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背著我勾搭誰了?
第198章背著我勾搭誰了? 來到摘星殿內(nèi),桑曦如常為他把脈。 原本在血蠱被清除后七天,他便能恢復(fù)過來。 但為保萬全,他同冥笑決定讓他繼續(xù)沉睡。 摘星殿內(nèi)靈氣充裕,是極好的療傷圣地。 他呆在此處,既可讓他安心恢復(fù),也能絕了他繼續(xù)尋蒼梧的心思。 經(jīng)過一月的休養(yǎng),帝無辭被鬼蜮外魔族力量波及的傷,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只是實(shí)力還遠(yuǎn)未恢復(fù)至巔峰狀態(tài)。 “只需繼續(xù)修煉,不日便能恢復(fù)巔峰了?!睘樗堰^脈,桑曦淡淡說道。 帝無辭神情冷然,瞥了他一眼,又抬眸望向殿外的夜空。 桑曦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著空中閃耀的星,忽然臉色微微一變。 這星象…… 他眼眸微瞇,未及細(xì)思,天邊隱約傳來遙遠(yuǎn)的龍吟。 那陣龍吟之聲來得突兀,聲音悲愴凄慘。 聽到那聲音,帝無辭臉色也變了,顯然不是錯覺。 “現(xiàn)世還有龍存在嗎?” 桑曦朝外走出幾步,不由覺得驚訝。 他話音方落,冥笑便從外面匆匆走來。 待見他們這番神情,便知不是自己的錯覺。 走到桑曦身邊,跟著他一齊往天邊極目望去。 但除了閃動的星,并未見到任何預(yù)想中的身影。 回頭望向帝無辭,只見他眸光冷冽,正半瞇著眼盯著自己。 冥笑一陣心虛,訕訕地上前。 “宣秩已經(jīng)在鬼蜮外面等著了,一有消息,他就會傳話回來的?!?/br> 他越說聲音越小,額間的蓮花一片黯淡。 帝無辭沒有吭聲,淡漠地收回視線。 “北帝最近有什么動作?” 他靠在躺椅上,隨意翻弄著手中的書籍,語氣倦懶,好似對于他所說之事毫無興趣。 冥笑見狀,同桑曦對視了眼,上前道:“邊境一切如常,近來北境倒是沒再來sao擾,不過聽聞他們的神塔,最近好像頻頻出現(xiàn)異動,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仍由他說著,帝無辭隨意翻閱著書籍,待他說完,才涼涼地抬眸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聲,算是了然。 他的這個態(tài)度,讓冥笑更加不解。 他愿意為蒼梧種下血蠱,在鬼蜮之外等她那么長的時間,可見他對她,的確是存了心思的。 可如今,他這態(tài)度,該說是太過正常,還是太不尋常呢。 冥笑心里結(jié)了個疙瘩,又匯報(bào)了些境內(nèi)的情況,才離去。 一出摘星殿,便立即用傳音石聯(lián)系宣秩,得到的答案卻依舊讓人失望。 這邊他前腳剛出殿門,耳畔又傳來一道蒼涼的龍吟之聲,緊接著殿內(nèi)便是桑曦的一陣驚呼:“帝尊!” 冥笑心頭一跳,立馬折回殿內(nèi),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怎么回事?!” 他三步上前,閃身至帝無辭身邊。 看著從他掌心溢出的鮮血,眉頭緊鎖。 帝無辭眸光凌厲,牙關(guān)緊咬,將又一次涌上喉間的血生生咽了回去。 桑曦也慌了陣腳,連忙點(diǎn)住他身上幾處大xue,喂他服下一枚定魂丹,扶著他躺下。 “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吐血?!” 冥笑看著他剛有起色的面容,倏地又是一片蒼白,劈頭轉(zhuǎn)向桑曦質(zhì)問起來。 殿內(nèi)龍吟之聲不絕,好似在為他的傷而哀鳴。 桑曦一雙眉頭也緊蹙做一團(tuán),面對冥笑的質(zhì)問,他沒有辦法回答。 “她還活著……” 帝無辭咬著牙,強(qiáng)忍著身上無端冒出的痛意,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你怎么知道?” 冥笑脫口便問,但一看到眼下之景,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語氣一凜,立馬喝道:“還想那些做什么!快運(yùn)功,穩(wěn)住心神!” 帝無辭聞言,眸中迸出幾分凌厲之光,狠狠看了他一眼。 冥笑身子一僵,按著他身子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 得到了空隙,帝無辭倏地從椅子上起身,沖過二人,徑直掠出摘星殿,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冥笑二人一愣,也隨即追出。 他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帝無辭一躍出了皇城,提起全身的力量,急速往鬼蜮之外奔去。 從那龍吟之中,他竟聽出了她的消息。 他聽不懂那道龍吟,心底卻直覺感到她還活著。 無論是否是真的,他都不能放過任何一絲機(jī)會。 他此次的離開,身為一境之尊,實(shí)在魯莽。 可他此刻顧不得那些,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見到她! 再一次來到沼澤邊緣,看到那一團(tuán)團(tuán)如舊紅火的“楓葉”,蒼梧心底仍有些發(fā)憷。 辟閭化作狼形,跟在她身后。 蒼梧盯著他看了半晌,才終于咽了咽口水,走到岸邊,將自己的血滴在土地上。 血液一滴落,便被土壤飛快吞沒。 