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喜相逢_第67章
高復純在后邊不滿道:“媽的,小胖子你也太厲害了,我都擠不過你。” 胡竣然朝他嘿嘿一笑,然后看到了樓澗手里還沒吃完的燒烤。 他愣了:“你哪來的?戰(zhàn)場上好像沒看到你?” 樓澗朝他眨眼:“有的人呢,天生就是富貴命?!?/br> 景一渭已經(jīng)拿出書開始寫作業(yè),聽了他這話,看了他一眼。 班主任發(fā)現(xiàn),今晚的同學們似乎異常乖巧。 而隔壁班卻總是傳出一陣陣的哀嚎聲。 gtgtgtgt 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火燒連營就是這個道理。 而人一旦有了某個觀念,就會一直執(zhí)著于它,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就比如呂書,現(xiàn)在是越看越覺得樓澗那頭卷毛不順眼。 樓澗也是不知道他mama到底是抽了哪門子風,每次見到他就要半是隱晦半是露骨地想讓樓澗把他那一頭卷毛給拉直了,順便染黑一點。 樓澗在對外人能正常交流,一到他媽這里就成了待宰割的綿羊,罵不還嘴打不還手,活脫脫就是呂巴狗—— 哦,哈巴狗還知道跑,被他叔親的時候還知道別開臉。 樓二叔自從頂了一回嘴被呂書揪著耳朵罵了一回后,再也不敢在呂澗拉頭發(fā)的時候出聲了,只給他一個你自想辦法的眼神。 樓澗沒了他二叔的助力,更加不敢造次,這一回被他媽勸了之后,終于答應(yīng)放學后自己去理發(fā)店。 于是,下午上課的時候,樓澗滿懷心事,頻頻走神。 就連班主任都看出來了,歷史課上叫他起來:“我剛剛說了什么?” 樓澗迷迷糊糊站起來,跟班主任大眼瞪小眼。 景一渭連忙在下邊提醒他,但是就算是站起來了,樓澗也處于不在線的狀態(tài),根本就沒聽見景一渭的暗通曲款暗度陳倉。 班主任奇怪地看著他,問:“你這是,靈魂出竅???” 樓澗訥訥開了口:“沒呢?!?/br> 班主任看他這樣子不對勁,連忙從講臺上下來了,一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問:“生病了?” 景一渭抬頭看他那弱弱的樣子,說:“老師,可能是沒睡好?!?/br> 樓澗被他摸了一通頭,愣愣地看著他。 一米八的大男人問:“要不要去一下醫(yī)務(wù)室???” 話音剛落,后邊剛才還昏昏欲睡的胡竣然立馬精神亢奮:“老師,我陪他去吧!” 班主任瞥了他一眼,說:“你去了一趟這歷史還跟得上么!景一渭你陪他去!” 景一渭應(yīng)了一句,踢了樓澗的凳子一腳。 樓澗像是傀儡一般出了教室,徑直往校醫(yī)室走去。 景一渭跟在他后邊,問:“你干嘛呢?相思病???” 樓澗忽的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炯炯有神,一點都不像是剛才那萎靡又蔫不拉幾的樣子,興奮說:“你覺得我的頭發(fā)好看嗎?” 景一渭對他的轉(zhuǎn)變感到大為吃驚,差點咬到了舌頭:“好、好看啊?!?/br> 樓澗像是找到了精神慰藉,舒了口氣:“我就說嘛。哪里有那么難看?!?/br> 景一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難以置信地說:“我說,你不會是一節(jié)課在想你的鋼絲球好不好看吧?” 樓澗立馬蔫了:“我媽讓我去拉直,還染黑?!?/br> “……” 相顧無言十秒鐘后,身邊人爆發(fā)出一串杠鈴般的笑聲。 樓澗無語地看著他,說:“別笑了,我被我媽念了幾天才答應(yīng)她的呢?!?/br> 景一渭立馬恢復了高冷臉,拍了拍他的肩,一臉嚴肅:“你別去了,你還是現(xiàn)在好看?!?/br> 樓澗心里一邊在感嘆果真收放自如是如景渭般專業(yè)戲精的基本修養(yǎng),一邊又因為他的話稍稍回了一點信心,問:“真的嗎?” 景一渭順手摸了一把他的鋼絲球,撈了過來:“聽我的吧,別去了?!?/br> 樓澗被他撈得一個踉蹌,剛要站直了,忽然一聲凄厲的尖叫打破了整個校園的寂靜。 樓澗和景一渭對視一眼,景一渭手還沒來得及放開,一臉如夢初醒。 樓澗問:“從哪里傳出來的?”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老師辦公室樓的門口,景一渭掃了一眼四周,說:“樓上?!?/br> 兩人立馬順著附近的樓梯上樓,才剛上第二層,就看到東邊一個男生一臉蒼白地從男廁所里邊退了出來,雙腿哆哆嗦嗦,活像是見了鬼般。 景一渭上前問:“怎么了?” 那男生都說不出話來了,只瞪大了眼睛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指向男廁所的門口:“那里……那……” 被他這一叫喚,附近沒有課的老師連忙出來看,樓澗一個人慢慢走進廁所。 才剛到門口,就明白了那男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了。 縱然是樓澗,也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