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狐貍尾巴藏不住了
何斯迦的鼻子差一點兒就要氣歪了。 不過,她忍住了,沒有當場發(fā)火。 因為她很想看一看,孟家嫻口中所謂的商業(yè)評估又是一個什么玩意兒。 所以,何斯迦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了傅錦行的身邊。 他低頭查閱著手里的東西,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看完了嗎?給我看看?!?/br> 她伸手接過去,也翻了起來。 不得不說,孟家嫻找的這家專業(yè)機構,的確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他們不光把何家大院的運營情況給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連月度、季度和年度的盈利也預估得十分接近,應該是在相關部門那邊有關系,連納稅額都當差不差。 此外,十多家海產(chǎn)干貨連鎖店的品牌價值、產(chǎn)品銷售和市場份額之類的,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呵呵,我都懷疑是不是出內(nèi)jian了?!?/br> 何斯迦把手一揚,丟掉那一摞厚厚的報告書,直接扔在腳邊。 “就算我不是何元正的女兒,但這些生意都是我一手一腳地經(jīng)營出來的,你對孟氏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對它們就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還比你多。你憑什么拍拍巴掌,就想讓我滾蛋?” 她是真的生氣了。 也許,對于孟知魚這種女人來說,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和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 更不要說,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偏激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 “你……” 不等孟知魚說完,何斯迦就惡狠狠地打斷了她:“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別忘了,當初抱著孩子去南平的是孟蕊,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不排除是她偷走了孟家的孩子,或者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孟昶做她的幫兇,但無論哪一種可能,罪魁禍首都是她!真要論起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想倒打一耙?” 不就是耍無賴嗎? 誰不會? 難道全天下就只有她孟家嫻一個人會胡攪蠻纏嗎? 看著孟家嫻啞口無言的樣子,何斯迦越發(fā)覺得,要是自己再繼續(xù)容忍下去,她還不知道要猖狂到什么地步。 “你、你這是……要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嗎?” 眼看著何斯迦的態(tài)度冷硬,孟家嫻反而心虛起來了。 “你連這種事都做出來了,我為什么不可以?” 冷笑一聲,何斯迦指了指地上的東西。 “那個老東西究竟許諾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向著他?何斯迦,你們之間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吧!無利不起早,你犯得上對一個廚子這么孝敬嗎?” 盡管剛才被何斯迦的氣勢給震懾了那么一下子,但孟家嫻還是很快就重整旗鼓,再次發(fā)難。 “一個沒結婚,沒兒沒女的老頭子,唯一還有價值的就是他做得一手好菜吧?我說他怎么一把年紀了,還在你開的餐館里賣命,原來是你……” 孟家嫻越說越來勁兒,她眼前一花,沒等看清楚,臉頰上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何斯迦掄圓了胳膊,剛才她可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節(jié)省,全都招呼在了孟家嫻的臉上。 “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我打你,可就不算是什么男人欺負女人了吧?” 她斜著眼睛,冷冷地看向對面的女人。 被打了耳光的孟家嫻呆住了,她活了這么大,還沒有當眾受過這樣的屈辱! “你!你敢打我?!” 她一手摸了摸發(fā)熱的臉頰,驚訝地喊道。 眼看著,孟家嫻就要撲上去,何斯迦也不躲,她索性站穩(wěn)了,兩只手舉起來,準備好了繼續(xù)抽人的架勢。 “打你怎么了?誰讓你的嘴那么臭?你對我不客氣也就算了,戴叔叔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僅不認他,還侮辱他,有你這種女兒才真是不幸!” 事到如今,何斯迦也已經(jīng)看明白了。 孟家嫻打心眼兒里不接受她是戴立彬的女兒,就因為戴立彬無權無勢。 假如戴立彬是一個有錢有本事的人,她說不定早就嗷嗷地叫著,直接沖過去認親了。 這種人真是可氣,可恨,又可悲。 連自己的至親都可以不在意,甚至出言詆毀,何斯迦覺得,孟家嫻已經(jīng)沒救了。 原本,因為蔣成詡出軌的事情,作為女人,她還挺同情孟家嫻的。 “好說好商量,你不肯,那就算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實在不用害怕戴叔叔會纏著你,他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臨死之前,能夠和你父女相認,聊聊天而已?!?