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錢就是任性
不等何斯迦開口,傅錦行的臉色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沉了下來。 他冷冷問道:“真是好興致,居然跑去吃火鍋了?” 真是屬狗的啊,鼻子好靈! 其實(shí),離開火鍋店之前,店員還送了何斯迦一小瓶除味噴霧,是檸檬味道的,只要在衣服上多噴幾下,基本上就能除掉異味。 沒想到,還是沒有逃過傅錦行的法眼! 何斯迦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rèn),她矢口否認(rèn):“才不是呢,旁邊有一家賣麻辣燙的,估計味道比較重,沾染到我身上了。” 他冷笑:“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連火鍋和麻辣燙都區(qū)分不出來?” 她只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斜眼看著傅錦行,懶洋洋地回答道:“吃就吃了,難道吃火鍋也犯法?” 他無話可說了。 原本就是找茬兒,何斯迦要是流露出了心虛的情緒,傅錦行就可以趁機(jī)表現(xiàn)得更加咄咄逼人。 可她既然全都坦白了,他反而沉默。 “看一下,我覺得修得很好。” 何斯迦從袋子里掏出那個水晶擺件,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傅錦行面前的茶幾上,示意他可以檢查一下。 誰知道,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你十幾歲就離開中海了,對這里不熟悉,你怎么知道去哪里修復(fù)這種東西?” 傅錦行也不蠢,他立即找準(zhǔn)了問題所在。 除非,有人在幫她,而且,她還和那個人一起吃了晚飯! 想到這一點(diǎn),傅錦行就氣得心口發(fā)酸。 “白癡,有一個東西叫百度!就算不懂,難道不會上網(wǎng)查一查嗎?” 何斯迦鄙夷地看著他,瞪了一眼。 反正,她的手機(jī)里有一大堆搜索記錄,就算他要親自看一看,她也絲毫不懼。 “何斯迦,你最好放尊重一點(diǎn)兒!” 聽到她出言不遜,傅錦行收斂了表情,雙眉狠狠地絞起。 “是你先挑釁的!反正我已經(jīng)把你的寶貝給修復(fù)好了,這件事的確是我的責(zé)任,我向你道歉?!?/br> 何斯迦活動了一下脖子,她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此刻又累又困。 “什么叫把我的寶貝給修復(fù)好了?” 傅錦行臉色古怪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腿之間,他覺得,算得上“他的寶貝”的東西,暫時只有這一個。 胡扯,“他的寶貝”好用得很,根本不用修復(fù)! “它啊,不是你說的,這是張子昕送給你的,當(dāng)然就是你的寶貝了。算了,我不和你廢話,我要去洗澡?!?/br> 何斯迦轉(zhuǎn)身要走。 結(jié)果,傅錦行沒有去查看那個修復(fù)過的水晶擺件,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沉聲說道:“我餓了?!?/br> “關(guān)我什么……那我去做?!?/br> 何斯迦原本覺得,傅錦行餓了,關(guān)她屁事。 但她馬上想起來了,自己確實(shí)答應(yīng)過,會承包一部分家務(wù)。 于是,何斯迦只好垂頭喪氣地走進(jìn)廚房,燒水煮面。 她不管傅錦行是否挑食,隨便洗了一小把青菜,拿了兩枚雞蛋,飛快地做了一碗青菜雞蛋面。 本以為他會大發(fā)雷霆,沒想到,傅錦行洗干凈了雙手,在餐桌旁坐下,安安靜靜地吃著那碗面條。 剛吃了幾口,他的手機(jī)響了。 拿起手機(jī),傅錦行接起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錦添,什么時候回國?我去接你?!?/br> 那邊似乎說了什么,他有些驚訝:“你已經(jīng)回來了?怎么沒提前告訴我!” 靠著流理臺的何斯迦一聽見傅錦添的名字,立刻豎起了耳朵。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萬一傅錦添那個人好奇心很重,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主動告訴了傅錦行,那就糟了! 不過,這一通電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 何斯迦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傅錦添并沒有提起自己。 一抬頭,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傅錦行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 “我好像聽到你說了一個名字,也是錦字輩的,是你的弟弟meimei?” 何斯迦試探著問道。 放下手機(jī),重新夾了一筷子面條,傅錦行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獨(dú)生子,只有堂弟堂妹,按照族譜,這一代是錦字輩。” 說完,他又冷哼道:“他們幾個人里,就屬錦添最有出息,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兒!” 憑借對傅錦添的了解,傅錦行很清楚一點(diǎn),那就是他喜歡的女人類型,就是何斯迦這種。 所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傅錦行一直沒有把何斯迦的存在告訴給和自己一向很親密的堂弟傅錦添。 心底一沉,何斯迦暗道不好。 但她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大聲反駁道:“我根本不認(rèn)識傅家的人,你少在這里杞人憂天了!” 