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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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眼屋中垂手站著的猶榮,抿了抿嘴,轉(zhuǎn)身走了,留下顧紅衣在此。 “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蒼梧很清楚他不可能這么快醒來。 桑曦跟冥笑跟隨他多年,放在香爐中迷魂跌的量,定是把控得極好的。 除非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人動了手腳。 顧紅衣聞言,掃了眼一旁的猶榮。 猶榮會意,拱手退了下去,離開時(shí)順手將門帶上。 他一走,顧紅衣便深吸了口氣,走到她桌邊,盯著她的眸子,面色凝重。 “辟閭對他下了情毒。” 簡單的一句話,卻成功將蒼梧釘在了原地。 她身子一僵,神色驚詫。 “方才桑曦來說,自你離開后,辟閭又去了一次,若不是你,那毒便只能是他下的?!?/br> 顧紅衣細(xì)細(xì)分辨著她的神情,見她只詫異了一下,便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淡漠,心底不知為何一緊。 “他與我有契約,他做的事,便如同是我做的?!鄙n梧眼瞼微垂,沉吟了片刻,對上她凝重的面容,聲音冷淡。 顧紅衣盯著她,深吸了口氣,才堪堪穩(wěn)住就要爆發(fā)的怒意,壓低嗓音道:“你為何要如此?!” 她緊緊盯著蒼梧,留意著她的每一個(gè)神情,想要從她面上看出半分破綻。 結(jié)果卻是讓她失望了。 做過那么多任務(wù),蒼梧對于自己的神情控制,早已爐火純青。 面對顧紅衣的質(zhì)問,也是面不改色,沉默著沒有回答。 詢問無果,顧紅衣惱怒地拍了一掌眼前的桌子,有痛惜,更多的卻是不解。 “即便是為了免去麻煩,你又何必傷他?”她語氣里滿是驚疑和困惑。 “他只是不想我被束縛?!鄙n梧看著她,忽然有些不忍,沉吟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他又如何束縛……”顧紅衣話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臉色一變,“你要離開?!” 蒼梧靜靜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鳳家怎么辦?!”顧紅衣神情驚恐,滿臉的不敢置信。 蒼梧眼底一暗:“待左書靈的宣判下來后,你便知道為何了?!?/br> 在她開口前,她又道:“而且,我從鬼蜮帶回來的東西,雖是暫時(shí)穩(wěn)住了云生的身體狀況,但長久下去,他必定還會衰竭,我必須帶他再回去一趟。” 看著她,顧紅衣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自她當(dāng)年以“蒼天”的身份回到京城,她便知她與以往不同了。 如今這一切,定是她思量了許久后,才做出的決定。 她對鳳家的重視,從她近日來的忙碌便可以瞧見。 若非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愿意離開此處的。 思及此處,顧紅衣眼眶倏地一濕,在眼淚離開眼眶時(shí),又仰頭猛吸了口氣,將其憋了回去。 然后瞪向蒼梧道:“凡事你都自己扛著,倒是為我們想想啊!” “此事告訴你們也只是徒增煩惱和傷感。” 蒼梧聞言一笑,一掃這幾日的冷漠,仿佛又變成了原來對待任何事物,都輕巧肆意的那個(gè)她。 顧紅衣唇瓣輕顫,被她緊緊咬住。 深吸了幾口氣穩(wěn)住情緒后,才開口道:“此去要去多久?鳳家的事宜都安排妥當(dāng)了嗎?” 蒼梧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書桌上的一個(gè)冊子,交到她手里。 “我已對方一大概交代過了,更多的細(xì)節(jié),我都寫在了這上頭?!?/br> 她說著一頓,又從空間取出一個(gè)東西遞給她。 “待墮魔之事平定后我便離京,你將這個(gè)盒子給帝無辭?!?/br> 顧紅衣上前接過,看著那個(gè)巴掌大的精巧木盒,神情復(fù)雜。 “一會兒我去找辟閭要情毒的解藥,待我們離開后,你再將解藥給他?!?/br> 蒼梧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身邊頓了頓,垂眸蓋住眼底復(fù)雜的情緒,徑直往屋外走去。 顧紅衣拿著盒子呆了半晌,才怔怔回神,調(diào)整好情緒,跟著出了屋。 冥笑知曉是辟閭動的手后,從蒼梧那里離開,便直接去找到了他。 只是他的院落里空蕩蕩的,早已沒有了他的氣息。 他忙又去了云生的住處。 云生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過來,拿著一柄折扇,一邊搖,一邊東張西望,好奇地湊上前道:“叔叔在找什么?” 聽到那個(gè)稱呼,冥笑身子猛地一僵:“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叔叔!”云生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的回答。 冥笑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暗暗又記了蒼梧一筆。 “對了,你辟閭叔叔有沒有過來?。