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起睡過后,氣場都變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兩人真一起了,還每天處于熱戀期。 同框次數(shù)還是少,身上似有如無牽引卻騙不了人。 秦?zé)熕记跋牒蠖疾幻靼?,陳遠(yuǎn)眼尖倒是一下就看出了。 姜邢開葷后,每次接吻必揉胸,季慈根本招架不住他力氣。 短短幾個周,被半哄半騙,或威逼利誘在學(xué)校做了好幾次。 這天放學(xué)在教室做過后,季慈雙腿直打顫。 走出校門,姜邢放開季慈手,轉(zhuǎn)身望著季慈笑的戲謔,惡作劇問,“疼不疼?” 季慈被姜邢搞怕了,現(xiàn)在有問必答,點(diǎn)頭,“疼?!?/br> 姜邢背對季慈蹲下,沉聲說,“上來?!?/br> 季慈趴上去。 她喜歡姜邢對自己做任何事。 喜歡他抱自己,背自己,捏自己臉,摸自己胸。 半路上,季慈發(fā)現(xiàn)大拇指上有點(diǎn)臟東西,看了看手下黑色衛(wèi)衣。 毫不猶豫抹在上面,手指干凈了。 姜邢停下問,“怎么了?” 季慈晃蕩晃蕩小腿,像騎馬一樣,聲音透著歡快,“沒事?!?/br> 馮夢雅回來了。 季慈極力裝出走路沒問題,馮夢雅還是看出來了。 飯桌上直接問季慈,是不是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了? 季慈從小到大沒對母親說過謊,將臉埋在碗里,過了很久才,嗯一聲。 之后沒人再開口說話。 季慈收拾碗筷,馮夢雅直接從她手中奪過筷子,對季慈嚴(yán)厲說道,“季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季慈愣住。 她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現(xiàn)在被馮夢雅這樣說,心里還是頓頓的疼。 下一秒又聽見母親重重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繼續(xù)說。 “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mama也不能像小時候一直約束你,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見的那般美好,凡是都有兩面性,季慈,mama是怕你到時候會后悔?!?/br> 望著母親轉(zhuǎn)身背影,季慈眼眶有些酸。 第二天上學(xué),姜邢發(fā)現(xiàn)季慈情緒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問。 只是比平時更遷就她。 等到放學(xué)又正常了,分別時候,對姜邢露齒笑,說明天見。 姜邢摸摸小姑娘頭,回應(yīng),明天見。 第二天,姜邢沒來上學(xué)。 季慈問秦?zé)?,秦?zé)熣f不知道。 問陳遠(yuǎn),陳遠(yuǎn)欲言又止說,他mama回來了。 她不明白,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 季慈打電話沒人接,放學(xué)去找他,等了很久沒人開門。 整整過一個周,周四放學(xué),陳遠(yuǎn)帶她去了‘亂葬崗?!?/br> 季慈見著了姜邢。 男孩臉上又出現(xiàn)大大小小淤青傷痕,季慈心疼斂眉,語氣嚴(yán)厲,“你就這么喜歡打架?!?/br> 姜邢望著季慈沒說話,沉默將她抱住,手臂勒的季慈生疼。 季慈問什么,姜邢都不說話。 除了問他,回家嗎。 姜邢沙啞著嗓子回答,不回。 兩人在外面吃過飯,季慈把姜邢帶回自己家。 躺在床上,面對面,季慈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姜邢聞言,看了季慈很久,像是要將季慈刻在眼底。 半晌將季慈擁進(jìn)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上,溫柔呢喃,“睡吧。 第二天,季慈去上學(xué),姜邢也不去。 課間陳遠(yuǎn)叫季慈上天臺,告訴了季慈從來都不知道的姜邢。 姜邢母親黎寧是一個畫家,骨子里就是天生的浪漫主義女人。 這樣的女人,適合當(dāng)一個情人,一個妻子,因?yàn)樗鷣砭褪菫閻鄱嬖诘摹?/br> 最不適合的角色是母親。 要不是因?yàn)榻▏?,需要一個繼承人繼承家業(yè)。 黎寧不會生下姜邢。 黎寧根本不愛他,只愛姜建國和自己,幸好姜建國對姜邢極好。 后來姜建國出車禍死了,黎寧就開始咒罵虐待姜邢。 姜邢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母親。 默默忍受黎寧對自己一切毆打和謾罵,除了自己和他大表哥許成,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姜邢也不允許他們說出去。 現(xiàn)在黎寧知道姜邢談戀愛了,就變得更加瘋狂。 她覺得姜邢這種人就應(yīng)該一輩子呆在爛泥里,什么都不配擁有。 這幾天她囚禁姜邢,就是逼他跟你分手。 難怪身手這樣好的姜邢,臉上會帶傷。 難怪他生日時候滿臉是血的坐在長椅上。 他自卑、暴怒、敏感、猜疑都是因?yàn)樗陋?dú)又迷茫。 等季慈飛奔回家,姜邢已經(jīng)不在了,再打電話,直接變成關(guān)機(jī)。 季慈頹然跪坐在冰涼地板上,腦中一片空白,心臟鉆心的疼。 季慈沒到黎寧會約自己見面。 裊裊茶香包間里坐著一個混血美人,那人身上也有梔子花香。 聞見這味道,季慈心里滴血,面無表情望著對方,禮貌叫了一聲,阿姨。 黎寧重重放下茶杯,臉上端著貴氣,口中卻陰冷嘲諷回道,“你根本不配叫我阿姨?!?/br> 對方不給面子,季慈也沒繼續(xù)禮貌,直接開口問,“姜邢在哪兒?” 聽見姜邢名字,黎寧臉色突變,陰冷扭曲的看著季慈,涂著大紅色丹寇的手指,伸手掐住季慈下巴。 “確實(shí)有幾分媚色,不然姜邢那個賤種也不可能為了見你,不要命的從二樓跳下來?!?/br> 看著對方驟然收縮瞳孔,黎寧滿意極了。 臉上毒辣神情更甚之前,狠厲摔過季慈的臉。 將手上茶水,傾倒在剛才那只手上,一邊倒一邊說,“到現(xiàn)在你還這么關(guān)心那個孽種,看來他來見你,也什么都不敢跟你說。” 季慈背脊挺得筆直,后背因?yàn)榫窬o繃壓迫,一陣絞疼。 黎寧慢條斯理的擦干凈手,迎上季慈淬冰目光,滿不在乎開口,“他沒說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來告訴你?!?/br> 因?yàn)槟惆职?,是殺死我丈夫的兇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