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寶_第45章
富態(tài)少年面上帶著幾分責怪, 話語里卻滿是親近,俊秀少年聽了面色不變, 顯然習以為常,嬉笑著道:“五哥,咱們在宮里時排場還不夠大嗎?無論走到哪里都是隨侍的人,就是蹴鞠一回,也不覺痛快,反而窩火,現(xiàn)下好不容易能出宮開府,還不興我隨性一回?!?/br> 兄弟兩人好生怨怪了彼此幾句,俊秀少年才一臉笑容,帶著幾分神秘道:“五哥你猜,方才弟弟我是聽到什么新鮮消息了?保管弟弟說出來讓五哥大吃一驚。” 對于俊秀少年的故作神秘,身為哥哥的富態(tài)少年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致配合著他做出驚訝的神情,只懶懶的應了一聲,繼續(xù)將小幾上的點心一口一口的投進嘴里,淡淡的道:“那你說說,是什么新鮮消息?是哪位皇叔又尋著什么寶馬了嗎?還是又往宮中進獻了美人?” 每年就到了年關(guān)時談資最多,往年他們這些皇子年紀小時還分外新鮮,不免多關(guān)注了幾分私下里也會議論一番,可如今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們也都娶了妻抑或納了妾,再者那些藩王每年送進宮中的節(jié)禮也都大同小異,長年累月下來,也就新鮮勁越來越少,也就六弟才出宮開府還保持著幾分少年人的鮮活氣。 對于兄長表現(xiàn)出來的興致缺缺,俊秀少年被影響的也多了幾分無趣,可想到方才聽到的那番消息,仍是忍不住有些激動,一臉笑意的道:“是三哥讓人押送節(jié)禮回長安了,我剛才看了,好長一個車隊,光押運的宿衛(wèi)扈從就有過百,看這情形,只怕節(jié)禮不少,也不知有沒有我的份兒,我除了隨父皇最遠到湯山避暑,還沒去過別的地方,也不知三哥去了河北道之藩好不好玩,有著十三個州給他治理,只怕每天日子都過得不一樣?!?/br> 俊秀少年說著一臉羨慕,好生憧憬了一番,然后問富態(tài)少年:“五哥你說,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去之藩啊,我去年也成丁出宮開府了,按高祖定國時立下的規(guī)矩,我也到了能之藩的年紀了,只是三哥都十九了去年才去之藩,想來即便父皇讓我去之藩,我也得像三哥這么大了才行?!?/br> 俊秀少年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將手中馬鞭扔在地板上,又出聲打發(fā)了一直低頭給富態(tài)少年捏腿的美貌侍女出去,才拽著兄長的衣袖希冀的說:“五哥,你說我要是提出去三哥的封地游玩,父皇和母妃能答應嗎?” 俊秀少年前頭的話富態(tài)少年聽著還無甚意思,只專心吃著點心,不欲搭理,誰想著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要遠處游玩這處上,頓時被塞進嘴里的點心嗆咳了一陣,才忍著滿眼的酸淚,拍著俊秀少年說:“胡說些什么,在長安待著不好嗎?每日有吃不盡的美食,出門皆是一片繁華,往來行走的百姓客商都是大周朝最富裕體面的,就連美人也比別的地兒多些,你還能跟母妃為兄在一起,怎地這樣的日子不過,偏要去那等荒僻的地界兒?再者就算父皇同意了母妃也不愿意,你沒聽說父皇這回生氣的連三哥之藩的銀子都沒讓戶部撥,想來三哥在封地上的日子艱難,這個時候你可別跟著去添亂了?!?