等了大約半日,終于見到一葉扁舟,搖曳著飄來。 再見那條小船,蒼梧心中激動之余,還有些小緊張。 帶著辟閭上了船,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蒼梧這回很自然地握上船柄,劃了出去。 或許是她身上的魔族氣息濃厚了,即便是殘暴的燭蟲也不敢靠近。 小船所過之處,水流清澈,楓葉飄搖著散開了道路。 這是蒼梧沒曾想到的,難怪魔族先祖會選擇在鬼蜮入口之外養(yǎng)這種生物。 原來是它們對于魔族,是畏懼的。 想到這些,蒼梧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劃著船出了沼澤,卻在即將看到光亮之際,嗅到空中飄蕩的陌生氣息。 想到黑魔老者之前的叮囑和擔(dān)憂,蒼梧雙眸一瞇,警覺起來。 她放下手中的槳,取出黑月,藏在袖中,隨著水波的推動,緩緩飄動。 待穿過最后一片楓林,眼前出現(xiàn)那座窄小破舊的棧橋,她金眸微動,手掌微微縮緊。 原本在此等候,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宣秩,在一刻忽然感覺到林中一股不尋常的威壓。 一直??吭跅蚺赃叺哪侵恍〈?,忽然像是解開了無形的錨,往沼澤內(nèi)部飄去。 他站直了身子,警覺起來,雙目緊緊盯住這片神秘的紅楓沼澤。 那是一種不同尋常的威壓,即便是跟在帝無辭身邊那么多年的他,也很少感受到。 此處是最接近鬼蜮的一塊地界,鬼蜮魔族,一直以來都是大陸公認(rèn)強(qiáng)大的存在。 從這片沼澤之中會出來什么,無人能預(yù)計(jì)。 等了半晌,終于,寂靜的楓葉林,簌簌發(fā)出響聲,自林中深處,緩緩?fù)鶅商幧㈤_,開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仿佛在迎接某位身份尊貴之人的到來。 感受到那威壓越來越近,宣秩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手掌悄悄按上自己的佩劍。 待看到紅楓林中,破舊小船上,佇立著一名紅衣似火的金發(fā)女子時,他怔住了。 雖然從未見過,但是第一眼,他就認(rèn)了出來。 “夫人?”他放下手中的劍,往前走出幾步。 聽到那充滿驚疑的二字,蒼梧金眸微瞇,細(xì)細(xì)打量起橋頭那人。 從氣息上判斷,他不是北境之人。 那會喚她“夫人”的,莫非是…… 想到那種可能,蒼梧原本冷然的面上劃過一抹紅暈,心底一亂,險(xiǎn)些從船上栽下去,辟閭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 他一動,宣秩這才注意到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大家伙。 眉頭一蹙,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手又一次摸上了劍柄,卻聽那名女子“哎呀”一聲怪叫,不等船靠岸,便縱身一躍,落在他身前。 宣秩下意識退開幾步,保持著警惕。 蒼梧見他這架勢,反倒愣了一下。 隨即瞥了眼身后,直直盯著自己的辟閭,有些了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看向宣秩問道:“你是帝無辭的人?” 宣秩聽她這口氣,以及她對帝尊的名諱直言不諱,剛懸起的心又跳了跳。 也試探性地問道:“您是……” “我是蒼梧。”蒼梧唇角一勾,笑容明媚。 聽到那二字,宣秩面上一喜,忙收了劍,神情激動地跪下叩了一個大禮:“見過夫人!” 確認(rèn)沒有聽錯稱呼,蒼梧臉上微微發(fā)熱,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扭捏開口:“是他這么讓你叫的?” 宣秩哪明白她的小九九,早已被她還活著的喜訊沖昏了頭腦,聽問脫口便答道:“哦,那不是,只是我這般稱呼,帝尊并未反對?!?/br> 說完之后,忽地感到身后刮起一道寒氣,渾身一僵,心道完了!說錯話了! 然而為時已晚,帝無辭唇邊噙著一抹冷意,似笑非笑地上前:“哦?是嗎?” 聽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蒼梧心頭一跳,連忙轉(zhuǎn)過頭朝他望去。 一眼撞進(jìn)他深邃的眸子里,蒼梧呼吸一滯,太久未見,這會兒忽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帝無辭見到她本人,一路上高懸的心落了地。 待見她這局促的神情,方才的怒意也一掃而空,勾著唇,似笑非笑地上前。 看著那張笑臉,蒼梧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 “躲什么?”帝無辭看準(zhǔn)時機(jī),一步上前,自然地?cái)堖^她的腰身。 清貴的眸子瞥過她身后的辟閭,又落回蒼梧身上,準(zhǔn)確捕捉住她亂飄的小眼神,輕飄飄的話語出口。 “難道你背著我,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一聽這話,蒼梧立馬搖頭,舉著雙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哪敢??!” 說完后又覺得哪里不對,暗暗“呸”了一聲,一把推開他,癟著嘴,沒好氣道:“老子一條單身狗,撩誰也不干你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