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蔣成詡從孟家嫻的口中得知津津出了車禍,但他對于車禍的細(xì)節(jié)并不了解,此刻,一見到孩子這么可憐,他立即明白了,情況嚴(yán)重。 “津津不哭,爸爸馬上就飛過去看你,好不好?” 畢竟是從一出生就帶到這么大的,看著津津哭得那么慘,上氣不接下氣,蔣成詡頓時心如刀絞。 如果何斯迦母子過得一切都好,或許,他的心里還不會那么愧疚。 如今一見到津津出事,還很嚴(yán)重,蔣成詡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聽這話,何斯迦想也不想地一把奪過手機(jī),大聲對蔣成詡說道:“你不要過來!他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我能照顧好他!” 她不想再跟蔣家或者孟家有任何瓜葛了,說不清道不明,對誰都不好。 蔣成詡和孟家嫻結(jié)婚那天,那些人投射過來的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已經(jīng)令何斯迦終生難忘。 如果可以的話,她再也不想和蔣成詡單獨聯(lián)系。 或許,等津津長大一些,自己可以跟孩子把道理講清楚,讓他明白,以后不要再找爸爸了,因為蔣成詡還有其他的身份,也會有其他的孩子。 想到這里,何斯迦的語氣更加冰冷:“我沒有開玩笑,就算你來了,我也不會讓你見津津的?!?/br> 她心疼孩子,但也不想妥協(xié)。 無奈之下,蔣成詡只好回答道:“好,那我不去,你讓我跟津津視頻一會兒,行嗎?” 聽著他充滿哀求的話語,何斯迦只好又把手機(jī)拿到了津津的面前,讓他們二人能夠說上幾句話。 可惜津津說不上幾句話就累了,受藥物影響,他開始犯困,上下眼皮直打架。 “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br> 何斯迦抽走手機(jī),柔聲對津津說道,哄他入睡。 見狀,傅錦行接過手機(jī),走出了病房,他來到走廊上,跟蔣成詡繼續(xù)通話。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傅錦行,你要是有什么怨氣沖我來,何必跟一個孩子過不去?津津在我身邊這么久,從來沒有出過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剛到你那里,他就差一點兒小命不保了?別跟我說,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 既然何斯迦和津津不在旁邊,蔣成詡的語氣自然不會太好,他固執(zhí)地認(rèn)為,孩子遭遇車禍,一定就是傅錦行在拿他撒氣。 “注意你的言辭,我還沒有惡心到遷怒于孩子!” 傅錦行顯然也怒了。 他還有好幾筆賬沒和蔣成詡好好算一算呢,沒想到,姓蔣的居然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 “哼,諒你也不敢!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不要以為傅氏真的能夠一手遮天,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卻早有耳聞,傅氏一族的內(nèi)憂外患一大堆,你這個總裁的位置坐得也不是太穩(wěn)!” 蔣成詡冷哼一聲,充滿把握地說道。 其實,他的話是真的。 要不是因為這一點,梅斕也不會巴心巴肝地拼命想讓傅錦行和段芙光聯(lián)姻,她正是看中了段家的實力,覺得可以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對傅家有好處。 “蔣成詡,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傅錦行怒極反笑,而且,他還笑出聲來了。 見他不生氣,蔣成詡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沉默了幾秒鐘,不知道要如何應(yīng)答。 倒是傅錦行主動問道:“我很好奇,你處心積慮地把何斯迦留在你的身邊,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故意編造了你們是男女朋友的假身份,還百般阻止她去尋找自己的家人,讓她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只能依賴你,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他想不通,蔣成詡不缺錢,更不缺女人,然而他的種種行為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古怪。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意識到傅錦行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秘密,蔣成詡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他咬緊牙關(guān),怒吼了一聲:“你已經(jīng)得到她了,還想怎么樣?” 傅錦行砸了咂嘴:“你好像在惱羞成怒?!?/br> 手機(jī)里傳來了蔣成詡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傅錦行知道,那是他在生氣。 可對方越是生氣,他就越是暗爽。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 蔣成詡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實底,在他看來,只要傅錦行還不知道,那么自己就永遠(yuǎn)保留著翻盤的機(jī)會。 “那好,既然這個話題令你心生抗拒,我們就換一個好了?!?/br> 傅錦行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再一次拋出一個驚雷:“津津是誰的孩子?” 那邊的呼吸聲一下子停止了。 一聽到這句話,蔣成詡下意識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等到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才艱難地吐了一口氣:“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話!” 