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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賴小魔妃在線閱讀 - 第256章神塔異動

第256章神塔異動

    摘星殿之前便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雖是有些損耗,卻還不至于坍塌。

    她掃了眼周遭,沒見到桑曦的人影,心底暗想莫非是雷劫的動靜過大導(dǎo)致。

    從地上起了身,將那枚損壞失去功效的玉佩收入空間中。

    屠崢留心到她左耳上多了一枚造型奇特的耳釘,略吃了一驚,暗道她果然將戒指換下來了。

    再細(xì)細(xì)看那枚耳釘,也是大有來頭。不由想到前陣子方一得手過一寶物之事,才知蒼梧早有此意。

    深深看了她幾眼,又吩咐了手下之人追捕事宜,以及廣場之內(nèi)的清理,才同蒼梧一同前往摘星殿。

    來到原來摘星殿的地方,入目只有一片廢墟。

    而這片廢墟之上,跪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看到他滿臉失神,蒼梧和屠崢對視了一眼。

    之前摘星殿剛經(jīng)歷了一場動蕩,桑曦竭力維護(hù)才將其穩(wěn)住,如今還未來得及修復(fù),便被直接毀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二人靜靜站在他身后,也不好如何安慰。

    摘星殿的摧毀,對于南境而言,便相當(dāng)于一半信念的倒塌。

    南境眾人被雷劫吸引,一時未注意到此事。

    待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危機(jī)降臨。

    帝無辭閉關(guān),連同處置左書靈的事情都未親自露面。

    如今也不知是何情形,若是北境得知摘星殿的消息,趁機(jī)進(jìn)攻南境,失去了左書靈,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抵擋得住。

    不過好在是有一位武宗成功歷劫,只要北帝仰黎不親自出馬,暫時還構(gòu)不成威脅。

    一時間,眾人又將希望寄托到了蒼梧身上。

    絲毫不考慮她方才歷過雷劫,身上傷痕累累。

    且力量還十分不穩(wěn)定,運(yùn)氣時一旦失誤,便很有可能走火入魔,走向墮落,或是留下后遺癥。

    自己力量忽然變強(qiáng),蒼梧也意識到離開之事刻不容緩了。

    看到摘星殿被毀,她長眉微蹙,轉(zhuǎn)眸落向鳳鸞宮的方向。

    他是真的在閉關(guān),還是不想露面呢?

    凝望了良久,她才緩緩收回視線。

    面對已成廢墟的摘星殿,她眸光微閃,淡淡開口:“北境的神塔似乎也出現(xiàn)了動蕩?!?/br>
    一直失魂落魄的桑曦,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睫微微顫了顫,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她。

    蒼梧金眸一瞇,定定望入他的眼底。

    那一眼的意味,十分深厚。

    對上她的眸子,桑曦渾身一震,猛地從地上起身,急聲吼道:“你不能走!”

    屠崢被他吼得一愣,隨即不可思議地看向蒼梧。

    蒼梧神色淡淡,一雙金眸里波光不斷流轉(zhuǎn)。

    “北境神塔動蕩,北帝便無法親臨。以南境的實(shí)力,即便沒有左書靈和摘星殿,也不會蒙受損失?!?/br>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

    之前在鳳鸞殿那一次上朝,蒼梧見過那些將領(lǐng),后來也慢慢做了了解,他們每一個人的實(shí)力,都不比左書靈要弱。

    而且左書靈雖被南境萬人敬仰,可她除了個人境界高,她馴的兵,比起屠崢的兵,甚至還要略遜一籌。

    若真的要開戰(zhàn),南境也并非她左書靈不可。

    只要仰黎不出手,南境就不會真正面臨傾滅。

    蒼梧雖繼承了鳳靈的意志和責(zé)任,可她骨子里還是個殺手,是個傭兵。

    鳳仁莊為“仁”不錯,可她并沒有要犧牲自我來拯救天下的凜然大義。

    在九州,她為了那些所謂的“道義”“君禮”,忍耐了那么多,可到頭來呢?

    等待她的卻是一枚冷箭,和一個置她于死地的誅魔陣!

    如今她既是有了足夠的實(shí)力,那她便只會將自己置于不敗的位置!

    桑曦知曉她去意已決。

    又因立過誓,不得將北帝獻(xiàn)祭之事說出,面對屠崢焦急疑問的眼神,卻無法開口。

    只得深吸了幾口氣,憤憤地咬了咬牙。

    蒼梧深深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抿:“待我處置了左書靈,再回鳳家找你敘舊?!?/br>
    她語氣清冷,一字一字落下,屠崢回頭正要詢問,原地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連同那一縷氣息,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僅訝然,這便是武宗境界的實(shí)力嗎?!

    果然這一重之隔,便是天壤之別!

    他心底還來不及震撼,就有一侍衛(wèi)小跑過來,俯首道:“帝尊喚祭司大人前往鳳鸞殿。”

    “帝尊醒了?!”

