覺陌生的臉。 簡單的用過膳,眾人也陸續(xù)從打坐中醒來,各自收拾起來。 夏艾靈和喬明月夜里同顧紅衣宸子衿住一間,在眾人都醒的差不多的時候才出來。 看到蒼梧披著那件半新不舊的黑色披風(fēng),夏艾靈不屑嘲弄:“裝模作樣!” 眾人似乎也習(xí)慣了她這滿嘴尖刻,只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走開去忙活自己的事。 自從經(jīng)歷過雷劫以后,蒼梧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日益不同的變化。 那是一種連她都忍不住敬畏的強大。 雖然這一開始的過程并不好受,但不可否認(rèn),這種強大的感覺,的確讓人心醉。 從拆骨般的疼痛,到無力困乏,再到意識昏沉。 漸漸的,如今已經(jīng)能夠站立在人群中,與人正常交談。 最為明顯的改變,便是她的神魄之力。 她看著防御陣法外面的森林,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東面藏著幾只妖獸,幾只有威脅,幾只只是潛伏。 如今,她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渺小,不堪一擊。 仿佛只要她愿意,便能輕易摧毀了這片林子。 然而這可怕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 聽得身后陸續(xù)醒來的眾人,她微微吸了口氣,輕闔上眸子,穩(wěn)住心神,再睜開,恢復(fù)成一片金色的清明。 她體內(nèi)的力量還不穩(wěn)定,雖是感官開闊了。但是一不小心,便容易失去自我。 而且,她現(xiàn)在只是稍微動用一下力量,就會覺得體內(nèi)空虛。 用掉的力氣,需要用成倍的力量來彌補。 意識到這個,她便不敢妄動。 宸子衿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 原本只是懷疑,若不是后來她屢次露出破綻,或許她還會被一直蒙在鼓里。 就好像那個人…… 一想到罪魁禍?zhǔn)拙故撬?,蒼梧便覺一陣諷刺。 她千防萬防,防止把自己的真心透露。 這也是她前世能夠成為頭牌特工的秘訣。 沒想到,一朝穿越,竟是面目全非,如此狼狽。 她裝作身子虛弱的樣子,舉止優(yōu)雅,染著nongnong的慵懶。 帝無辭一開始還擔(dān)心她又反復(fù)了,待見到她還能翻身上馬,跟刀疤等人說笑,又想到她今晨張牙舞爪的樣子,也落了心。 輕哼了聲,也翻身上馬,松開韁繩,信馬前行。 夏艾靈一直對蒼梧的身份好奇,跟幾人刨根問底都沒問出個名堂。 這會兒見她轉(zhuǎn)過身,看到她臉上的面具,不由得驚呼起來。 “她是蒼天?!” 眾人紛紛回頭,視線齊刷刷地望向她。 夏艾靈一臉震驚,隨即又轉(zhuǎn)化為憤怒。 “她怎么是個女的?!” 她咬著牙,似乎很是懊惱。 “她一直便是女的。”宸子衿瞥了她一眼,輕聲開口。 “那她為什么要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