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變成貓后我終于紅了_第46章
咣、咣、咣! 砸門聲太兇,蓋過了貝斯的節(jié)奏,連地板都跟著顫。許小舟煩躁地坐起來扭頭一看,卻見門上小窗外面是陳景鋒有些焦急的臉,他看許小舟回頭,更加用力地咣咣咣拍門。 許小舟嘆口氣,站起來走到墻角關(guān)了音樂,然后去開門。 “沒鎖,砸什么?” “呃?!标惥颁h一懵,“我以為鎖了?!?/br> 許小舟無語撇嘴,“怎么了?你昨天晚上不是說今天有通告嗎?” “我剛結(jié)束,過來看看你?!标惥颁h謹(jǐn)慎地措辭了一下,“那個,我沒想到會出這檔事,下了節(jié)目才聽說,趕緊發(fā)博澄清,但好像有點晚了……我聽說那個老太婆把你罵了?” 老太婆?許小舟還是第一次聽陳景鋒這么說胡總監(jiān)。不過他來不及表達(dá)對前輩口不擇言的驚訝,挑起眉詫異道:“發(fā)博澄清?” “對啊?!标惥颁h嘆了口氣,“哎,我看了熱搜一下子沒忍住氣,編輯了一條你們是作業(yè)留太少還是嫌我專輯不好聽,本來要發(fā),但我經(jīng)紀(jì)人說沖粉絲發(fā)火不好,我冷靜下來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所以就委婉了一點,基本效果還是達(dá)到了的……那個貼主可能本來真是個無聊網(wǎng)民,不是什么職黑營銷號。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刪帖了,小風(fēng)景們也都冷靜下來了,你要不要……再看看……” 許小舟沒說話,他聽得嚇都要嚇?biāo)?,陳景鋒也是真的瘋了才要把他剛才說的那句責(zé)備粉絲的話發(fā)上去,多年的頂流老油條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還好經(jīng)紀(jì)人冷靜。 他默默低頭打開微博,熱門推送了陳景鋒最新微博。 謠言止于智者,喪喪的所有權(quán)還屬于他恩人許小舟,為了我能繼續(xù)養(yǎng)貓,還請大家口下積德【允悲】 “……” 許小舟簡直驚了個呆,跟粉絲明著賣萌暗著警告,還有這種saocao作? 陳景鋒嘆口氣,“我也不能直接打粉絲的臉,但這條微博發(fā)出來,起碼他們不會再說是你臉大蹭我的流量。哎,我的小風(fēng)景們也都不容易,本命粉都把愛豆當(dāng)成命根,沒幾個能受得了這種湊CP的貼的,你也多包涵吧。以后我會盡量收斂不露破綻,少給你惹委屈?!?/br> 許小舟聽得有點別扭,一種微妙的尷尬籠罩在心頭。舞蹈室里沒別人,他低頭刷了刷自己的微博,下面罵的評論基本都被刪掉了,不少粉絲反過頭來跪滑。陳景鋒官方后援會帶頭致歉,風(fēng)向已經(jīng)掰了過來。 趙姐跟他說過,飯圈水深,節(jié)奏一帶一個準(zhǔn),是黑是紅都很短暫。這個道理許小舟在僅僅幾個小時之內(nèi)領(lǐng)悟了個淋漓盡致。 陳景鋒看他低頭刷手機(jī)不說話,無法控制地有點焦慮,欲言又止好幾次,忍不住催促道:“你說句話啊,你怎么想?” 許小舟長嘆口氣,瞄了一眼自己陰差陽錯漲破百萬的粉絲數(shù),默默把手機(jī)揣了起來,“前輩,我聽著有點奇怪,什么叫盡量收斂不露破綻?” 男人被問一愣,一時間無法回答。 許小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眼注視著男人,低聲問道:“我們,有什么破綻?” 作者有話要說: 陳景鋒:求助場外觀眾,這題該怎么答?急!急! 第27章 媒體老油條、時代巨星陳景鋒先生雙目放空了整整十秒鐘,才說道:“啊, 是啊, 什么破綻?” 許小舟聲音平靜, “前輩,我在問您啊。” 男人的喉結(jié)激烈地上下動了動, 眼神有點放空。過了好半天,他極其緩慢地吞了口吐沫, 說道:“大概是因為每天晚上在一起睡覺,我可能,把你當(dāng)我老婆了?!?/br> 對面那雙清練的黑眸深處迅速收緊了一瞬, 許小舟嘴角輕抿,沉默不語,也讓人看不出情緒。 