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罪行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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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黑魔長老一見到那雙金眸,心中皆不由一震,隨即互相對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訝然。 那日空中的金柱和鳳鳴之聲,他們都有所矚目,帝都之中也有傳言,說鳳家家主鳳蒼梧,雖是魔族,卻有著一雙金色的眼眸。 此刻一見,不僅僅是眼睛,連同她的長發(fā),也是金色的。 她的身世來路,十分明了。原以為她從一個(gè)低階大陸上來的魔族,能有什么本事。 可那日她身上所震懾出的威壓和力量,卻遠(yuǎn)遠(yuǎn)比普通的魔族都要強(qiáng)悍。 她的力量,或許還在左書靈之上! 蒼梧將諸位長老恭敬迎入廳中,安排入座。 她沒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到了主位下首的位置。 在鬼蜮之中,她受過黑魔長老們的寬容和幫助,對于魔族中的長輩,更加敬重。 這么做,也是避免失了禮數(shù)。 她這一舉動,反倒是讓幾位黑魔長者驚訝了一番。 她深受帝尊喜愛,與之關(guān)系密切。 從低階大陸過來,年紀(jì)也不會太大,做事卻這般低調(diào)謙遜,實(shí)在是可貴。 讓手下人奉了茶,蒼梧起身,對對面坐著的一位年紀(jì)最長的老者拱手道:“還請南長老主持此次會議。” 諸位長老齊齊望向她,又看向她對面坐著的那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乃鳳家的地盤,還是你來做主吧?!蹦俏弧澳祥L老”渾厚蒼勁的聲音響起,一雙黑眸沉斂深邃,平靜地看著她。 聞言,蒼梧又忙拱了拱手:“晚輩初來風(fēng)瀾,許多事情尚未了解,由我來主持,恐有失公允,還是勞煩南長老了?!?/br> 南長老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其余幾位長老詢問意見。 原本在帝都之中,這些黑魔便是以他為主的。此次由會議由他來主持,自是沒有異議的。 見此,南長老才斂了斂心神,穩(wěn)步走向主位落座。 眾魔起身行禮,待南長老入座后示意后,才又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這數(shù)百年來,左書靈為南境立下了汗馬功勞,保護(hù)了南境數(shù)百年的安寧,本該是我魔族的典范,南境的英雄?!?/br> 他一落座,沉穩(wěn)蒼勁的聲音便在大廳之中響起,落在眾人耳中,不怒自威。 蒼梧凝神聽著,他掃了在場一圈,又緩緩開口:“只是沒想到,在這背后,她竟然在謀劃著如此歹毒的事情。此事,無利于我魔族的穩(wěn)定和團(tuán)結(jié),迫害同族之罪,亦罪無可恕?!?/br> 說到此處,他話語一頓,看向蒼梧。 “鳳家主,當(dāng)日在帝都之中,墮魔齊齊哀鳴,你可聽懂了他們之言?” 蒼梧眼神閃動,微微頷首:“齊鳴之訴,實(shí)乃慘烈,沙海艱苦,他們飽受折磨,沒了利用價(jià)值之后,無論是否墮落,都被悉數(shù)被趕了進(jìn)去,以防事情敗跡?!?/br> 她說著,微微吸了口氣:“不知南長老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南家嫁給大帝的那名妃子?” 她話一落,南長老臉色便是一變:“你是說紫瑩?!” 蒼梧眼瞼微垂:“我并不知曉那位娘娘的名諱,只是承過宜妃娘娘的請求,去冷宮看望過一次。” 南紫瑩,也就是蒼梧從冷宮中救出來的那位婦人。 因?yàn)殡[瞞魔族身份,被南家收養(yǎng),后嫁入宮中后被發(fā)現(xiàn),便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冷宮。永生囚禁,任何人不得探望。 冷宮的禁制,是大帝親自下的。 沒有絕對高的修為,是無法進(jìn)入的。 蒼梧能夠入內(nèi),一是源于大帝仙逝已久,禁制的力量有所削弱。 二也是因?yàn)樽髸`先行便做過了功課。 她與他修為相差不多,甚至還要略高一籌,能夠入內(nèi),也就不足為奇了。 今日她提及這位魔族的冷妃,眾人便又想起了前段時(shí)間,冷妃出逃的事情。 因?yàn)閾?dān)心左書靈順藤摸瓜,查到南家頭上。 所以當(dāng)時(shí)蒼梧便拒絕了南藝枝要將人帶回南家的要求,后又尋了時(shí)機(jī),將人隨著離京的墮魔,一齊去了東部。 這些墮魔能從沙海出來,第一個(gè)便是要找個(gè)落腳之地,與之相鄰的東部,便成了首選。 且看他們?nèi)绱寺犈嵩品驳闹家?,想必仍是有馴服之法。 讓他們隨之離去,不失為一個(gè)保險(xiǎn)的方法。 “這位冷妃,莫不也受到了左書靈的荼毒?!” 其中一名長老,面露驚奇,不可置信地假設(shè)道,一雙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蒼梧,迫切地想要聽到回答。 