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妻子的義務(wù)
她一頓,心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念頭。 是真的放自己自由,還是試探一下? 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了。 說不定,傅錦行還是不放心蔣成詡,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中海。 “知道了,謝謝你。不過,醫(yī)生說了,讓我最好留院觀察幾天。” 何斯迦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吃著,一點兒也沒有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態(tài)。 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曹景同也有一點兒奇怪。 按理來說,她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 “回去告訴傅錦行,我在醫(yī)院吃得好,睡得好,要確保沒事才會出院。 對了,我一會兒給你列一張單子,接下來幾天,你就照著這個給我準(zhǔn)備一日三餐。我不吃醫(yī)院的病人餐,吃不慣?!?/br> 往嘴里塞了一枚蝦餃,何斯迦淡定地吩咐道。 聽完,曹景同也抽了抽眼角,他現(xiàn)在隱約明白了,為什么傅錦行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一張臉都是黑的。 這女人,太氣人! 偏偏,油鹽不進的傅錦行目前還真的拿她沒轍! 自己請來的神仙,自己供著! 于是,何斯迦就在醫(yī)院里老老實實地住了五天。 醫(yī)生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十分配合。 連幾個值班護士都說:“何小姐,要是所有的病人都像你一樣,我們的工作可就輕松多了。” 何斯迦捏了捏自己明顯圓潤了不少的臉頰,笑而不語。 五天的好吃好喝好睡眠,讓她胖了好幾斤不說,氣色也終于養(yǎng)回來了。 她猜,傅錦行該來了。 果不其然,第六天的凌晨一點多鐘,他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何斯迦的單人病房里。 眼看著熟睡中的女人面色紅潤,神態(tài)怡然,傅錦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何斯迦!給我起來!” 他扭亮了燈,一把將她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何斯迦勉強睜開眼睛,一陣恍惚:“啊?” 沒有理會她的茫然,傅錦行按著她,稍微檢查了一下,確定何斯迦已經(jīng)沒事,果斷吻了上去。 她嚇得尖叫,去推他的頭:“這是醫(yī)院!你給我滾開!” 傅錦行稍微抬起了一下頭,他看著何斯迦,一雙眼睛亮得可怕。 “你既然是我的合法妻子,就有這個義務(wù)!” 更不要說,他已經(jīng)盡可能地對她溫柔了! “瘋子!狗東西!” 何斯迦掙脫不開,她只能破口大罵,急得眼眶都紅了。 “你繼續(xù)叫,越大聲越好?!?/br> 都到了這種時候,傅錦行還能騰出一只手去解自己襯衫上的紐扣,足可見他有多么的勢在必得。 “如果招來醫(yī)生或者護士,我也不在乎被人圍觀。反正……” 他扯開衣領(lǐng),露出堅實的胸膛,嘴角緩緩勾起,展開一個危險的笑容:“……反正我的‘渣男’標(biāo)簽已經(jīng)摘不掉了,何不讓它更牢固一點兒?” 何斯迦瞪大雙眼,驚愕地看著他。 原來,他一直等到這種時候才反擊,真能忍! “找你的小明星去,滾開!你想要我死嗎?” 她抓過放在枕邊的半包衛(wèi)生巾,用力向傅錦行的臉上丟去。 他輕輕松松地躲過,一扯嘴角:“我剛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你現(xiàn)在……很好!” 何斯迦知道躲不過,她故意提起張子昕,想要激起傅錦行的內(nèi)疚感。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最愛的女人,難道你現(xiàn)在就沒有負(fù)罪感嗎?女人都有感情潔癖,她一定會嫌你臟的!別碰我……唔唔!” 他嫌她聒噪,索性以吻堵住那張討厭的嘴,還故意惡劣地用兩根手指捏著她的鼻子,不讓她喘氣。 等到何斯迦就快窒息,手腳都變得軟綿無力,再不能反抗,傅錦行才松開了嘴,也松開了手。 “我告訴你,你在我身下,就只是一個會呼吸的娃娃而已。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跟你完全沒關(guān)系,懂嗎?” 他一把攫住何斯迦的下頜,逼她看向自己。 那張有七八成相似的臉,就在眼前放大…… “要不是這張臉,你以為我為什么抓著你不放?嗯?” 最后一個字,帶著上挑的尾音,透著十足的惡毒。 何斯迦掙了一下,沒有掙開。 她忽略下巴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反而笑得十分燦爛:“我還以為,是傅先生食髓知味,睡了我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干脆對其他女人免疫了……??!” 話音剛落,何斯迦就體會到了輕捻虎須的下場。 傅錦行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比之前將她從機場帶回來那一次還狠,還兇,還要不顧一切! “忘不了?呵呵,是嗎?”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的確忘不了,忘不了你是怎么設(shè)計我的,怎么陷害我的,怎么讓我丟人的!” 何斯迦痛得連嗚咽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她唯有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能夠盡快過去。 