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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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今天的一天都糟透了。 他早晨是從海邊醒來的, 宿醉,頭痛, 渾身酸痛, 而且還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鬼知道他忘了什么, 他只記得昨天他和小白和平分手了,和平是對小白而言的,她簡單地收拾一下行李就走了,然后方淮就過了很不和平的一天,酗酒,他可能還跟人打架了,然后又夢游似的到了海邊…… 他今天早上到公司的時候,前臺小妹看到他就像看見鬼一樣,他到洗手間去整理了儀容,看了看鏡子里的男人,的確很像鬼。 這是座很忙碌的城市,非常忙碌,每個人的時間都很寶貴,所以你昨天晚上再痛不欲生,今天早上起來,還是要精準(zhǔn)、快速、完滿地做好每一件事。 晚上在公司加班,方淮咳嗽起來,肯定是昨天吹了一夜海風(fēng)搞出來的,來重新遞報告的屬下表示了一下關(guān)心,方淮拜托他去給自己買了點感冒藥。 到了晚上十點,方淮終于放過了他手下那群和他一樣慘兮兮的下屬:“年末事忙,這些天還要拜托大家辛苦一下?!贝蠹乙捕祭哿?,有的人有氣無力地答了聲“好”,有些人木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 方淮讓他們散了,自己走到停車場,打開自己的車門,坐上駕駛座。 車內(nèi)的后視鏡上懸掛著兩個陶瓷小人,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方淮費了好一會兒勁才把他們拆下來,扔進副駕駛前面的雜物槽里。 他開車往家里去,特地選了條平常不走的偏僻的路。 車里太安靜了,但他更不想放音樂,因為曲目都是他和小白都喜歡的。 方淮盯著前方,時不時咳嗽兩聲,他很想保持大腦空白,但沒辦法,腦子里都是他和小白過去的一些點點滴滴,看來這輛車也得換了。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感覺到車前面有個人影閃過,他心里一驚,立刻踩剎車,但為時已晚,車子已經(jīng)撞上去了,并且發(fā)出巨響、震動。 方淮坐在駕駛座上,手握著方向盤,瞪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路面,兩秒鐘之后,他迅速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走到車前。 他以為他會看到很恐怖的景象,但路面上空蕩蕩的,安安靜靜的,沒有血rou模糊、□□或者人事不省的人躺在他的車前面。 但是他的車,保險杠整個碎了,車牌也彎曲凹進車身里,這說明方才的確有人跟他的車來了次親密接觸。 方淮跪下來,扳著車身看車底。 看過車底仍然毫無所獲,方淮手足無措、滿心忐忑地轉(zhuǎn)過身,就被站在他面前的人嚇得退后一步,差點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車前蓋上。 兩人對視了幾秒,方淮盯著那青年,從他冷峻的臉到他高大的身材,青年穿著一件黑袍,有好幾處地方破了。 “你……是你撞了我的車?”方淮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秀逗了。從來只有車撞人,沒有人撞車的!除非是碰瓷。 但方才那么大的動靜,誰會拿命去碰瓷啊! 方淮正要解釋他說錯了,給對方道歉,卻見青年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車,對他說:“對不起。” “……” 冷風(fēng)吹過,方淮打了個激靈,確認眼前這青年是個大活人了,上前摸摸他的手臂,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鼻嗄曜ミ^他的手,這大冷天的,青年身上就那一層薄薄的黑袍,可是手心居然是暖的,“這鐵盒是你心愛之物?” “……???”方淮一時接不上他的話,茫然道,“這車……二十萬不到,也不算很貴?!?/br> 青年眨眨眼道:“二十萬什么?” 方淮對上他一雙深得發(fā)亮的眼,愣了一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路,決定不跟嘗試跟這人交流了,又把青年上下打量,確認除了衣服破了,沒有任何傷口。 這也太詭異了,方才那一下震動他都覺得能把人撞飛出去了,可怎么……沒有外傷,會不會有內(nèi)傷? 他一想有這個可能,于是拉著人的手臂道:“撞了你真的是非常抱歉,你覺得哪里疼嗎?哪里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青年看了看,從善如流地坐進去了。 方淮自己回了駕駛座,在導(dǎo)航上找附近最近的醫(yī)院。 青年坐在副駕駛,他身材委實高大,坐在狹窄的車內(nèi)有些縮手縮腳,見方淮手指在一奇異的光幕上滑動,便探過頭來。 方淮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莫名能看出一絲好奇來,像個小孩子似的,嘴里卻道:“你還是坐好吧,萬一是……”萬一是腦震蕩什么的……他想了想,又覺得青年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實在不像。 他正心里一團亂麻般,加上方才離開車受了驚又吹了風(fēng),又用力咳嗽了幾聲,臉便被人搬過去了,青年寬大溫?zé)岬氖终圃谒樕夏﹃⒅溃骸澳闶茱L(fēng)寒了,師兄?!?/br> “感冒而已,我們還是先看你的……”方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師兄,什么師兄?” 青年和他對視,方淮心想:這人難道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這就可以解釋他為什么突然沖出來了,可是撞那么大一下卻毫發(fā)無傷又是怎么回事? 青年撒手道:“沒什么。” 方淮把心里雜亂無章的思緒壓下去,踩油門,打方向盤,這次他萬分小心了,慶幸的是一路到醫(yī)院,再也沒有人半路沖出來。 掛了急診,進了診室,方淮對醫(yī)生道:“醫(yī)生請你看一下,他剛才被車撞了,您能檢查下他身上有受什么傷嗎?” 醫(yī)生從鏡片下面掃了他們兩眼,道:“你們誰被車撞了?” 方淮把青年拉過來道:“他?!?/br> 醫(yī)生給青年檢查了一番,對方淮道:“他被自行車撞了?” “不,不是自行車……”方淮道,“是別克?!?/br> 醫(yī)生道:“你們這是跑來玩我的?”他捏起青年身上黑袍破開的一塊,“被別克撞了全身上下連點皮都沒破?就破幾塊布?” 方淮試圖辯解道:“是真的……” 醫(yī)生看了他兩人片刻。 “我看你們倆是在做夢。”醫(yī)生坐下,敷衍地揮揮手道,“快走快走。” 醫(yī)院停車場,方淮和那青年重新坐回車里。方淮扭頭看青年。青年偏蜜色的皮膚在昏暗的車內(nèi)燈下泛著光澤,眉骨下一道陰影,更襯得眼睛越發(fā)深邃。單調(diào)寬松的黑袍也掩不住他強健的體魄,仿佛仙俠電影從天而降的天神。要不是舉動異常,說話沒頭沒尾,真以為是哪個劇組的明星跑出來了。 真像是做夢。方淮嘆了口氣,發(fā)動車子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br> 青年道:“我沒有家?!?/br> “沒有家?”方淮頓了一頓,大晚上的在那種偏僻的馬路上閑逛,難道是精神失常跑出來,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