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正面回應(yīng)一下
趙寒搖了搖頭,依舊是一臉坦誠:“傅先生,我不是不識抬舉的人,但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眼看他不肯配合,卻一再地故弄玄虛,何斯迦也氣得不輕。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刭|(zhì)問道:“你專門跑到何家大院,連吃七天,不就是想要引起我們的注意嗎?好,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你何必還端著!” 七十萬的飯錢,再加上一尊黃金打造的擺件,不管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錢多燒得慌! 傅錦行用眼神制止了何斯迦,讓她先不要動氣,弄清楚情況再說。 “我不管你是明少爺還是暗少爺,既然是明人就不要說暗話,之前做了那么多,無非是想要找到一個契機(jī)?!?/br> 何斯迦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對趙寒說道。 總之,他們兩個人經(jīng)過這么多事,已經(jīng)磨合得很有默契,經(jīng)常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相互搭配。 現(xiàn)在就是如此,何斯迦表現(xiàn)得咄咄逼人,傅錦行相對克制冷靜,兩個人一唱一和,讓趙寒明顯有些摸不著北了。 “傅太太,我是真的……真的做不到啊。明大少爺是大忙人,頂多就是找他的手下給我打個電話,我連他本人都沒見過呢,我怎么帶你們?nèi)ヒ娝?。?/br> 情急之下,趙寒只好和盤托出。 敢情他一直都是在拉大旗作虎皮呢。 “哦,他只是讓人給你打個電話,你就這么給他賣命,連他的底細(xì)都不清楚?” 何斯迦聽懂了,反問道。 趙寒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只要錢到位,甭管他到底是誰,就算是一只貓一只狗,我和兄弟們也認(rèn)了。畢竟,大家都要生活嘛!” 看他一臉坦然的樣子,倒也不像在撒謊。 傅錦行點了點頭,沒有再糾纏。 “寒哥,你知道去哪里找我,要是有機(jī)會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親自見一下這位傳說中的明大少爺。” 他客氣地說道。 趙寒點頭:“這個你放心,只要他那邊點頭,我準(zhǔn)保做好這個中間人!” 說完,他一招手,帶著兩個手下也上了一輛車,飛快地離開。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什么明氏集團(tuán),我們以前連聽都沒有聽過,從哪里冒出來這么一個人呢?” 何斯迦走到了傅錦行的身邊,她壓低聲音,憂心忡忡地問道。 “也不好說,或許是一個空殼公司,或許之前一直在海外發(fā)展,回去叫人查一下就知道了。” 傅錦行同樣心情沉重,一時間卻沒有任何辦法。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躲在背后搞鬼的人是霍思佳。 可趙寒卻否決了這一切,甚至又搬出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物,連聽都沒聽說過。 “回去吧,再留下也沒有意義了?!?/br> 傅錦行拉起何斯迦的手,帶她上了車。 在車上,兩個人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何斯迦率先打破了沉默:“其實,我一直在想,你和霍思佳那么多年都沒見了,要是有朝一日,你們二人重逢,會說什么呢?” 傅錦行一邊開車,一邊苦笑:“肯定和你想得不一樣。我猜,沒有什么痛哭流涕,更沒有什么深情流露,就像是一個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了吧,坐下來喝杯茶,聊一聊,就像是經(jīng)過一處人生的驛站,歇夠了,還要繼續(xù)各自上路,甚至再無交集?!?/br> 說完,他的目光沉了沉,多了一絲黯然。 看到他這個樣子,何斯迦也沒有再說話了。 不過,事實再一次證明,她的預(yù)感確實是正確的。 如果不親自過來,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恐怕就錯過了,即便從別人口中聽到,也很難了解到全部的細(xì)節(jié)。 “想想就覺得這個明大少爺很變態(tài),就算送東西,也沒有送這種的,簡直就是惡趣味,故意來砸場子的。” 何斯迦搖搖頭,感到不可思議。 “所以,我才對他很感興趣,想要當(dāng)面會一會?!?/br> 傅錦行收拾了一下心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查清楚這個所謂的明氏集團(tuán),到底是什么來路。 二人回到公司,傅錦行特地交代了曹景同,讓他去摸摸對方的底子。 “好的,我知道了?!?/br> 一聽到又有新任務(wù),曹景同的頭皮都是麻的。 最近這段時間,傅錦行成天不是讓他查這件事就是查那件事,偏偏全都沒什么頭緒,大部分都沒了下文。 這令一向?qū)ψ约汉苡行判牡牟芫巴唤_始懷疑自我了。 幸好,他這一次沒有無功而返,很快就拿到了傅錦行想要的資料。 接過曹景同遞過來的幾張紙,傅錦行飛快地瀏覽了一遍。 他一邊看著,曹景同在一旁言簡意賅地匯報著:“明氏集團(tuán)確實存在,而且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年的歷史了,只不過它一直在海外發(fā)展,業(yè)務(wù)范圍在東歐和南歐一帶,也很低調(diào),所以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 “關(guān)于這個明達(dá),有什么詳細(xì)資料嗎?” 看完之后,傅錦行又問道。 