/br> 叫富態(tài)少年訓斥了一通,俊秀少年再不甘心也只好收了心思,發(fā)泄似的搶過富態(tài)少年小幾上的點心一口氣塞進嘴里,直氣的富態(tài)少年拍了他好幾下,才打著嗝說:“既然五哥說三哥在封地上的日子艱難,想來這回送節(jié)禮進宮也沒甚好東西,看那長長的車隊,大約都是當?shù)氐囊柏洖E竽充數(shù)的吧,本來我還想著好不容易兄弟里有一個出去之藩的,能送些新鮮東西進來,這下可好了,過節(jié)又沒甚玩的了,每年都是那一套,也虧得父皇不覺膩煩,我可是看的都打瞌睡了?!?/br> 俊秀少年又好生埋怨了一番,不等富態(tài)少年又開口斥責他,就眼睛一亮,抓著富態(tài)少年的手道:“雖說三哥這回送節(jié)禮沒甚新鮮東西,但總有咱從前沒見過的,不如給父皇母妃請過安,我們就去惠妃娘娘的宮中坐坐吧,正好有些日子沒見到康安,她上次還托我尋些宮里沒有的有趣玩意兒玩,這回我剛好給她送過去。” 聽到弟弟開口閉口都是玩玩玩,富態(tài)少年有些無奈的一笑,有心勸他莫要與康安走的太近了,畢竟三哥不復從前得寵,這么些日子父皇也還沒消氣,說不得就連累到了他們身上,可想到昔日三哥在時,雖有些雞飛狗跳,但每天格外有趣的日子,又覺得有些兔死狐悲。 別看他現(xiàn)在受父皇的疼寵,日子過得頗為逍遙,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輪到了和三哥一樣的下場,畢竟他們這些皇子加在一塊兒都比不上一個太子,三哥從前雖混賬了些,還有些傻傻的,可對父皇言聽計從,又頗為疼愛他們這些弟弟,父皇平日看著對他親切有加,可別人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計謀,還不是落到這不田地? 說白了他們這些皇子,看著尊貴,還不是別人玩弄在手中的棋子。 順王送節(jié)禮進宮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不止世家朝中大臣等著看順王的笑話,就連百姓也翹首以盼的等著熱鬧看。 唯有昔日受過順王照拂,抑或被他主持過公道的皇子皇女頗為期待,一得到消息,就忙不迭丟下手中玩的東西,一窩蜂的涌向惠妃娘娘的永寧宮。 永寧宮里,田石頭在惠妃身邊得用宮女的引領(lǐng)下,才進到殿里,正給惠妃磕著頭。 惠妃今年尚不到三十五,因保養(yǎng)得當,雖不如其他年輕妃嬪風華正茂,卻也雍容華貴,此時正熱淚盈眶的讓身邊侍奉的宮女扶田石頭起來,拿帕子壓了壓眼尖,穩(wěn)住了氣息,才一疊聲的問他:“你們王爺在封地上過得好嗎?可吃的飽穿的暖,夜里能不能睡得著?本宮讓人打聽了莫州的情形,說天氣酷寒,滴水成冰,今年又天冷的早,不少人都被凍的生了凍瘡,錦安一向在長安養(yǎng)尊處優(yōu),什么都有我這個生母為他cao持,如今他驟然一個人單過,還是在那種地方,只怕吃了不少苦頭。” 惠妃說著就有些想哭,田石頭原本是要幫著自家王爺賣慘的,如今見惠妃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一急,秦總管的囑咐頓時都忘在了腦后,忙跪下急切的道:“娘娘莫擔憂殿下,殿下在封地過的好著呢,娘娘不知,殿下有許多奇思妙想,不止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條,還讓人制出了許多新鮮東西,就連封地上的世家都要跟殿下做生意,哭著鬧著要跟殿下定契約,買殿下讓人制的貨品。” 惠妃原本悲從中來,哭的正傷心,陡然聽到田石頭這番話,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些薄怒道:“放肆,你一個小小扈從在本宮面前還敢信口開河,滿嘴謊話,本宮身為順王的生母,如何能不知曉順王的性情,你以為你說這番話就能取悅了本宮讓本宮嘉獎于你?