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人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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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人魔之子 “什么同類?”蒼梧忽然抬眸,悠然打斷她。 未雨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又笑了起來:“您不知道嗎?帝尊是魔與人類所生之子哦?!?/br> 蒼梧眉頭一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一面讓未雨繼續(xù)說著,一面放下茶盞,往院中那方才抽出一點(diǎn)嫩芽的枯樹枝望去。 這些人魔之子,在出生之際便與常人不同。 繼承了魔的一半血統(tǒng),模樣似人,卻又生得比人丑陋,也無法像魔那般通過后天修煉化形。 且多數(shù)半魔之人嗜血?dú)埍?,所以常常被?qū)趕至苦寒的北境。 人魔之子在這片大陸,是不受待見的一種存在。 尋常人犯錯(cuò),許還情有可原。 半魔之人犯錯(cuò),便是滔天的大罪。 聽過這段,蒼梧想起尚在九州時(shí),與帝無辭那次對話。 原以為他只是逗弄自己,不想竟是這個(gè)緣故。 整片風(fēng)瀾大陸,大體被劃分為兩個(gè)帝國,一為魔帝仰黎所統(tǒng)帥的北境,一為天帝無辭所管轄的南境。 數(shù)百年來,兩位大帝之間的爭斗不休,幾乎壟斷掌控了整個(gè)大陸。 唯有西境的鬼蜮,雙方都彼此心照不宣,從未觸及。 而鬼蜮中的魔族們所掌握的力量,卻又是極其強(qiáng)大的。 只是這群魔,生性放蕩隨意,從不會屈從誰,鬼蜮中亦無規(guī)矩法則可言。 那片鬼蜮,說白了,就像是魔族們的“月子中心”。 魔族的壽命相比修行的人而言,并不長,且離開鬼蜮的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強(qiáng)大。 由于魔繁衍極難,盡管魔族人生性yin亂,數(shù)量卻不多,能夠誕下的純種魔族更是稀有。 蒼梧走在宮中,多半遇見的便是半魔人。 從前不知這片大陸的淵源,蒼梧只隱隱覺得古怪,如今見了,依稀能夠辨出她們身上蘊(yùn)藏的淡淡魔氣。 盡管隱藏得十分巧妙了。 這幾日未雨帶著蒼梧在宮內(nèi)逛了一圈,又出了宮,到往帝國的街市。 與九州的人不同,北境之人性子豪放,辦事利落明朗,少了許多虛假客套。 民間民風(fēng)開放樸實(shí),不知是否是因?yàn)檠隼璧木壒?,眾人都知曉她的身份,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她,便恭敬行禮。 還有沿街?jǐn)[攤的果農(nóng)提著奇特的水果上前,笑嘻嘻地問她要不要享用。 蒼梧掃過他攤上那些奇特的、她從未見過的瓜果,心底微微詫異。 莫名生出一種自己到了頂配版桃花源的錯(cuò)覺。 原是發(fā)生了之前的事情,她對布畫這一切的仰黎恨之入骨,可如今,她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其中一個(gè)紅色膠皮般包裹的球狀果實(shí)。 “魔尊好眼光!這可是十年才結(jié)一次的托云秘果!對懷孩子……” “你胡說什么呢!”那果農(nóng)話還未落,便被未雨一巴掌拍在肩頭,嗔怒一聲打斷。 嚇得他一哆嗦,“哎呦哎呦”連忙叫喚求饒,卻還是不知錯(cuò)在哪里,嘟囔著抱怨道:“這生孩子可是大事,我怎么敢胡說呢……” 未雨見狀,小心睨了眼蒼梧的神情。 她雖是不表露,卻也知她與自家帝尊之間,有些不尋常。 如今這嘴不把門的家伙胡亂開口,可莫要惹了她動怒才好…… 她一面忐忑,一面佯怒著繼續(xù)打罵那人。 “給我來幾個(gè)吧?!鄙n梧瞥過她,似是沒有察覺她的心思,淡淡開口。 那果農(nóng)一見,立馬喜笑顏開。 也不顧未雨是宮里之人,身份該比尋常人要尊貴,一把將她推開,笑嘻嘻地上前。 拿出數(shù)個(gè)特制的木盒,仔細(xì)地將攤上那幾個(gè)托云秘果都放了進(jìn)去。搭上鎖扣,還細(xì)心地在盒子邊緣鍍上一層蠟,將其封住,以免久置腐壞。 未雨等他處理好,便要上前幫忙收起,卻被蒼梧揚(yáng)手制止。 只見她指間紋路繁復(fù)的古戒光芒微閃,她手掌所過之處的木盒悉數(shù)消失。 見狀,果農(nóng)與未雨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 未雨在宮中時(shí)一早就注意到她手指上的那枚造型奇特的戒指,卻是一直未敢問及。 如今上了街,她也毫不掩飾,想來是對于這枚戒指的來歷并不知情。 暗暗留了心思,待行至人少之處,才小心開口:“尊上可知您手中那枚戒指的來歷?” 蒼梧坐在茶肆中,聽此一問,垂眸隨意掃了眼指間的戒指,輕輕哼了聲:“這是南國帝尊給我的?!?/br> 未雨聽不出她話中的喜怒,一顆心仍是提著,未及細(xì)問,便見蒼梧已然放下杯盞起了身。 她目光緊緊落在樓下街上的人群中,不知看到了什么,這幾日來一直沒有變化的面容上,眉頭緊鎖起來。 “尊上?”她心頭微微一跳,輕喚了聲。 蒼梧盯著街上那兩道身影,眉頭越蹙越緊,直到他們穿過人群,消失在街口,依舊盯著那個(gè)方向。 未雨跟著她,一雙秀氣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半晌后,她才緩緩收回視線,神色淡然,像是方才那個(gè)執(zhí)著的人,并非是她。 “何處有傳音石可賣?”她回神,第一句便是這一問。 未雨怔了下,隨即撓了撓頭,似有些苦惱:“傳音石是很稀有的寶石,大抵要去拍賣場才會有吧?” 蒼梧在這邊住了幾日,大抵對這片大陸也有了些許了解。 風(fēng)瀾大陸不流行那些俗氣的黃白之物,而是有專門的貨幣,喚作靈石的。 一靈石,大抵等于一千兩銀子。 蒼梧大抵估計(jì)了下自己空間的財(cái)務(wù)價(jià)值,金眸瞇了瞇,轉(zhuǎn)眸看向未雨。 被她這么一看,未雨不知為何倍感壓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一顆石頭大概要多少錢?” 未雨訕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想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開口:“大概……大概要十萬靈石。” 話落,便聽她微微一聲冷笑,一個(gè)極淺的弧度在絕美的面容上綻開,未雨看得癡了一下。 “前面帶路吧?!?/br> 蒼梧瞥了她一眼,在這個(gè)奇怪的世界呆久了,使喚人也越來越順手。 未雨怔愣著回神,連忙整理了神情,帶著她快速下了樓,往城中心最為繁華的拍賣場走去。 傳音石在九州大陸可遇不可求,在這片更為高級的大陸上,依舊是十分稀有的存在。 能擁有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且能擁有一枚,都已是極高的榮耀和身份象征了。 因?yàn)槟请p奇特的金眸,在未雨的打點(diǎn)下,蒼梧很輕松的入了場,到了貴賓室。 北境國內(nèi)之人,雖不似靈越王朝中人那般虛偽,卻也并非淳樸善良之輩。 路過街頭巷尾時(shí),還能時(shí)??吹接腥藸幭喽窔?,爽直之中,還夾雜著難以名狀的粗暴。 對于她被尊為“魔尊”一事,魔都之中雖無人反對,亦無人表示不滿,卻并不意味著各方勢力已經(jīng)接受了她。 在這拍賣場上,即便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分毫不會相讓。 蒼梧看過幾場拍賣后,看到有幾方因?yàn)閾屢粋€(gè)賣品險(xiǎn)些大打出手后,好不容易興起的幾分興致,也淡了。 她從椅子上起身,讓未雨叫來管事,交代要拍下場中所有的傳音石后,便打算離開。 未雨奉命守在她身邊,如今見她要走,著急要追,管事卻又叫住她,說此事還需有人留下料理。 左右正為難之際,蒼梧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外。 蒼梧的靈力在來到這邊后,不知因?yàn)槭裁丛蛳Я恕?/br> 她每日都在修煉,那些靈氣卻無法在體內(nèi)聚集。 一瞬間,她好似變成了一個(gè)天然的廢柴。 可她的神魄力量卻依舊在變化,那開闊的視野,依舊讓人心驚。 即便是在這高手如云的風(fēng)瀾大陸。 因?yàn)椴⒉幌朐谶@片領(lǐng)土上招惹是非,離開拍賣場之前,她就披上了那件半舊的黑披風(fēng)。 蒼梧在街邊隨意走動著,再一次感受著這街邊的風(fēng)情。 她前世去過許多地方,卻從未有一個(gè)地方像這里一般,毫無保留地釋放著最原始的人性,各種各樣的文化和風(fēng)俗沖撞交融,構(gòu)成一幅詭譎艷麗的盛世宏景,讓人忍不住跟著沉醉,隨之沉淪。 最后她在一處高聳入云的閣樓前頓住了步子。 她仰頭望去,那漆黑的樓,像是通入天際。 與其說是樓,倒更像是看不到頂?shù)谋O(jiān)獄。 “沒錯(cuò),這就是監(jiān)獄?!?/br> 她心思未定,便聽身后那道熟悉的聲音飄來。 仰黎在她身前站定,眼中溫和的笑意,生生被眼角的淚痣染上一層邪肆輕佻。 “這里頭關(guān)押的,都是北境之內(nèi)最罪無可恕之人?!?/br> 他抬眸看向那座黑色的牢獄,面帶敬仰。 蒼梧瞥見那抹神情,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一如既往地很能猜透她的心思,仰黎心神一斂,回眸沖她一笑:“這座牢并不是我建的?!?/br> 他說著一頓,目光又朝那座塔牢投去,深遠(yuǎn)而神往:“這座塔,自五百年前那場異變后,在北境仍是苦寒之時(shí),便一直屹立于此?!?/br> “所以你便將帝都建在了此處?”蒼梧又看了那塔幾眼,淡漠轉(zhuǎn)身,佯笑了聲,譏誚道。 “我覺得這座塔的出現(xiàn),必定有它的意義。” 仰黎卻似沒有察覺,依舊笑得溫和。 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蒼梧不寒而栗。 “尤其是自你出現(xiàn)后,這座塔,終于有了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