俊背冻鲆粋€(gè)笑臉,冥笑彎腰對上他水汪汪的藍(lán)眸,討好問道。 “云生許久未見辟閭哥哥了?!痹粕J(rèn)真的回望過去,脆生生回答道。 冥笑嘴角又是一抽:“他也老大不小了好吧,為啥他就是哥哥我是叔叔??!” 云生見他氣惱,掩嘴一笑,見他瞪過來,忙斂了笑,一本正經(jīng)道:“他是母上的契約獸,跟我差不多的!可是叔叔不一樣,你跟顧姨是一輩的?!?/br> 冥笑聽提到顧紅衣,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diǎn)。 又掃了眼他的院落,確定辟閭不在此處后,才癟著嘴離開了。 云生揮著手送他出了門,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nèi),才顛顛跑到屋中,對屋內(nèi)坐著的辟閭嘻嘻笑道:“云生表現(xiàn)好不好?” 辟閭金眸微微一閃,拿著木雕的手一頓,看向他,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云生笑容又明亮了幾分。 冥笑剛走沒多久,蒼梧便來了。 看到辟閭,她并不意外,走到二人身邊,看了眼桌上的木雕,金眸微微一閃。 “這個(gè)是誰?” 她拿起辟閭手邊的一個(gè)小木人兒,還未雕刻完全,但是可以看出來那人懷里抱著的,是一只精巧的兔子。 辟閭盯著木雕,掃了她一眼:“人已經(jīng)送走了。” 蒼梧抬眸回望,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之前交給你的東西可保管好了?” 看到云生坐在一側(cè)直直地望著二人,蒼梧面色柔和了一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云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乖巧。 “那你再去瞧瞧方一那邊有沒有要幫忙的?!?/br> 云生聞言又看了二人一眼,從椅子上起身,往后院方向跑去,屋內(nèi)一下就只剩下二人。 “解藥呢?”人一走,蒼梧便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辟閭目光定定,凝視著她。聽此一問,緩緩收回視線,手掌翻轉(zhuǎn)之間,手心赫然出現(xiàn)一瓶鮮紅的藥水。 雖是瓷瓶,瓶身卻接近透明,里面的鮮紅色的液體,在亮白的瓶身映襯下,晶瑩美麗。 蒼梧接過瓶子,凝神看了半晌,微微嘆了口氣:“你為何要這么做?” “這是你朋友的意思?!?/br> 他的回答簡短明了,蒼梧一聽,便明白過來,他所說的朋友是誰了。 素來知曉裴云凡心細(xì),只是沒想到竟然顧慮得如此周全。 為了讓她順利離開,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她盯著瓶子怔怔愣了半晌,將其收入袖中。 眼神微凜:“倒是難為他了,竟想在了我的前頭?!?/br> 說著,從凳子上起了身。 辟閭靜靜看著她,見她起了身,也跟著起身,一齊往屋外走去。 “想來冥笑還會來找你,明日左書靈的宣判便該下來了。待一會兒他們走了,你便回天問樓住一日,那處他自是想不到?!?/br> 走到門口,蒼梧頓住步子,轉(zhuǎn)身看向他吩咐道。 辟閭點(diǎn)了點(diǎn)頭,垂在袖中的手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是方才那未雕刻完成的小人兒。 蒼梧離了院子,便到了前廳處理事務(wù)。 冥笑在莊內(nèi)轉(zhuǎn)了一整圈,都未見到辟閭。見到她過來,身子一僵。 “找什么呢?”蒼梧金眸微微一瞇,有些危險(xiǎn)地看向他。 知道她最是重視鳳家,他在鳳家瞎溜達(dá)的事情肯定也被發(fā)現(xiàn)了。 冥笑神色訕訕,支支吾吾地開口:“沒……就是要離開了,想多看看?!?/br> 蒼梧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話是信了沒信。 她越過長廊,走到另一頭院子里,那里擺著她先前培育出來的彼岸花。 她隨手捏過一株打量,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最近怎么沒見到宣秩?” 冥笑臉上笑容一僵,心底狐疑她是不是知道了那事。 略一沉思,便決定先探一探口風(fēng):“還不是那日被你訓(xùn)了,不敢再來了嘛?!?/br> 話還未落,蒼梧清冷的眸子便瞥了過來。 她冷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伎倆,在他的香爐里下藥,不準(zhǔn)他醒來。好偷偷解決了那讓他動怒的事,來彌補(bǔ)自己的過錯(cuò)?” 聽了前半段,冥笑的呼吸一緊,心高懸至嗓子口,待聽完,猛地又松了口氣。 蒼梧留意到他這個(gè)小動作,雙眸一瞇,眼里透出幾分狐疑。 冥笑忙哼哼道:“能發(fā)現(xiàn)那種香,可見你那醫(yī)術(shù)沒白學(xué)?!?/br> 蒼梧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冥笑見是岔過去了,便趁機(jī)問道:“最近也沒瞧見辟閭啊,不會是那日被書靈尋了麻煩,置氣跑到別處去了吧?” “我派他辦事去了?!鄙n梧隨口答著,忽然眉頭一皺,將一株種好的彼岸花,從盆里拔了出來。 冥笑還未來得及細(xì)問,便見她臉色一板,沖著廳內(nèi)冷聲一喝:“今日是誰擅自澆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