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嗷嗚大魔王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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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里,咖啡機會用嗎?”許把他帶到茶水間,“路嶼森腦細(xì)胞可能只有一個。他高興的時候愛喝甜的,不高興的時候就愛喝點苦的。剛才藍(lán)啟明做的摩卡。” 阮眠驚訝,摩卡是甜的,路嶼森把咖啡都倒了,證明他其實不高興? 他明明看見路嶼森臉上是有笑意的。 許能看得出來路嶼森是因為什么事情忽然生氣。 那人護(hù)短。 阮眠無所察覺,他不會用咖啡機,還低著頭老老實實在那兒研究。 許沒時間教他,把自己的助理阿云叫了過來教。 走之前許提醒:“現(xiàn)在做了就自己喝,喝不完就倒掉。今天沒事不要進(jìn)他的辦公室?!?/br> 阮眠現(xiàn)在成了助理,以為終于有了正當(dāng)工作事項:“???” 許說:“他四天跑了兩個國家,現(xiàn)在多半要睡一覺。他睡覺的時候我勸你當(dāng)沒有這個人比較好。行了,好好干,我看好你?!?/br> 阮眠點點頭,下意識回頭看辦公室。 路嶼森果然又在揉太陽xue,一邊揉一邊倒向棕色軟皮長沙發(fā),才躺了一秒,又立刻翻身趴著,順便暴躁地用抱枕捂住了頭。 看起來已經(jīng)困到了崩潰的邊緣。 ** 晚上八點多,許總監(jiān)提前放話不準(zhǔn)加班,最后一批人都走了。 四樓辦公室里,只剩下阮眠和路嶼森兩個人。 原因無它——路嶼森還在睡覺。 阮眠能看見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因為個子太高的緣故,一米八的軟皮長沙發(fā)對他來說依舊逼仄,腳都伸在外面。好在沙發(fā)夠?qū)挘挂膊恢劣谒は聛怼?/br> 到處的燈都關(guān)掉了,只剩阮眠桌上一盞燈還亮著。 這張桌子是下午安排給他的,干干凈凈,除了一些Forest的宣傳圖和路嶼森的作品集,暫時什么也沒有。 Forest不僅名字有森林的含義,整幢樓都被綠色藤蔓包裹,辦公區(qū)也猶如一個小森林。每個人每個月都有兩盆綠植名額,養(yǎng)不下了就可以帶回家。阮眠領(lǐng)到了第一盆,他選擇了一盆多rou,長得像熊掌的模樣,rou呼呼的很可愛。 “不好意思?!甭穾Z森終于走出了辦公室,“睡過了頭。” 阮眠趕緊搖頭:“沒、沒關(guān)系的?!?/br> 路嶼森睡眼惺忪,有一只眼睛還睜不開,頭發(fā)翹起來一縷,領(lǐng)口大開的正裝襯衫也變得皺巴巴的。 即使這樣,他卻仍舊英俊不減,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男人那迷人的雄性荷爾蒙。 然后,這位迷人的男性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呵欠。 “下次不會了。”路嶼森眼角分泌出生理性淚水,眼下一片黑影,“餓不餓?” 阮眠又再次搖頭:“不、不餓。” 路嶼森揉一把他的頭發(fā):“小屁孩兒裝什么懂事?” 阮眠的頭發(fā)松軟極了,路嶼森覺得手感很好,忍不住又?jǐn)]了一把:“燙頭發(fā)了?” 莫名其妙就被一個不太熟的男人、一個頂頭上司當(dāng)成寵物擼的阮眠:“我、有一點,自來、自來卷?!?/br> “自帶綿羊手感。”路嶼森繼續(xù)擼,“冬天到了就得剪毛……” “今天沒、沒洗頭!”阮眠忍不住喊。 他一向內(nèi)向,能親近的人很少,所以很不喜歡被不熟的人觸碰。 何況男人頭,女人腰,都是摸不得的地方。 阮眠想躲,但是又不好意思。 人家都讓自己白吃白住了,還讓自己進(jìn)公司來,當(dāng)當(dāng)綿羊怎么了? “還是只不愛干凈的綿羊?!甭穾Z森笑,“我記得你小時候也成天光著腳瘋跑,一個人沖到草地里去跳,渾身都是泥,實力COS小豬佩奇?!?/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八歲,實際上很愛干凈的阮眠:“……” 這人就他六七歲那年見過他,他現(xiàn)在早就不愛去草地里跳了。 二十八歲路嶼森收回手,莫名覺得剛才那句話有哪里不對,怎么充滿了老年人的回憶口吻?!還小豬佩奇?! 一定是這小屁孩太奶了。 他感嘆,真是好久沒真心實意地哄過小孩子了。 自詡為監(jiān)護(hù)人的路嶼森又打了個呵欠:“走吧,哥帶你去吃飯。” 作為萬惡的資本主義者,路嶼森沒有壓榨員工的習(xí)慣。這個點吳哥也下班了,他們來到地下停車場,屬于路嶼森的一排車靜靜的停在哪里。 第一次看見這些車的時候,吳哥對阮眠說:“路先生愛車,看見喜歡的就買,好幾輛都沒怎么開過——哦,那一輛比較常開,你哥哥送的?!?/br> 此時路嶼森徑自選擇了那輛阮春送的法拉利。 囂張跋扈的紅色,像是阮春的性格。 “會開車嗎?”路嶼森問。 阮眠搖頭。 路嶼森想在車上打盹的夢想顯然破滅了。 等阮眠也上了車,他才無奈地說:“那只好老司機開了,系好安全帶,我們?nèi)ワj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