陳景鋒在心里罵了一萬句我可去你的吧陳大傻子。理智在告訴他趕緊閉嘴, 可偏偏像是播撒了滿心的種子在一陣風(fēng)吹過后瘋狂長草, 又癢又撩,坐立難安。他腦子里亂糟糟的,非常不大佬地干笑了兩聲,“我開玩笑呢, 就算是老婆,白天也不是,只有晚上才是,畢竟得一起睡覺嘛——”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對面安靜沉默的家伙突然皺眉了。 陳景峰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個不走心, 說出了狗血偶像劇經(jīng)典的渣男臺詞。 許小舟沉吟良久,低聲問道:“前輩能聽見自己說話嗎?” 陳景鋒心一橫,“聽不見,沒說好,我需要組織一下語言重說?!?/br> “……” 訓(xùn)練課的鈴聲突然響起,刺耳的分貝貫穿兩人的耳膜,許小舟聽見鈴聲后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深吸一口氣,“我先去上課了。這件事……晚上說吧?!?/br> “晚上?”男人愣了一下。 “嗯?!?/br> 許小舟跑回舞蹈房抱起地上散落的東西,把那沓亂七八糟的黑熱搜往男人懷里一塞,“晚上說,我先走了?!?/br> “這什么……” “一堆垃圾,幫我扔了!”許小舟只來得及喊了一嗓子,就一路小跑往走廊另一頭的聲樂教室飛奔而去了。 慌張的腳步聲像是踩在同樣慌亂的心跳上,莫名地合上了拍。陳景鋒看著少年纖瘦的身體飛快地穿過走廊一道道門,直至沖進(jìn)最里面的教室,伴隨著門關(guān)上的聲音,雜亂的心跳終于像是平穩(wěn)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翻了翻那沓被打印出來羞辱人的熱搜,最上面那頁有幾個圓圓的被水泡過留下的印子,紙張發(fā)硬皺皺巴巴,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 他沒有去看紙上荒唐的句子,只是盯著那幾個圓印出神了好一會,直到短促的鈴聲第二次響起,走廊另一端教室里傳來整齊劃一的向訓(xùn)教老師問好的聲音。男人突然回了神,他一手拿著那堆垃圾,另一手插進(jìn)褲兜,緩步踱進(jìn)電梯。 胡立萍正在辦公室看公關(guān)部發(fā)來的實時監(jiān)測郵件,郵件正文貼了陳景鋒那條澄清博,轉(zhuǎn)發(fā)和評論數(shù)目驚人地高。她正皺眉不知該如何評價,余光忽然捕捉到一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在玻璃門外一晃而過。陳景鋒路過她辦公室,站在門外停住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下意識站起來過去推門,笑著打招呼,“景鋒來干什么了?” 男人高大的身形側(cè)身對著她,面前是走廊隨處可見的垃圾桶。他手上捏著一沓皺巴巴的散亂的紙,倚著墻,沒有答話。 胡皺了皺眉,隱隱感覺不對。她正要說什么,視線突然掃過那沓紙,覺得有些眼熟。 那是她今天打印給許小舟的黑熱搜,最上面那頁的左上角還有一串熟悉的打印編碼,證明那沓東西是從她辦公室的打印機(jī)里出來的。 “你這是……” 男人偏過頭瞟了她一眼,黑眸冰冷隱藏刀鋒,他輕挑了下嘴角,把那沓紙拿到眼前,慢條斯理地撕成兩瓣、四瓣……直到紙張徹底成了一條條無法拼接的廢屑,男人十指伸展把紙屑包在掌心,狠狠攥緊,攥到掌心里的空氣無法再擠壓分毫,方風(fēng)輕云淡地一松手,紙團(tuán)自由落體直線落入垃圾桶。 紙團(tuán)掉進(jìn)去沒有聲音,胡立萍卻覺得什么東西轟地一聲,一種窒息感從胸腔深處翻涌而來。她壓抑下自己面對一個高大的男人的不安,盡量平靜地問道:“景鋒,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景鋒露出一百臺照相機(jī)圍著也挑不出錯的巨星笑容,“處理點垃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