本宮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家王爺究竟在封地如何?還不快從實說來。” 惠妃一番疾言厲色的呵斥,駭?shù)奶锸^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雖勉強跪住了,可一張小臉嚇得慘白,眼睛里還有淚水,砰砰磕著頭道:“娘娘明鑒,小的句句屬實,未有半句虛言,若是娘娘不信,小的這就呈上禮單請娘娘一觀?!闭f著從懷中掏出帶著體溫的燙金禮單小心翼翼的雙手奉上。 惠妃仍舊不信,但看田石頭一張小臉頗有些可憐,到底心軟了軟,勉強壓住怒火沖身旁得用的宮女抬了抬下巴。 那得了令的宮女也是個人精,立即上前兩步接過禮單雙手呈給惠妃。 惠妃接過來翻看的極為仔細,初時不抱希望,可越看越驚異,看到最后已是一副吃驚的神情,半晌回過神將禮單往幾上一拍,帶著些激動又夾雜著幾分狐疑的道:“這些新奇東西果然是錦安制出來的?他是從何處得了這種奇人,竟制出這么些聞所未聞的稀罕東西,你家王爺可許了他什么職位嗎?那奇人姓甚名誰?師從何人?你家王爺可查探清楚了?” 惠妃張口就是一連串的話,一句比一句急促,聽的田石頭急得出了一頭汗,待惠妃一說完就道:“啟稟娘娘,殿下并未得了什么奇人,這些稀罕東西就是殿下想出來的法子制出來的,殿下生怕娘娘不信,還寫了封書信叫小的呈給娘娘,娘娘請看。” 第70章 兔子玩偶與兒童版自行車 田石頭雙手奉上順王親寫的書信極長, 厚厚一摞, 惠妃逐字逐句看了許久才看完, 看之前還有些狐疑, 看完后只覺兩眼酸脹, 忍了又忍才沒落下淚,帶著幾分哽咽又氣又笑的道:“錦安這孩子, 以為說假話本宮就不知曉了嗎?什么一切安好,當本宮是孩子哄騙不成?那河北道是多偏遠的地界兒,民風彪悍不說, 還貧瘠荒涼,就是種出來的糧食也多是粗糧, 他一個在京里錦衣玉食長大的孩子驟然去之藩要吃多少苦頭,他還在書信里給本宮報喜不報憂,這是硬生生的要急死本宮啊。” 惠妃說著說著沒忍住掉了幾滴淚珠子, 忙拿帕子壓了, 又唬著臉去問還跪著的田石頭:“你給本宮老實說話,你家王爺在封地上究竟如何?若是有半句虛假,依本宮看這河北道你也別回去了,就留在本宮身邊做個灑掃的宮人, 也好叫宮里的人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br> 連嚇帶喝了一番, 田石頭怕的整個人都打起了擺子,腦子里也亂成了一團漿糊, 正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間想起了秦總管吩咐他的話, 頓時一咬牙,既然他說實話惠妃娘娘不肯信,那他就只好按著秦總管說的,替他家王爺賣賣慘了。 田石頭連眼淚都不用擠,被這么嚇了一通,眼圈早就紅了,不費什么功夫就流下一行淚,叩頭下去哀泣道:“娘娘真是明察秋毫,不費什么氣力就將王爺?shù)拇蛩惚孀R的清清楚楚,娘娘所料不錯,殿下的確在封地上吃盡了苦頭,不止王府狹小,攏共就十幾畝大,房子修的擠擠挨挨,勉強才讓殿下從長安帶去的宿衛(wèi)扈從住下,王府還年久失修,即便秦總管帶著下人好生擦洗了好幾回,可依然是處處斑駁,透著一股潮氣,再者殿下是長安城中長大的,不習慣河北道的水土,自入冬以來就冷的夜不安寢,連飯都沒從前吃的多了,這才幾個月的功夫,硬生生瘦了好幾圈,王府里給殿下做衣裳的繡娘說,殿下清瘦的從前的衣裳都穿不成了?!?