可她顯然低估了傅錦行,只要他不喊停,就沒有結(jié)束的可能。 “還真是像?!?/br> 他一臉饜足,扭著何斯迦的下巴,嘆息地說了一聲。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整個人面無表情,默默地盯著天花板。 有那么一瞬間,傅錦行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當(dāng)自己從池塘里將何斯迦撈起來的時候,她渾身冷透,雙眼緊閉,渾身沒有一絲熱乎氣兒。 如果她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恨她一輩子,還是內(nèi)疚一輩子。 “你什么時候能厭倦我?”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何斯迦知道,那是傅錦行在穿衣服。 他不可能在這里過夜,當(dāng)然要走。 聽到她的聲音,傅錦行的動作停了停,他皺起眉頭:“我說過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是我說得算,而不是你?!?/br> 何斯迦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一身白皙勝雪的肌膚,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痕跡。 她冷笑起來:“傅錦行,別欺人太甚!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你不就是吃準(zhǔn)我不想拖蔣成詡下水嗎?別忘了,還有一個詞,叫魚死網(wǎng)破!” 一次次的羞辱,令她也不得不狠起心腸來。 不敢和傅錦行硬拼,不過是因為何斯迦投鼠忌器,她既害怕蔣成詡被自己連累,更怕津津無法在一個安全快樂的環(huán)境里成長。 但是,假如有一天,這一切都沒了,她也不在乎拿命搏一搏! “我等著你的魚死網(wǎng)破?!?/br> 認(rèn)真地凝視著何斯迦臉上的表情,傅錦行并沒有被威脅到,相反,他整理著襯衫,很快又恢復(fù)了一貫的衣冠楚楚。 “醫(yī)生告訴我,你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公寓的門鎖密碼我已經(jīng)換過了,是四個九,你隨便出入。不過……” 傅錦行稍一停頓,瞇起眼睛:“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盡量減少外出?!?/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何斯迦一個人,無助地抱緊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除了曹景同來給何斯迦辦理出院手續(xù)之外,病房里又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何元正,杜婉秋和何千柔。 他們一出現(xiàn),何斯迦覺得自己的頭頓時疼得厲害。 “迦迦,你怎么會忽然暈倒呢?是不是缺乏鍛煉,免疫力太差?一定要注意休息!” 就在幾天前,何元正剛從傅錦行那里拿到了第一筆周轉(zhuǎn)資金,但那些錢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就意味著,他接下來還要繼續(xù)看傅錦行的臉色吃飯。 所以,一接到傅錦行的電話,何元正立即拖家?guī)Э诘貋砹?,還假模假樣地拿了一堆營養(yǎng)品。 何斯迦掃了一眼,忍不住冷笑:“我這個歲數(shù),吃這些東西還早吧?你們不會是把別人送的禮品,又原封不動地拿到這里吧?” 她指了指堆在地上的那些東西,什么腦白金,腎寶,太太口服液之類的。 一聽這話,何元正老臉一紅,嘴倒是很硬:“沒有沒有!我們也是看著買的……” 杜婉秋站在一旁,略顯不自然,這主意是她出的。 “我們何家還沒有落魄到這種地步!” 半天插不上話的何千柔怒氣沖沖地開口說道,聲音顯得很是突兀。 “我們何家?是啊,我們何家,關(guān)你什么事?你親爹姓馮,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何斯迦反唇相譏。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是何家的搖錢樹,以后怎么樣,未嘗可知,但現(xiàn)在,何元正一定會把她當(dāng)成姑奶奶一樣地供著! 果不其然,一聽到她們兩個人吵了起來,何元正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千柔,迦迦還在生病呢,你不要讓她生氣?!?/br> 話語里,還是偏向著何斯迦一點點,當(dāng)然,這只是從表面上看。 他扭頭看向何斯迦,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錦行今天沒過來???” “哎,說了這么多話,嘴也干了,不想說了?!?/br> 何斯迦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在床邊坐了下來。 “爸爸給你倒水!” 何元正屁顛屁顛地拿起床頭的水杯,何斯迦制止他:“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br> 他一聽,懂了,咬牙將水杯遞給一旁的杜婉秋:“去給迦迦倒點水,記住要不冷不熱的,剛好能喝的!” 何斯迦輕笑一聲:“難為我爸還記得我這個習(xí)慣。” 聽出她語氣里的嘲諷,何元正更是尷尬,連連說道:“記得記得,怎么會不記得?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站在一旁的何千柔氣得掉頭就走,她剛走到門口,就和傅錦行險些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