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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嗷嗚大魔王_第43章

    第20章

    路嶼森一行人先出發(fā),阮眠一個人趕下午的飛機。

    他抓緊時間買好自己的裝備,行李箱什么的來A市才用過,都是現成的很方便,即使這樣時間也像流水一樣抓不住過得飛快。出發(fā)前擔心有遺漏,阮眠還檢查過好幾遍。

    他下樓的時候沒想到老吳已經在樓下等待了,要送他去機場。

    “路先生說開自家的車去快一點?!崩蠀切Σ[瞇的,“你自己去,他也不太放心叫我一定要看著你上飛機。”

    阮眠心里一暖。

    其實他有點忐忑的,因為沒一個人坐飛機去過那么遠的地方,但更多的是新奇、激動和滿滿的干勁。這是他第一次出差,真正的工作,連說話都比以前順溜了點。

    “……謝謝吳哥。”

    到了機場之后取票、安檢、拿登機牌,一切都很順利。

    阮眠沒想到自己會暈機。

    飛機起飛后沒多久,他就開始漸漸的頭昏腦漲,腹部隱隱有不適感,惡心想吐。以前阮眠不暈車,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和暈車一樣,激動的心情因身體狀況一下子down到谷底,他有點害怕——之前聽人說過暈機的人很多都會有高原反應。

    阮眠不想自己又變成別人的麻煩。

    空姐見他狀態(tài)不好,關切的拿來了暈機藥和水。

    阮眠吃了之后并不見效。

    A市和米剌市之間有4個小時的航程,阮眠就暈了4個小時,連飛機餐都沒吃,中途還去衛(wèi)生間吐了兩次。他漱口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鬼。

    到了米剌市已經是夜里九點,他出了航站樓之后,沒看見熟悉臉孔的Forest的人,心里一下就有點慌了。

    出發(fā)前大家在群里討論這件事,說是謝離要在機場等他的。

    阮眠又累又虛,決定先坐在機場緩緩。

    他拖著行李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發(fā)覺自己的手在微微發(fā)抖,該死……剛來就這樣,是時候鍛煉一下這具凡人的軀體了。

    ——腦子里閃過中二病臺詞之后,阮眠開始給謝離打電話。

    謝離的電話沒人接聽。

    阮眠打了兩遍,頹喪地癱在了椅子上。

    一只大手忽然撫上了他的頭,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

    阮眠驚了一跳下意識回頭,果然看見了路嶼森有點倨傲又有點不滿的臉。

    “你就不知道打我的手機?”路嶼森在他頭上按了兩下,語帶責怪。

    “???”不是謝離在機場等他嗎?怎么換成了路嶼森?

    米剌市海拔3000多米,又是秋季,氣溫比身處沿海的A市低很多。

    路嶼森穿著一件駝色大衣,頭發(fā)有點亂,右耳帶了一只黑色的耳釘,這是完全不同于平時的打扮,顯得更為放松和懶散。

    他在阮眠面前蹲下身體,像哄小孩子一樣看著阮眠。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路嶼森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臉,“像鬼一樣?!?/br>
    阮眠傻傻看著他,正不明所以,臉上就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的心很不聽話,莫名其妙地跳得快極了,他這是怎么了?竟然暈機還不夠,這是高反缺氧了嗎?

    “你哭過?”路嶼森收回手,鳳眸里帶著些不經意的調侃意味。

    阮眠聽見自己說:“沒、沒有,我暈,暈機了?!?/br>
    暈機暈到吐的時候,難免有生理性的眼淚一起涌出,他已經洗過臉了呀。

    路嶼森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全新的藥片拆開,掰了一片塞進了阮眠的嘴里:“含著。”

    阮眠舌尖觸到他手指,嚇得趕緊閉上嘴巴還退縮了一下。

    有點苦,是紅景天。

    “走吧,還想機場一日游?”路嶼森站起來拖著他的行李箱,“大老遠就看見你出來了,楞頭鵝一樣亂轉。怕我們把你扔在這里啊?”

    被說中心思的阮眠傻乎乎的跟著他走。

    看著前面這個高大寬闊的背影,阮眠心里下一子就踏實了,他這才想起問一下謝離:“謝、謝總監(jiān)呢?”

    “試圖借著高反在酒店偷懶?!甭穾Z森說,“我準了?!?/br>
    剛來米剌市大家都有點不適應,所有人都直接去了早就訂好的市里的酒店住下。本來謝離是來等阮眠的,可惜他長期忙著混跡gay吧不去健身房運動,身體素質太差,高反出現了。

    阮眠明白了路嶼森是專門跑來等他的,剛才不見人影是臨時結合謝離的反應,去買紅景天含片了,這個男人深諳什么叫有備無患。

    “在外地如果有走散的情況,要記得打我的電話?!甭穾Z森一邊走一邊命令,“記住了嗎?”

    “記住了。”阮眠說。

    路嶼森回頭看了他眼,滿意道:“你怎么就這么聽話?!?/br>
    阮眠:“……”

    路嶼森:“感覺真像在玩寵物養(yǎng)成啊。”

    阮眠:“……不、不是!”

    出了機場被米剌市來自于雪山之巔的冷風一吹,阮眠冷得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隨即牙關都打起架來。他還穿著一身單薄的衛(wèi)衣牛仔褲,知道下飛機后這么會冷,但沒料到溫差會這么大。

    路嶼森不是細心的人,這才發(fā)現他冷,就打開阮眠的行李箱拖了一件衣服給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