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叫一聲好老公來聽聽
說完,何斯迦有些期待地看著傅錦行。 可他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不禁有些氣餒,看樣子,白海棠說錯了,他根本沒有要向自己伸出援手的意思。 過了兩秒鐘,傅錦行才開口追問道:“所以呢?馮舒陽要來中海,和你這兩天心不在焉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斯迦怔了怔,氣結(jié):“你這是在故意裝糊涂嗎?你明知道,馮舒陽可能和我媽當(dāng)年的死有關(guān)系!” 他皺皺眉頭,并沒有發(fā)火,反而耐心地解釋道:“正因?yàn)樗赡芎瓦@件事有牽連,所以我才覺得,就算你站在了馮舒陽的面前,他也不會親口承認(rèn)什么,不是嗎?” 她被反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何斯迦承認(rèn),傅錦行說得對。 但她還是不死心,一臉倔強(qiáng)地說道:“但他是唯一的線索,我必須要見到他!” 傅錦行沉吟了片刻,幽幽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馮舒陽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普通醫(yī)生了,他剛發(fā)表的那篇論文足以令他身價倍增,在醫(yī)學(xué)界炙手可熱。不然的話,中海這邊也不會主動邀請他過來?!?/br> 何斯迦把頭低下,默然不語。 她不明白,在自己如今還能做什么。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馮舒陽來了,又走了,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是不是如果我今天不問你,你就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然后自己一個人在那憋著,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 傅錦行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自己偷喝津津的湯并不是罪大惡極的事情,何斯迦之所以那么生氣,是因?yàn)樗刂氖?,又不好表達(dá)出來,只能借著其他的原因去發(fā)作。 自己這不是成了炮灰嘛。 “我……我原本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再說……” 何斯迦有些不好意思地辯解著,畢竟,胡亂發(fā)脾氣確實(shí)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作為成年人,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實(shí)在說不過去。 “我怎么不太相信。” 傅錦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一臉狐疑。 “滾?!?/br> 何斯迦張了張嘴,心虛到了極點(diǎn)。 很快,她洗完了那個湯碗,轉(zhuǎn)身走出了衛(wèi)生間。 傅錦行喊住了她:“我想想辦法?!?/br> 何斯迦一驚,急忙回頭,眼中遽然滑過一絲神采:“真的?你真的能幫我想到辦法?” 她喜出望外的樣子,令他有些無語。 “叫一聲好老公來聽聽?!?/br> 他提出條件。 “就這樣?” 何斯迦倒是沒有想到,傅錦行居然這么好說話。 她原本還以為,他不知道會想出什么花招,來故意坑自己。 “你還想怎么樣?” 這一次換成傅錦行感到驚訝了。 她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沒想怎么樣?!?/br> 他蹙眉:“快叫啊?!?/br> 回頭看了一眼護(hù)工、萍姐和津津,何斯迦面帶紅霞,下意識地抗拒:“回家再叫行不行???” 大人孩子都在,叫什么叫! 傅錦行把眼一斜,居然很好說話:“行,不過,回家再叫的話,可能會多叫幾聲,你答應(yīng)嗎?” 事到如今,何斯迦已經(jīng)完全豁出去了,她連連點(diǎn)頭:“行行,我都答應(yīng)!只要你別反悔,一定幫我想辦法,讓我見到馮舒陽就好!” 他一臉jian詐地笑了。 當(dāng)天晚上,何斯迦就后悔了。 她沒有想到,傅錦行這么卑鄙,竟然下流到了幾近無恥的地步。 在床上,只要他動一下,她就得喊一聲“好老公”。 不喊,就不動。 到最后,何斯迦臉紅了,腰酸了,連喉嚨也啞了,被折磨得渾身沒有力氣。 直到窗外的天色微亮,傅錦行這才一臉饜足地睡了過去,還不忘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結(jié)果,兩個人剛睡了沒幾個小時,就雙雙被手機(jī)鈴聲給吵醒了。 傅錦行有些惱怒,一把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瞥了一眼。 他接起來,語氣不善:“誰?” 那邊似乎被嚇到了,遲疑了幾秒鐘,這才開口說道:“傅總,是我,我是黃一山!” 傅錦行大概猜到是他,應(yīng)了一聲。 眼看著他沒有生氣,黃一山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繼續(xù)往下說:“傅總,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今天一大早,我派人把黃影和她的兩個女兒送回了娘家,我叔叔請了月嫂,會伺候她坐月子,你放心好了!”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黃一山?jīng)]有多說。 因?yàn)榈拇_是不怎么光彩,他也不想說給傅錦行聽,弄得雙方都不自在。 萬一惹怒了傅錦行,自己的兒子還在他的手上,黃一山不敢冒險。 幸好,傅錦行也沒有多問。 