蒼梧看向他,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廳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南長老與南紫瑩是舊識,此刻知曉了這個(gè)消息,一向沉穩(wěn)的面容上,竟露出一抹悲涼之態(tài),一瞬間,似是老了好些。 蒼梧心中不忍,忙寬慰道:“宜妃娘娘已送他們離了帝都,一路都有她的人在照料,如今一切也都安好。” 聞言,南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了情緒,又恢復(fù)了先前的嚴(yán)肅不茍。 如今座下的諸位黑魔長老,雖是在不同的大家族坐鎮(zhèn),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卻是十分友好的。 對于南紫瑩當(dāng)年之事,亦是十分痛心。 此刻聽得真相,更是忍不住動容。 如此一來,左書靈的行徑,便愈發(fā)顯得可恨了。 具體的情形蒼梧雖是沒有說,但從那日左書靈帶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南家的氣勢來瞧,想必她在南紫瑩身上花的心思,會比那些被趕去東部沙海之人,還要狠毒。 “此事既是有宜妃作證,那想必便是無可翻案的了?!背聊季弥?,其中一位長老沉聲開口。 “那些墮魔口口聲聲說來找她算賬,即便沒有紫瑩之事,此事也必然是不會有假的。”另一名長老,顯然比前一位長老要激動,言辭十分激烈。 蒼梧坐在一側(cè)不語,該說的事實(shí),她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該如何宣判,是諸位長老的事情。 在首座的南長老,顯然也因?yàn)槟献犀撝拢瑒恿伺狻?/br> 從大帝時(shí)起,她的人生便已走向了悲劇,如今被關(guān)入冷宮這么多年,卻是在受著同族如此苦心孤詣的折磨。 叫他如何不恨?! “等散了后,老夫親自進(jìn)宮向帝尊請旨!”他眼中怒火燃燒,語氣里更是透著幾分咬牙切齒。 諸位長老聞言,紛紛點(diǎn)頭。 蒼梧見狀心神微動,起身朝諸位長老拱了拱手,恭敬請求道:“還勞請諸位長老一同進(jìn)宮一趟?!?/br> 見諸魔面露不解,她抿了抿唇,沉聲道:“她到底是為帝尊守了南境這些年,讓帝尊下旨處置她,未免太過薄情,恐遭世人非議?!?/br> 眾魔一聽,立馬會意。 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贊許。 “還是鳳家主心細(xì)。此事本就是魔族內(nèi)部之事,殃及到了帝都子民。若再叫帝尊為難,倒是我們的過錯(cuò)了?!?/br> 南長老沉重一嘆,從主位之上起身。 威嚴(yán)的目光掃向底下眾人,沉穩(wěn)之聲響起:“此事釀下的惡行惡果,還得由我們魔族來承擔(dān)!” 諸位長老齊齊起身,垂首應(yīng)和。 蒼梧見狀,才算是徹底地松了口氣。 送幾位長老離開時(shí),還不斷的道謝。 待送到門口,南長老步子一頓,看向她疑惑問道:“鳳家主不一起進(jìn)宮嗎?” 蒼梧淡淡一笑:“幾位長老是帝都權(quán)威,鳳家還有事情忙碌,我便不浪費(fèi)時(shí)間白跑這一趟了?!?/br> 她笑容清淺,不卑不亢。 比起左書靈,卻又多了幾分坦蕩自然。 南長老深深看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其余幾位長老往東離去。 這幾位長老的態(tài)度,打一開始便十分明確。 蒼梧提起冷妃之事,不過是為了堅(jiān)定他們的信念。 此事由他們出馬,雖是差不多可以寬了心,可未親眼見到左書靈被懲治,蒼梧的心中,仍是有些不安。 抬眸又看了眼長老們離去的方向,她沉沉嘆了口氣。 顧紅衣忙完出來尋她,見她如此神情,心頭不忍。 在九州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讓她從純真美好的鳳靈,變成了蒼梧。 而如今的她,比起在九州時(shí),又少了幾分桀驁不羈。 她的肩上,像是壓著一座無形的山,將她所有的玩鬧本性,都壓在了最深的一寸地方,再也無法掙脫。 她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她。 蒼梧察覺到身后的視線,轉(zhuǎn)過身子。 見到顧紅衣,她眉頭一挑:“最近幾日帝都還在戒嚴(yán),生意該是少了不少,你怎的還這副郁悶的模樣啊?” 顧紅衣看著她,斂了心神,無奈一嘆:“生意上倒是沒什么好cao心的,就是有些人叫人不安生?!?/br> 她說著,對蒼梧嘟了嘟嘴。 難得見她這般開玩笑,蒼梧沒忍住一笑,眼里也染上了幾分挪揄。 “幾時(shí)給你找個(gè)好人家,把你嫁了你才知道啥叫不讓人‘安生’呢!” 她話語輕佻,語氣曖昧。 聽得顧紅衣臉上不由得一紅,忍不住笑罵道:“你個(gè)小兔崽子!倒開起老娘的玩笑了!” 她說著,便作勢要戳蒼梧的腦門,被她輕易閃過。 “嘿嘿,打不著!” 她嬌笑一聲,點(diǎn)著腳蹦開一段距離,沖她吐了吐舌頭。 “你給我回來!” 顧紅衣見狀一惱,又朝她撲了過去,扯開的笑顏下,卻是黯然一片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