    二人聞訊一喜,異口同聲問道。

    那侍衛(wèi)一臉迷茫,二人見狀也不再細(xì)問,雖是喚的桑曦,卻仍是一齊往鳳鸞宮方向奔去。

    天邊雷云聚集的時候,冥笑便覺得蒼梧肯定能夠突破了。

    而在雷云過來之時,帝無辭的身體也在發(fā)生變化。

    因?yàn)樯碇袆《荆@幾天即便是在打坐,臉色也一直難看至極,簡直可以用丑來形容。

    可是在第一道天雷落下的瞬間,他身子一顫,微妙的氣場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與之前那股凌厲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仿佛是一剛一柔,一陰一陽,在他體內(nèi)搏斗。

    兩股力量爭斗,博弈,最后交纏,相輔相成。

    到了武尊的境界,其實(shí)是無畏懼什么毒物的。

    只是帝無辭在九州呆了太久,雖是有在保持,但受制于天地法則,一直無法進(jìn)一步強(qiáng)大。

    即便回到了風(fēng)瀾,也只能慢慢的修煉恢復(fù)。

    這個過程,是十分漫長而痛苦的。

    且他受血蠱牽連,虛弱了數(shù)月。又多次強(qiáng)行動用力量,一日之內(nèi)從南境飛躍到鬼蜮之外,被魔族煞氣波及。

    而后更是動怒動氣,看似強(qiáng)悍的身體,其實(shí)早已不堪重負(fù)。

    這一次中毒,更是兇險萬分。

    只不過……

    冥笑看著他越來越平穩(wěn)的氣息,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下毒之人只怕也是沒有想到,這本該要命的毒,竟然反而促成了帝無辭恢復(fù)修為。

    激動歸激動,對于蒼梧歷劫成武宗的事情,冥笑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

    她的進(jìn)步,已經(jīng)不能夠用天才來形容了。

    因?yàn)樗恳唤z力量的強(qiáng)大,都是來自外界的逼迫。

    她的身體,一開始不過是一個靈力被廢,身中劇毒,手臂慘缺的廢人,卻承載了天魔的意志。

    這便是一種無形的壓迫。

    還有九州的誅魔陣,強(qiáng)行將她身為魔的所有力量激發(fā)出來,險些把她直接毀掉。

    后又孤身一人入了鬼蜮,在其中的經(jīng)歷,無人知曉,但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出來,必然也是經(jīng)過了非人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身上還肩負(fù)著仰黎獻(xiàn)祭所貢獻(xiàn)的力量。

    這股力量,直接讓她用那具根本不足以承受的身子,遭遇了雷劫。

    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

    眼看著雷劫將要過去,而帝無辭這邊的修煉也接近尾聲,他暗暗松了口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嘟著嘴念念叨叨地,就先出了竹軒,準(zhǔn)備收拾妥當(dāng)了,一會兒去見蒼梧等人。

    在他離開竹軒的那瞬間,帝無辭一直輕闔的眸子忽然睜開。

    原本漆黑深邃的眸中,也閃現(xiàn)出一抹金色,卻是一雙妖異的豎瞳,眼球之中,隱隱有龍紋劃過。

    他周身氣息沉穩(wěn)內(nèi)斂,白色的龍息在他身側(cè)緩緩縈繞。

    他雙目雖是睜著,卻無聚焦,仍在入定之中。

    冥笑換了身衣服回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鐵青。

    而在第四道雷劫落下、摘星殿倒塌的同一刻,北境之內(nèi)的神塔,也隨之猛烈搖晃起來。

    原本在街上集結(jié)痛斥南境之人,看到神塔動搖,皆面露惶恐之色,再也顧不得什么歷劫之事,慌忙朝神塔拜倒,誠惶誠恐。

    神塔一動,仰黎的臉色也跟著一變。

    站在原地,一雙狹長的雙眸里透著戾氣,一動不動,緊緊盯著底下虔誠跪拜的子民。

    “帝尊,獻(xiàn)祭的時間到了?!?/br>
    一直站在他身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祭司,沙啞蒼老的聲音幽冷傳來,在漆黑壓抑的密室內(nèi),顯得突兀而可怖。

    仰黎回眸,狠辣的眸光掃過他,面上劃過一抹戾氣。

    “她在歷劫,需要更多祭品?!?/br>
    冰冷的話語出口,一字一字砸在地上。

    祭司佝僂的身子垂得更低,姿態(tài)順從而謙卑。

    “去挑幾個修為高的過來?!彼叩揭惶幷径ǎ恢獙χl吩咐道。

    即便是這么殘忍的命令,他的聲音聽起來也依舊冷艷。

    黑暗之中“噗噗”響了響聲,過了不多久,地上便多了幾聲重物落地的悶響,還有人掙扎嗚咽的聲音。

    仰黎長眉一蹙,雙眸不悅的瞇起。

    朝聲源方向邁出一步,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那幾人身前站定。

    幾人瞬間噤了聲,漆黑的密室內(nèi),瞬間一片死寂。

    見狀,仰黎滿意地?fù)P了揚(yáng)唇,勾起一個邪肆殘忍的弧度。

    他給一旁靜候的祭司甩了個眼色,祭司會意,挪著步子上前,走到那幾人身前。

    看到他,那幾人又開始掙扎起來。

    “魔尊大人正在歷劫,為她獻(xiàn)祭,是你們的榮幸?!?/br>
    沙啞的聲音再一次悄然響起,如同沙子摩擦在地面上一般,刮在幾人心上。

    讓他們身子僵硬,喉間再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只能驚恐地瞪大雙眼,仍由他一雙枯槁的手抓著他們,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那個沾滿血腥的祭壇上拖去。

    他們的身子在地面上滑行,神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可他依舊如履平地,無比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