蔣成詡色厲內(nèi)荏的語氣更加證明了他的心虛,傅錦行搖了搖頭,輕笑道:“聽不懂就最好了,可惜你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出賣了你?!?/br>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結(jié)束了二人的通話。 剛一轉(zhuǎn)身,傅錦行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的何斯迦。 他皺了皺眉頭:“津津睡了?” 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出來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也沒有懷疑過津津不是蔣成詡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其實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型血。事實上,我壓根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何斯迦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她從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告知,蔣成詡是自己的男朋友,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他的。 對于一個失憶的女人來說,誰會無緣無故懷疑這種事呢? 傅錦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br> 如果她早就知道孩子是他的,說不定早就帶著孩子跑了,連大帶小一起腳底抹油,離中海越遠(yuǎn)越好,不可能還傻傻地送上門來。 更不要說,同意讓孩子在他的家里住下來了。 他的話令何斯迦緊張的臉色稍有緩解,她抿了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微光:“蔣成詡怎么說?” “什么也沒有說,大概是不想輕易讓我知道真相吧。無所謂,反正最多一個星期,等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了,一切都會大白天下。” 傅錦行看起來倒是十分輕松,他甚至覺得,這件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津津就是他的兒子,不是也是,起碼他已經(jīng)這么認(rèn)為了。 何斯迦的目光黯淡了下來,看來,還要再受好幾天的折磨…… 她比誰都更想知道,津津到底是誰的孩子。 接下來的治療還算順利,津津的體內(nèi)沒有出現(xiàn)并發(fā)癥,受損的器官也在一點點恢復(fù),這對于車禍患者來說,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傅錦行發(fā)話,一切藥物都用最好的,不用考慮經(jīng)濟(jì)問題。 短短幾天,何斯迦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金錢有多重要。 她以前也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但直到置身在醫(yī)院里,距離死神那么近的時候,才知道拿錢真的可以減輕痛苦,戰(zhàn)勝病魔。 過度辛勞,使何斯迦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她不肯回家,每天都留在醫(yī)院,實在困了,就在病房的沙發(fā)上瞇一覺。 雖然有護(hù)工照顧津津,但很多時候,何斯迦都親力親為,恨不得替兒子受苦。 “你必須回家了,好好洗個澡,睡一覺?!?/br> 去了一趟公司的傅錦行一回來,就看見何斯迦坐在沙發(fā)上,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他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看著她全都扎在腦后的頭發(fā),已經(jīng)出油了。 這對于一向愛美的何斯迦來說,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不去,我洗把臉就好了?!?/br> 她推開他的手,想去衛(wèi)生間,卻又被他一把抓住了。 “醫(yī)生說了,這是長期戰(zhàn),難道你真想兩個月都住在這里,不好好睡覺,連澡也不洗?” 傅錦行一臉嫌惡地說道。 何斯迦默然不語。 “走,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來,你明天一早再來?!?/br> 他替她安排好了。 兩個人剛要走出病房,正在這時,冷不防有人走了進(jìn)來,嚇了他們一跳。 “媽?你怎么來了?” 傅錦行失聲喊道。 和梅斕一起的,還有多日不見的段芙光。 一見到傅錦行和何斯迦,她就拼命遞眼神,意思是讓他們多多小心,梅斕可是帶著怒氣來的。 看到梅斕,何斯迦的眉心像針扎一樣跳著疼。 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力氣和任何人撕逼。 “我怎么來了,我不來,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你居然到處跟人家說,這是你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傅家有這么一個孩子,嗯?你知不知道外人都在怎么說你,怎么說我們傅家?” 梅斕惱怒地質(zhì)問道。 她一聽到八卦,頓時拉上了段芙光,二人一起跑到醫(yī)院里,找傅錦行和何斯迦興師問罪。 段芙光自然不想來,她一聽津津出事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替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感到難過,更不想在這種時候給何斯迦添堵。 但梅斕堅持己見,她認(rèn)為自己就是在年輕的時候不夠強(qiáng)硬,才讓傅智淵和外面的女人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啪啪地打她的臉。 “你沒聽錯,我就是這么說的?!?/br> 傅錦行也冷了臉色,原本,他對梅斕還存有一絲期待,以為她聽說孩子有事,特地過來探望。 沒想到,她根本就是來找茬兒的。 自己又不是在外面包養(yǎng)了情人,有了私生子,憑什么要被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