他本來就是只看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否則也不會把這件事交給黃一山去做了。 “知道了?!?/br> 傅錦行淡淡地說道。 他明白,黃影在短期之內(nèi)是不會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再不怕死,也得先把月子坐好。 這些年來,為了生出一個兒子,黃影把自己的身體給折騰得要死,要是再不注意,甚至很可能落下嚴(yán)重的病根兒。 “傅總,你能不能把天天放了?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 黃一山焦急地問道。 傅錦行打斷他:“我有分寸,你等消息好了。”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就掛斷了電話。 丟下手機(jī),傅錦行有些困倦地閉上了眼睛。 倒是何斯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感到十分好奇:“黃影怎么會答應(yīng)回娘家?” 她不懂,葫蘆里又是賣的什么藥? 傅錦行輕描淡寫地把整件事和她說了一遍,何斯迦聽完之后,失笑道:“你還真是省事了,兩件事一起辦了,節(jié)能減排?!?/br> 聽出她口中的揶揄之意,他倒也不生氣,一個翻身,摟住了何斯迦。 “困,再睡一會兒。” 她被壓得動彈不得,再加上也的確沒有睡醒,何斯迦只好跟著閉上了眼睛。 等到兩個人收拾妥當(dāng),一起出門,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多了。 一出門,何斯迦就看見曹景同站在公寓樓下,旁邊停著一輛車。 再走近一些,她看到那輛車的后排車門是開著的,往里一瞧,只見里面坐著三個人,兩個彪形大漢按著一個年輕人。 她訝異地回頭看了一眼傅錦行,心中隱約猜到,那應(yīng)該就是惡意挑釁又撞人潛逃的黃天天了。 一想到傅錦添就是被這個臭小子給害得躺在醫(yī)院里,何斯迦也覺得挺來氣的。 不過,要是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想好了沒有?” 傅錦行走到黃天天的面前,輕聲詢問道。 也不知道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黃天天原本的跋扈勁兒一下子全都沒了,老實(shí)得猶如一只鵪鶉。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嘶?。骸跋牒昧?。” 傅錦行滿意極了。 接下來,他和何斯迦一起去了醫(yī)院,把黃天天也帶上。 傅錦添在醫(yī)院里住了這么久,今天總算見到了撞傷自己的人。 他圍著黃天天,轉(zhuǎn)了一圈。 黃天天嚇得臉色發(fā)白,生怕傅錦添要動手打人似的。 看出了他的驚恐,傅錦添有些無奈:“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哆嗦什么?” 聽他這么一說,黃天天的身體總算停止了顫抖,不再像篩糠一樣。 何斯迦覺得好笑,但又不好真的笑出來,只能憋著。 倒是傅錦行發(fā)話了:“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處理吧。還有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我都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撞人那天是不是吸嗨了?” 黃天天嚇得一激靈,不敢再隱瞞,點(diǎn)點(diǎn)頭:“不是我弄來的!是他們買的,叫我試試……” 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哭腔,估計(jì)這幾天也被嚇傻了,問啥答啥。 “我沒意見,這種官二代富二代聚在一起,絕對沒好事,是應(yīng)該收拾收拾他們!大哥,那你看著辦吧,我聽你的。” 傅錦添搖了搖頭,還是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傅錦行,讓他去處理。 一聽這話,黃天天的雙腿直打顫,連站都站不住了。 看了他一眼,傅錦行一揮手,示意曹景同先把人帶下去。 “把那幾個垃圾也送過去,統(tǒng)統(tǒng)做尿檢,一個也逃不過,昨晚不是還徹夜狂歡嗎?肯定還在他們的‘大本營’里,正好一鍋端!” 傅錦行沉聲說道。 看起來,他是早有準(zhǔn)備。 一聽到那幾個家伙也要被抓了,黃天天撇了撇嘴,不知道是替他們難過,還是替自己高興,反正有人陪著他了,倒也不孤單。 等曹景同把黃天天帶出了病房,傅錦添才吁了一口氣,問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黃影那邊發(fā)生的事情,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可也有所耳聞。 大家族就是這樣,就算看不見摸不著,總能聞到一點(diǎn)兒。 好比地鐵上的韭菜餡兒包子,雖然不知道誰在吃,但那股味兒跑不掉,一陣陣地往鼻子里鉆。 所以,傅錦添多少還是猜到了。 “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黃影冒著生命危險,一直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機(jī)會,才嫁禍到了我的頭上。” 傅錦行只用三言兩語,將當(dāng)時的情況一筆帶過,但傅錦添一聽就明白了過來。 “大伯這件事也確實(shí)應(yīng)該有個了斷,這么多年,外面也沒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傅家,對你和大伯母都不好?!?/br> 他一向都是幫里不幫親,雖然傅智淵是自己的親大伯,但在外面養(yǎng)情婦這種事情,在傅錦添的眼里,也是令人不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