他看到,明氏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兼現(xiàn)任總裁叫明達(dá),只知道是一個大約年過六旬的男人,其他則是一概不知。 “查不到什么,就是一個老頭,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明銳思,一個叫明銳遠(yuǎn),估計不是一個媽生的,差了將近二十歲呢。有錢人嘛,找小老婆也很正常,何況又是在國外……” 曹景同一臉八卦地說道。 “他們父子三個人的保密工作,似乎做得滴水不漏?!?/br> 傅錦行若有所思地說道。 “哦,對了,我還查到一件事,只不過沒有得到證實。據(jù)說大少爺明銳思在年輕的時候遭遇過綁架,受了很多罪,休養(yǎng)了快一年才好起來。所以,從那以后,他們?nèi)胰司秃苤?jǐn)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過去了。 這一切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傅先生,這個明氏集團(tuán)好像一直也沒有進(jìn)軍其他市場的打算,你怎么忽然想起來,要查他們了呢?” 曹景同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仔細(xì)查過了,明氏集團(tuán)和傅氏在生意方面,并無重合。 說不上是競爭對手,也談不上是合作伙伴,完全就是沒關(guān)系的兩家企業(yè)。 所以,曹景同十分茫然。 “是出于私人需要,和公司沒關(guān)系。” 傅錦行沒有瞞著他,但也沒有說太多。 一聽這話,曹景同頓時懂了。 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在傅錦行身邊這么多年,他很有分寸。 “哦,對了,還有那個趙寒,他就是一個小角色。之前他在何家大院刷卡埋單的身份是假的,怪不得我們什么都查不出來。他應(yīng)該沒有撒謊,就是拿錢辦事,和明氏集團(tuán)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br> 曹景同有些鄙夷地說道。 這年頭,真的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跑出來裝大爺了! 傅錦行點了點頭,倒是并不意外。 等曹景同走出了辦公室,他又低頭看了看那幾張紙,然后才丟進(jìn)了碎紙機(jī)里。 站在窗前,傅錦行的臉色不太好。 他從不畏懼挑戰(zhàn),然而,當(dāng)挑戰(zhàn)一個接著一個,甚至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作為一個正常人,難免會陷入緊張和不安之中。 正如眼下。 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地?fù)淞诉^來,讓人毫無喘息的機(jī)會。 再加上蠢蠢欲動的傅智漢和傅錦添…… 凌晨。 趙寒帶著兩個小弟,從附近一家演藝吧出來,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向停車場。 剛走了幾步,就有兩個高大的男人將他左右一提。 “喂,放下寒哥……” 兩個小弟剛喊了一聲,就被齊齊打昏在地。 見狀,趙寒的酒意也一下子醒了大半,他連忙問道:“朋友,你們要做什么?凡事好商量……” 對方冷冷地說道:“明大少爺要見你,跟我們過來?!?/br> 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反駁,乖乖地走了一路。 一直到了停車場的角落里,趙寒看見,那里停著一輛黑色房車,從外面看不到車?yán)锏那樾巍?/br> 他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一些。 上車之后,趙寒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車上。 對方穿著一身黑,衣服比較寬大,身體藏在衣服里,連一張臉也被帽子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圈下巴。 趙寒看了幾眼,也沒看出對方究竟是什么樣子。 但他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陰冷的氣勢,讓趙寒這個從十幾歲就在街上亂晃的混混頭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明大少爺,我是趙寒,承蒙您的照顧……” 他弓著身體,客客氣氣地說道。 “聽說,傅錦行想要見我?” 明銳思哼了一聲,聽得趙寒一愣。 這個聲音,莫名讓人不舒服,他第一反應(yīng)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活像個太監(jiān)。 但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絕對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相反,趙寒看起來還十分的恭敬卑微:“是的,姓傅的對明氏集團(tuán)很好奇,很想見您一面。” 他覺得,明銳思估計認(rèn)為傅錦行擋了自己的道兒,所以準(zhǔn)備親手除掉這個男人。 “嗯,都這么久了,也應(yīng)該正面回應(yīng)一下了?!?/br> 明銳思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說給趙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緊接著,他喊了一個人過來。 這個男人身材異常高大,表情兇悍,看得趙寒情不自禁地一哆嗦。 “阿海,你跟趙寒去見傅錦行,知道怎么做了吧?!?/br> 明銳思低頭說了一句,語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