/br> 話一開了頭,田石頭不用怎么思索就越說越順,話語里滿是悲痛,雖然有真有假,但在外人聽來,無不動容,田石頭還沒說完,殿中就已經(jīng)啜泣聲一片。 田石頭聽在耳中,像是受了鼓舞般,再接再厲道:“這還不止,因今年入冬早,還不到十一月月就下了三場大雪,河北道有知曉節(jié)氣的老農(nóng)說,今年必有雪災,殿下自打知曉了這事就每日早出晚歸,為了這場雪災幾乎愁白了頭發(fā),王府里殿下的屬官同扈從都被殿下的差事忙得恨不得多長出幾只手幾只腳,娘娘不知,殿下都有好些日子三更睡,卯時起了,殿下多健壯一個人,硬生生熬的青眼窩都出來了,誰勸都勸不住,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派了小的來給娘娘送節(jié)禮進宮,實在是有雪災在前,抽不出旁的人手?!?/br> 田石頭一番話說的可謂聲淚俱下,惠妃聽的哪兒還記得什么怒氣,只顧著擔憂,捂著胸口淚眼朦朧的心疼了自個兒遠在封地的兒子一會兒,才開口讓猶自跪著的田石頭起來:“你能小小年紀為著你家王爺千里迢迢送節(jié)禮進宮,也是個好孩子,快起來,沒的讓你跟著你家王爺在封地吃苦,到了本宮這兒還要吃苦頭?!?/br> 說著讓宮女去搬了一張錦凳讓田石頭寬坐,待他小心翼翼坐了,才又問他:“那你再跟本宮說說,關(guān)于這雪災你家王爺是如何處置的?他帶去的那些王府屬官可聽他話,為他用心辦事嗎?” 田石頭回憶著秦總管對他的交代,垂著眼睛細聲細氣的道:“回娘娘的話,殿下有魏長史同劉主薄輔佐,雖忙碌了些,但卻處置的頗為得當,著工匠尋了城內(nèi)能安置災民的空房,又用制出的新鮮東西同封地上的世家巨賈換了不少糧食布匹等物,還著巡城衛(wèi)在附近的州縣不停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有屋子被雪壓塌,立即來報。” 田石頭將謝景安如何處置雪災來,聽的惠妃寬慰不止,忍不住又用帕子壓了壓眼角,欣慰的點頭道:“本宮的皇兒真是長進了,難怪圣上說這孩子像他,瞧這處置事務井井有條的模樣,可不就是與圣上如出一轍?!?/br> 惠妃說到這兒頓了頓,明顯還有未盡之言,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沒有接著再說下去,而是轉(zhuǎn)而向田石頭帶著人搬進來的節(jié)禮箱子看了看,感慨道:“本宮真是沒想到錦安去封地之藩的第一年就能送如此重的節(jié)禮,還等什么,還不快打開箱子給本宮看看,錦安信上所寫的新鮮東西當真那般稀罕?” 惠妃這話一說,田石頭提著的一口氣頓時松了下去,秦總管交代的差事總算是辦妥了,接下來只要將那些稀罕東西的神異之處說清楚,他這趟差事就算是辦的妥妥當當?shù)牧恕?/br> 帶著幾分初次辦差就能辦妥當?shù)闹镜靡鉂M,田石頭蹭的從錦凳上站起身,雖年紀還小,但不用殿里的宮女搭手就將沉重的箱子打開,取出最上面用上好的紅木匣子裝著的香水,正欲用心與惠妃解說,就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銀鈴笑聲,隨后小跑進來一位穿著鳳仙粉蝴蝶穿花氅衣的嬌小女孩,看模樣不過八/九歲,卻長得粉雕玉琢,白嫩可愛,圓溜溜的杏眼好奇的看了田石頭一眼,然后一溜煙的跑到惠妃身邊,匆匆的行了禮,就轉(zhuǎn)而看向田石頭,笑瞇瞇的問:“你就是替我三哥送節(jié)禮進宮的人嗎?果然是跟在三哥身邊的,比五哥身邊的清秀多了,你快快告訴我,三哥有沒有準備什么稀罕東西送他聰明可愛的好meimei?” 