/br> 何斯迦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戴叔叔快不行了,自己就算綁著孟家嫻,也要把她綁過去。 她知道,自己這么做,確實不對,但戴叔叔苦了一輩子,如果臨死之前都不能看上親生女兒一眼,就太慘了。 “他死不死,關我什么事?” 頓了一下,孟家嫻把臉一板,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還真是冷血?!?/br> 聽到這個回答,何斯迦已經(jīng)不怎么驚訝了。 “你要說的都說完了吧?如果不想被人架出去,就自己離開。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沒臉?!?/br> 她就站在門口,催促著孟家嫻離開。 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厚臉皮到這種程度呢? 何斯迦三番五次讓她滾,偏偏,她還站得比誰都穩(wěn)。 “你又不是這里的主人,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走?傅錦行,我要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孟家嫻好像沒聽見何斯迦的話,繼續(xù)問道。 “我沒考慮,因為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你的提議。孟家嫻,你最好別裝瘋賣傻,我這里不是由著你撒野的地方?!?/br> 對于除了何斯迦以外的其他女人,傅錦行一向沒什么耐性。 更何況,還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把整件事都捅出去?傅錦行,傅氏現(xiàn)在可是多災多難,經(jīng)不起一點點風吹雨打了。還有你,何斯迦,你渾身上下的黑點太多了,根本都用不著我去故意黑你,只要讓人在網(wǎng)上帶一帶節(jié)奏,你就別想過舒坦日子!” 孟家嫻顯然被逼急了,連這么下作的話都說了出來。 “看,狐貍尾巴藏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也就只有這么一點能耐了?!?/br> 何斯迦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然后,她舉起手機,晃了幾下。 “錄音這種東西,到了法庭上,也不能作為證據(jù),這種起碼的法律常識我還是有的。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可以把它發(fā)到網(wǎng)上,讓大家都聽一聽,我不怕被人議論,權當成一個八卦了?!?/br> 她按下手機,把剛才的對話重新放了起來。 只放了十幾秒鐘,孟家嫻反應過來,連忙尖叫道:“給我馬上關掉!你這個下賤的女人,居然敢偷偷錄音!” “彼此彼此,你都鬧上門來了,我怎么能夠什么都不做呢?” 何斯迦把手機揣好,不管真有用還是假有用,先留著再說。 “你和蔣成詡要離婚了?” 忽然想到什么,傅錦行皺著眉頭問道。 怪不得孟家嫻吃飽了撐的沒事干,還扯出什么婚約,要跟自己結婚,原來她這是再也管不了蔣成詡了。 “是啊,我們婚前有協(xié)議,任何一方出軌都屬于過錯方,在共同財產(chǎn)分割這一塊要主動放棄。他現(xiàn)在和外面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當然屬于過錯方,一分錢也別想要!” 很快,孟家嫻又打起了精神,語氣里多了一絲洋洋得意。 多虧她媽和她小姨兩個人早有準備,找了律師,起草了一份婚前協(xié)議。 這么一來,蔣成詡想要離婚,恢復自由身,不僅分不到任何財產(chǎn),還得給孟家嫻一大筆補償費才行! “你對他連一點夫妻感情都沒有,只知道財產(chǎn),孟家嫻,你沒救了!” 何斯迦忍不住吐槽道。 “對啊,你對他有感情,你不是離婚了,趕緊去找他啊。趁著狐貍精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你去把她的男人也搶過來,讓她哭去吧!” 孟家嫻大放厥詞。 “萍姐,你去打電話,叫幾個人過來一起送客?!?/br> 傅錦行對萍姐吩咐道。 “不用你趕,我這就走?!?/br> 聽出了他的意思,孟家嫻索性見好就收。 要是她真的被幾個大男人從傅錦行的家里給丟出去,萬一被好事者看到,再傳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等她走了,何斯迦一手按著太陽xue,覺得頭痛。 她真的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人給氣得腦袋里嗡嗡直響,偏偏對方還毫無自覺,擺出一副比誰都有理的姿態(tài)。 “你現(xiàn)在信了?” 傅錦行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問道。 也不怪他事后諸葛亮,傅錦行早就說過,孟家嫻這種人就是癩蛤蟆,沾上了就甩不掉。 “你千萬別說我了,我都已經(jīng)后悔了,后悔當初沒聽你的話!現(xiàn)在倒好,癩蛤蟆趴在腳面上,不咬人卻膈應人?!?/br> 何斯迦悻悻地白了他一眼。 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 “你覺得,孟家嫻真的會公開這件事嗎?” 猶豫了幾秒鐘,傅錦行還是對女人的心理有些捉摸不透。 一方面,他覺得不會有人這么病態(tài)。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男女在思維模式上存有巨大的差異,更別說孟家嫻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誰知道她會不會發(fā)瘋? “她會,正好用來轉移公眾對她和蔣成詡離婚這件事的視線?!?/br> 何斯迦冷靜下來,也覺得頭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