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變成貓后我終于紅了_第38章
“別鬧了!” 那只蛹又掙扎了好一會,卻怎么都動彈不得。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家伙終于漸漸平息下去,黑眸里的意識逐漸渙散,又過了好一會,床上的人終于睡著了。 男人輕輕摸著床邊坐下,看著自己手臂的牙印,又看著少年熟睡安靜的臉龐,沉默不語。許小舟壯著膽子走到他腳邊,用濕漉漉的身子輕輕蹭了蹭他的腳,試探性地咪了一聲。 陳景鋒仿佛嚇了一跳,猛低頭一看,渾身濕漉漉的小貓狼狽兮兮地靠著自己的大腿,小眼神可憐巴巴的,看他低頭,又小小聲瞄了幾聲。 男人啊了一聲,“我剛才一著急把你忘了!” 他彎下腰把貓摟進(jìn)懷里,看了眼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某人,嘆口氣抱著許小舟進(jìn)了浴室。燈暖打開,世界重歸明亮,許小舟瞇了瞇眼適應(yīng)光線。男人把它放在臺子上,隨手拿了一條大毛巾,把他整只貓包住,然后隔著毛巾一下一下輕輕地擦著毛。 許小舟費(fèi)勁地把頭從毛巾深處掙出來,男人看著他的眼神溫柔如初卻又有些愧疚。 大手點(diǎn)了一下它的鼻子。 “不好意思啊,剛才一著急,沒顧上你。” 許小舟沒吭氣,這種感覺很神奇,前輩得罪了他,可他的本體又得罪了前輩。 大手隔著毛巾揉了揉他的屁股,男人嘀咕道:“沒摔疼吧?” 摔疼了你又不能賠我。 許小舟哼唧一聲,隔著毛巾在男人的手掌心里蹭了蹭屁股。 男人嘆口氣,聲音里是說不出的憂愁,“你恩人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去我家我就感覺不對勁,今天晚上雷電交加,他怎么像是要變身了似的?!?/br> “你說,他不會是什么妖精吧?一到晚上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洪荒之力?” 許小舟無話可說,男人陷入思考動作停了,他只好自己在毛巾里動來動去擦身體。陳景鋒繼續(xù)嘀咕道:“真的很不對勁。暴雨夜在房間里到處亂撞,看眼神明明神志清醒,但卻軟成一灘。走路用爬,還聽不進(jìn)去話……”他說著突然頓住了,眉頭緊鎖,注視著正自力更生勾著毛巾擦肚皮的小貓,欲言又止。 許小舟直覺不對,默默停下動作,傻乎乎地抬頭和男人對視。 黑眸深不可測,男人低聲道:“你恩人不像人?!?/br> “像貓。” 許小舟石化,男人從它手里抽走毛巾,坐在浴缸邊上從頭理順。 “上次來我家時他剛吃飯就把自己灌醉,睡著后強(qiáng)行彎腰用難以言喻的姿勢舔自己,我去幫他躺好結(jié)果他照著我臉就是一下子,和剛才一模一樣。”男人說著碰了下自己有點(diǎn)發(fā)腫的嘴角,扭過頭照著鏡子。 “這個打人的方法其實(shí)有點(diǎn)不太像激怒之下打人耳光,反而像是貓急了照著對方臉來一爪子?!?/br> “……” “他一到晚上好像就不會說人話了,啊啊啊的,齜牙咧嘴像是貓被惹急了,還有啊?!标惥颁h頓了下,目光轉(zhuǎn)向石化的許小舟,神色考究,一字一頓緩緩道:“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我天天晚上摟著你睡?” 臺子上的小貓簡直汗如雨下,他和男人注視著,一臉的難以言說。 “一到晚上就站不直,怕水,不會說話,愛舔自己,愛咬人。而你一到晚上,咸魚趴,愛看平板電腦,能聽懂話,甚至……”陳景鋒閉了閉眼,這只小貓每天機(jī)靈鬼怪的樣子就在腦海里,每一出都讓人咋舌稱奇,他停頓好久復(fù)又睜開眼,看著許小舟,沉聲道:“他不像人,你不像貓?!?/br> 浴室里一片靜謐,男人審視地注視許小舟許久,又說道:“而這一切詭異,好像都只在晚上才會發(fā)生。白天他一切正常,而你白天就陷入沉睡,和別人家的懶貓沒什么區(qū)別?!?