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想要個孩子
長輩們皆淡定的退回二樓里間后,我還恍恍惚惚的平復著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 唐懷青怔愣了一會,欲求不滿的埋在我頸窩里深吸一口,而后蹭著我的肌膚無奈低低笑起來。 我趕忙推開他,哆哆嗦嗦的整理著衣服。 他離開我身子時的動作還帶著纏綿,懶洋洋的系起襯衫扣子。 兩人正一個慌張一個憊懶的整理著,二樓里間卻隱隱傳來一陣低笑,還隱隱伴著長輩們刻意壓低聲音的對話。 “再要就要一個女孩子?!?/br> “親家我也想要個重孫女?!?/br> “這哪是想要女孩就能有的?!?/br> “……” 唐懷青遞給我一杯水,聽見長輩們刻意壓低卻清晰的對話,緩緩勾起唇角,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羞窘的抬手理了理長發(fā),用眼神示意他。 他緩緩放下杯子,刻意干咳一聲,對著二樓道:“幾位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通知一聲,我好讓人去接?!?/br> 不一會,唐懷青的祖母率先的走下樓梯,神情形容愉悅的很,上前一把拉住我的右手,坐在我身側,笑容慈愛非常。 我趕忙打招呼道:“您來了?!?/br> 她一下下撫摸著我的手,打量著我尚有些紅暈的臉,“我們和你的祖父祖母要一起去A國,是臨時來的S市,想著你們結婚時說要來S市看你們,也沒跟你們打招呼就來了?!?/br> 唐懷青的祖父,我的祖父祖母也下了樓梯。 眾人皆面上欣慰,唐懷青的祖父尤甚。 他的祖父生于上世紀叁十年代末,小時隨著家族到香港避亂,人至中年時已經積累豐厚家底,后來響應了大陸改革開放的號召,是第一批到大陸投資的港商,因唐懷青的曾祖父母留戀故土,于是便又舉家遷回了大陸老家。 唐懷青的祖父是個親和又開明的人,唐懷青的父親無意經營家中產業(yè),他也并不強迫,所幸唐懷青是個孝子,老爺子的全力引導教培下,早早就接過了祖父的擔子。 唐懷青的祖父經歷了兩個世紀的商海沉浮,如今已經七十八歲,卻依然精神矍鑠,此時他和藹的打量我和唐懷青,眼角眉梢都可見笑意,更有我與唐懷青感情甚篤,他終于長出一口氣的寬慰。 我趕忙站起來跟長輩們打招呼。 唐懷青也起身讓長輩們坐下。 唐懷青的祖父笑容親善,“我們是臨時想來你們這里的,來看看你們?!?/br> 祖父也一改往日的嚴肅古板,笑呵呵的對唐懷青和我道:“看到你們感情這么好,我們很放心。” 祖母也點頭,大有唐懷青喜歡我,我家恩情終于得報的欣喜。 唐懷青的祖母終于得到機會開口,小心翼翼的試探我道:“你們結婚也兩個月了吧?” 她慈愛的看著我,低聲道:“你們平時工作忙,有時候吃不好睡不好,不注意身體,這可不行,平時就得注意調養(yǎng)著的?!?/br> 我的祖母也趕緊插話,言語間皆是暗示我備孕前的種種注意事項,讓我務必不要大意了去。 我與唐懷青此前是為了照顧老人們的愿望而假結婚的,如今情意相通才不到一月,哪里能想到這種事情。 但長輩們是一片好心,我理解的連連應著,額角卻因為自己此前假結婚欺騙他們而漸漸浮現出虛汗。 唐懷青本是故作格外認真的聽著,甚至不時乖覺的點頭,后來他卻仿佛從長輩們的話語中,聯想起某個因mama未曾小心備孕而經常生病的小孩,與我眼神交流間皆是“長輩們此言有理”的暗示。 最后,他直接認真應承著:“這事的確不能大意,我會專門請人來調養(yǎng)的?!?/br> 長輩們皆很是寬慰。 ...... 長輩們第二天就離開去了A國。 我與唐懷青因各自近來都很忙,故便也很少膩在一起,有時各自有各自圈子的應酬,一整天不見一面也是有的。 一次應酬后,他又不知用什么辦法隨便打開了我家的門。 我從外面回來,簡單洗漱后上床睡覺,就看見昏暗燈光下,他赫然埋首在我的枕頭里,顯然因醉酒而困倦的很。 他眼波流轉看見我,一把將我拉至床上,我有些緊張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卻緊緊是摟抱住我,呼吸又深沉綿長起來。 