說完,何斯迦掉頭就走。 想想也是,傅錦添一直在國外讀書,最近才回來,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沒有認(rèn)識的可能才對。 傅錦行放下心來,繼續(xù)吃面。 泡澡的時候,何斯迦卻忍不住不停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么六親不認(rèn)的傅錦行好像對傅錦添青眼有加? 聽說,他還有一個堂妹,叫傅錦涼,她嫁進(jìn)了東南亞的一個富豪之家,本人也是野心勃勃,不過卻并不招傅錦行的待見,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很僵。 至于傅錦行其他的堂弟堂妹,他們的存在感更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和傅錦添相處了幾個小時,何斯迦也承認(rèn),那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 如果不是比傅錦行小了幾歲,社會閱歷稍微淺一些,兄弟二人真的可以說是不分伯仲了。 正想著,傅錦行忽然出現(xiàn)在了衛(wèi)生間的門口。 他倚靠著房門,皮笑rou不笑地問道:“你說,你那么對待何元正,他會不會恨你?” 這還用問嗎? 何斯迦翻了翻眼睛,懶得回答。 “不過,你等于是間接地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想要好好感謝你一下?!?/br> 傅錦行扯著嘴角,不懷好意地說道。 她大吃一驚,從尾椎骨處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繼續(xù)說道:“我要去一趟南平,那邊有一個會議,我答應(yīng)了主辦方會親自到場。既然你在那邊生活了好幾年,應(yīng)該可以做我的向?qū)?,我要你和我一起去?!?/br> 何斯迦眼皮一跳,她有些緊張:“什么時候?” 傅錦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四個小時之后的航班,你還可以泡完這個澡,然后收拾東西?!?/br> 她險些直接從浴缸里站起來! “你是故意的!” 每天有十幾趟來往中海和南平之間的航班,他卻非要選擇在三更半夜,居心叵測! 似乎看穿了何斯迦的心思,傅錦行慢條斯理地解釋道:“是私人飛機(jī),和民用航班不一樣。” 她一聽,氣餒地又縮回了熱水里。 他奶奶的,真是有錢任性??!連私人飛機(jī)都有了! 雖然即將返回南平,但是,坐在傅錦行的私人飛機(jī)里,何斯迦一點(diǎn)兒都高興不起來。 她擔(dān)心,當(dāng)自己一回到南平,到了蔣成詡的地盤,他就再也控制不了情緒,不惜和傅錦行發(fā)生正面沖突。 雖然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但傅錦行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不給你的相好打一個電話嗎?” 眼看著何斯迦從登機(jī)之后就怏怏不樂,傅錦行知道,她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蔣成詡。 她揚(yáng)起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呢,難道已經(jīng)和你的相好報備過了?” 一句話,成功地令傅錦行閉上了嘴。 見狀,何斯迦把頭扭向一邊,看向窗外。 飛到南平并不久,一個半小時左右。 她不過才打了一個盹兒,飛機(jī)就開始準(zhǔn)備降落了。 一睜開眼睛,何斯迦留意到,傅錦行竟然一直沒有休息,他的手邊擺著一杯咖啡,面前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 確實(shí)是工作狂人,而且,懂得利用各種零碎的時間。 如果跳出私人關(guān)系,何斯迦覺得,她或許會欣賞傅錦行這樣的男人。 可惜…… “落地再睡?!?/br> 抬頭看了一眼明顯還沒有睡醒的何斯迦,傅錦行主動說道。 “你肯定不會放我回我自己的家吧?” 她幾乎不抱什么希望。 “不,當(dāng)然回自己的家,我總不能讓你住酒店吧?!?/br> 傅錦行高深莫測地說道。 她微微愣住了,心頭一陣狂喜。 結(jié)果,半小時之后,何斯迦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司機(jī)直接將他們送到了傅錦行位于南平的房子,地段很好,一百二十多平,精裝修,只是毫無人氣,一看就知道平時空著。 “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看,這里就是?!?/br> 傅錦行站在客廳里,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玄關(guān)的何斯迦。 她氣得快要嘔死,緊緊地握著行李箱的拉手,一個字都不說。 明明已經(jīng)回到這座城市了,明明離蔣成詡和津津那么近,可自己卻無法見到他們,何斯迦一時間心死如灰。 “我上午去開會,你可以多睡一會兒。醒了就給管家打電話,他會幫你安排一切的?!?/br> 傅錦行吩咐道。 沒有理會他,何斯迦拉著行李箱,直接進(jìn)了臥室。 反正,腿長在她的身上! 七點(diǎn)鐘一過,傅錦行就走了。 聽到門響,何斯迦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確定他真的離開,她飛快地洗漱,換上衣服,也立刻出門。 在公寓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何斯迦報上地址,同時掏出手機(jī),給蔣成詡打電話。 一想到自己即將見到津津,她的心跳一陣陣加速,整個人都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