/br> 許小舟驚恐地看著男人,那雙黑眸嚴(yán)肅而靜穆,不像平時溫柔可親,那嚴(yán)肅容不得人反駁。 陳景鋒望著洗手臺上僵硬石化的小貓好半天,忽然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地說道:“我有一個見鬼的猜想,真的是很見鬼的那種。本來打死我自己我也不會信,可你看看你,你這個樣子……反而讓我心里不安,我不會是猜對了吧。” 許小舟大腦一片空白,男人站起來,它也跟著站起來,仰頭看著男人。 陳景鋒沒吭聲,關(guān)了浴室的燈往外走。許小舟在黑暗中拖著傷腳從高高的臺子上蹦下來,沒控制好落地又咚地一聲,一瘸一拐跟上去。 男人在床前駐足,床上的人安靜沉睡,他走上前去把被子松了松,聽著那人的呼吸平順下來,而后掰開門鎖回到自己房間。 雨已經(jīng)停了,外面的積水全都淌了進(jìn)來,一地的水拖都沒法拖,地上的拖鞋還有垂下來的床單什么的全都泡了。到處狼藉,男人看了就下意識皺眉。他正要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卻見小貓蹲在門口,猶猶豫豫地看著他。 許小舟心里打鼓,心虛得就像小時候沒有寫作業(yè)被發(fā)現(xiàn),在老師的注視下翻開空白的練習(xí)冊。 這件事情一旦暴露,他還沒鋪開的演藝生涯就真的毀了??墒沁@一刻他腦海里卻不知為何不是那些職業(yè)前途,而是剛才男人轉(zhuǎn)身從浴室走掉,隨手關(guān)了燈,沒有來抱他。 也不能說做貓恃寵而驕吧。只是每天晚上陪著他一起發(fā)呆一起看劇一起創(chuàng)作寫詞一起在地毯上沉沉睡去,而他也天天抱著他摸肚皮舉高高說很愛很愛他,就因?yàn)檫@些奇怪的事,就要變回路人了? 更何況,他也只是個受害者啊。 許小舟腦子里很亂,一會想是自己動手在前,但一會又想陳景鋒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是喪喪打人,根本不怪自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穿進(jìn)貓的身體后智商會受到限制,就是這么一件事卻無論如何都拎不清。 他正默默糾結(jié)著,男人突然蹲下了,看著他。 呃。 “我很嚴(yán)肅認(rèn)真地問你,只問一次,慎重作答?!?/br> 呃。 “是就點(diǎn)頭,不是就搖頭。你——是許小舟嗎?” 許小舟聽見自己的心跳,隔著胸脯咚咚咚像要蹦出來了。他吞了口吐沫,完全下意識地選擇了誠實(shí)。 看見小貓默默點(diǎn)頭,黑眸深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陳景鋒默默把小貓拎了起來,用腳把門帶上了。他關(guān)上拉窗拉上窗簾打開燈,把濕漉漉的小貓放在床上,沉重地嘆了口氣,“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許小舟可憐巴巴地,像是做錯了事,一瘸一拐走到床腳把自己縮了起來。男人正要問什么,視線突然落到床上,小貓臟兮兮的腳印上還有一小塊一小塊的血跡,他眉頭一下子鎖起來,粗聲問,“怎么回事?” 兄弟,你把我扔下去了,你還問我怎么回事。 男人走過來拎起許小舟的后腳,對著rou墊上的傷口愣了好一會。 “我給你弄的?”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許小舟沒吭氣,默默把腳抽了回來,彎腰自己舔了舔。 房間里安靜了足足有半分鐘,男人才像是終于回過了神,拉住許小舟,低聲道:“別舔,會發(fā)炎?!彼酒饋泶蜷_抽屜,翻出一個熟悉的醫(yī)藥包,一邊強(qiáng)行把某只貓的腳拎到自己的腿上一邊說道,“那,我們來嘮會嗑,我問,你點(diǎn)頭搖頭,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