田石頭是第一次見公主,又是這么冰雪漂亮的小姑娘,頓時緊張的臉都紅了,手腳也不知往哪里擺,好在還記著手里捧著的東西有多貴重,才險些沒摔了,紅著臉小聲的道:“回康安公主的話,小的正是替王爺送節(jié)禮進宮的,王爺自之藩后就一直念著殿下,為了給殿下準備幾樣新奇的節(jié)禮,王爺費了好些心思,盯著器械司的匠人做了好幾日才將節(jié)禮準備妥當,險些就誤了回長安的日子?!?/br> 聽田石頭說有她的份兒,康安高興的眼睛越發(fā)笑成一汪月牙,直催著田石頭快將她的那份節(jié)禮拿出來瞧瞧。 田石頭手上正捧著給惠妃的節(jié)禮,又聽著康安的催促,一時急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還是惠妃一指頭點在康安的額頭上,在康安的笑聲中寵溺的道:“罷了,這孩子跟她三哥一樣,都是個急性子,若是不讓她先看,只怕她要吵鬧個沒完,你先將給本宮的節(jié)禮放下吧,待把她的給了她再說。” 有了惠妃的吩咐,田石頭不再是兩相為難,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捧著的紅匣子放回箱子里,又打來另外一個朱漆大箱子,從里頭拿出一個有半個他大的白色布偶。 只見這布偶與平常見的極為不同,不是人的樣子,而是有長長的白色耳朵,黑色綢緞縫制的圓溜溜眼睛,還有粉嫩翹起的鼻子,胖乎乎又短又小的四肢,以及圓鼓鼓軟軟的肚子,赫然就是一個后世常見的兔子玩偶。 這玩偶若是在后世只是尋常,可在這個時代卻是稀罕玩意兒,就連田石頭一個快成了丁的男孩子第一次見時都滿心喜愛,更不用康安一個才幾歲的小姑娘,待田石頭一將這兔子玩偶捧出來,康安就驚喜的叫了一聲,忙不迭的跑過去從田石頭手中搶過來抱在懷里,欣喜的又摸又揉,感受著手底下綿軟舒適的手感,康安高興的直跳了好幾下,才又跑回惠妃手邊,獻寶似得捧起來道:“母妃你看,這是三哥送我的節(jié)禮,好可愛,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呢,摸起來可軟和了,母妃你摸摸看?” 惠妃也有些驚喜的將兔子玩偶看了幾眼,又上手摸了一下,笑著道:“難為你三哥之藩了還有這等心思,可見是真疼你的,宮里那么多公主,你看你哪個皇兄能像你三哥這般對你?推己及人,你也得用心回報你三哥才是。” 聽著惠妃的話,康安思索了一會兒,才笑嘻嘻的應了,又跑回田石頭身邊,期待的看著他:“還有嗎?三哥還有給我準備其他節(jié)禮嗎?” 聽著康安的問話,連惠妃在內(nèi)整個殿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一聲,卻也沒誰說話,而是同康安一般,期待的等著田石頭還能拿出什么新奇東西。 被這么多貌美的女眷看著,田石頭只覺如芒在背,手都是抖著的,好不容易打開另外一個紅漆大箱,不等他把謝景安特意為meimei準備的兒童自行車拿出來,康安就已經(jīng)抱著兔子玩偶趴在箱子邊,指著箱子里的自行車好奇的問:“這是什么?是機括嗎?怎地還有輪子?” 田石頭怕將自行車搬出箱子時碰著康安,不敢動手,便隔著箱子給康安介紹道:“回公主的話,這不是機括,是殿下親自盯著器械司為您制的兒童自行車,據(jù)王爺說,這自行車能像小馬一樣,殿下您騎在車上蹬著腳踏,這車就能跑起來,跑的比尋常人走路快多了。” 能像馬兒一樣跑起來?不止康安聽的眼睛一亮,惠妃也忍不住從軟榻上站起身,走到康安身后仔細瞧著這兒童自行車,吃驚的問:“就這么一個木頭制的玩意兒能跑起來,你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