黑暗中,我感受著他溫熱胸膛的起伏,突然覺得此情此景隔著荏苒時光,有些似曾相識。 晚上,我又夢到了那個困鎖著我的海濱別墅,夢里唐懷青的臉龐格外清晰,他也是這樣緊緊摟抱著我,神態(tài)冷絕,我像是冬日里沒有了生機的枯槁生命,任由他渡來怎樣的溫暖都再也難逢春重生。 夢里,我坐在落地窗前,早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念,唐懷青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來到我的床前,聲音里有著哀求:“你一眼都沒有看過他,你看看他吧,他的眼睛這么漂亮,多像你。” 我滿目皆是落地窗外浩瀚的大海,霞光讓碧透的海水染上緋紅,海浪涌上來又緩緩退下,連接的天際處是那樣曠闊。 夢里身后的唐懷青見我不為所動,語氣驟然帶上了狠厲:“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嗎?你恨透了我,也不在乎我們的兒子。你連你親生的兒子都不看一眼,卻天天都在這里看海,你想出去嗎?你想死是嗎?” 他把嬰兒遞給身后的人,修長的雙腿邁步到我跟前,屈膝彎下身子與我平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憐惜、悲慟以及深藏的恐懼等情緒猛烈翻騰著,他伸手捧著我的臉,逼迫我與他對視著:“你還有什么在意的?!?/br> 他望著我空洞的眼神,從來都心有謀算做事冷靜深沉的他,終于在強忍之后落下淚來,他埋首進我的胸口,肩頭輕輕顫抖著,淚水打濕了我胸前的衣襟,出口哽咽:“求求你,別這樣了,就算你用你的命去償還,她也不會活過來了?!?/br> 他的話終于在夢里我空浮的意識里留下痕跡,我的眼淚也如開了閘子般淌下來。 現實里,我流著淚醒來,淚眼模糊間,唐懷青一下下的吻著我的臉,深沉的眸子里透著我捉摸不透的復雜哀慟。 “唐懷青......”我低低的叫著他。 他將我緊緊摟抱進懷里,手輕輕拍著我的后背。 我回想起夢里他崩潰的情態(tài),心疼的回抱住他。 “我做夢了。”我平復下情緒,“可能是前幾天聽長輩們說了備孕的事,我夢到我們有孩子了?!?/br> 回想到夢里我決絕的不愿看孩子一眼,心里一陣酸痛,埋首進唐懷青的胸膛,“我對那個孩子不好,他很可憐?!?/br> 唐懷青輕拍著我后背的手僵硬的滯在那里。 我還半夢半醒著,心里因為那個只存在于夢里的孩子而難過,仿佛他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我還未看他一眼,未陪伴他一時一刻,他就隨著夢的結束而消失。 想到這我心里又抽痛起來,滿心滿意只想著那個夢里都素未謀面的孩子,道:“我很想那個孩子?!?/br> 夢里痛的太清晰,如果夢境是另外一個世界,我不知在現世還能否與那個男孩再續(xù)母子緣分。 我抬頭吻了吻唐懷青的下巴,右手輕輕探進他的衣服里,摟住他溫熱緊實的腰身,黑暗中我的意識還不甚清明,恍恍惚惚道:“我還想見他。我們生個孩子吧,如果夢是另一個世界,他會再來到我身邊?!?/br> 唐懷青聽完我的話有些怔愣,他低頭吻上我的額頭,“你們一定還有緣分?!?/br> 他的吻從我的額頭一路滑到我的鼻尖、我的唇瓣,纏綿間我輕輕撫摸過他飽滿的胸肌,他喑啞的低哼,重重糾纏上我的舌頭。 黑暗中我的每一處感官都格外清晰,他撫摸過的我肌膚隱隱泛起戰(zhàn)栗。 我還在心疼夢里被我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唐懷青,輕輕扯著他的胳膊,讓他翻身至我身上,抬手勾起他的脖頸,雙腿主動地勾纏上他的腰身。 我的主動讓他身體愉悅的輕輕顫抖。 他手指撥開阻隔,輕輕地探伸進來,我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聲,那處緊緊絞纏住他的手指。 他發(fā)出一聲喑啞低吼,難耐的將我的雙腿勾纏住,他似乎很了解我的身體,熟稔的將那處緩緩送進來。 兩人皆發(fā)出一聲慰嘆。 黑暗里我仿佛看有瓊花在眼前開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