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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莫要生氣,我這就叫羅老五過來給您賠禮道歉?!惫苁伦焐想m然是這么說,但心里對溫瑯的身份有了認(rèn)知后,對溫瑯也輕慢起來,擺攤賣字畫的人家不足為懼。 溫瑯如何看不出管事的心思,面上不顯,不一會兒羅老五就被叫了過來,他似乎是剛睡醒,不耐煩的說:“他娘的,什么事非得這會兒叫老子?!?/br>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趕快給人家道歉!”管事抬手就給了羅老五一巴掌,這一巴掌并不如何疼,畢竟管事只是個文人。 羅老五被打懵了,怔怔的看著管事,“姐夫?你敢打我!我要找我姐!” 管事恨鐵不成鋼,他這只是做做樣子,打了羅老五一巴掌,再叫他給溫瑯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偏生這混賬玩意兒不明白。 “你!你還有臉找你姐,你把人家爹打了,人家找上門來了?!惫苁職獾媚X子疼,羅老五要不是他妻子的弟弟,他才不會巴巴的幫他善后。 羅老五聞言一怔,順著管事手指的方向,這才注意到溫瑯的存在。 他先是罵了句臟話,又對看門的兩個打手說:“你們怎么回事?怎么把哥兒放進(jìn)來了?” 不過他又看了看溫瑯的相貌,雖說不及今早賣字畫那個哥兒長得美,倒也還不錯,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清冷冷,看得人心尖發(fā)麻,想要狠狠的欺負(fù)。 羅老五這個色中餓鬼,頓時對溫瑯起了心思,看他的眼神也變得黏黏糊糊。 溫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神情更冷了幾分,對管事說:“既然他不愿意道歉,那就和我賭一次吧,我要是輸了這件事就此揭過。” 管事見識到了溫瑯百壓百中的本事,擰起眉頭問道:“那若是羅老五輸了呢?” 溫瑯清澈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狠厲,如同草原上兇猛的狼王。 “那就把他的手給我?!?/br> 賭坊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在場眾人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哥兒居然如此狠毒。 羅老五原本還想著調(diào)笑溫瑯,溫瑯此話一出,他的額頭上立即滲出了冷汗,溫瑯的態(tài)度,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要他的手。 干澀的喉嚨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羅老五一開口,竟然有些結(jié)巴,“這……這不公平。” 溫瑯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莞爾一笑,笑眼如同彎月,引得眾人看癡了去,只聽這笑容和煦的少年,開口說出最殘酷的話語,“那這樣好了?!?/br> “你若是輸了,把你的雙手留下,再去給我爹和弟弟磕頭道歉。我若是輸了,這件事一筆勾銷,我今天在賭坊贏的錢,也盡數(shù)返還?!闭f到此,他抬起自己白皙的雙手,看向羅老五的眼睛,像是最深的夜色,于黑暗中潛藏著危險,“同樣的,我這雙手,也留給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風(fēng)信子89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羅老五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雨下,不知何時他的背脊竟然被冷汗打濕。 溫瑯微微一笑,“怎么?不敢嗎?” 說實話,羅老五是不敢,可要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承認(rèn)他連一個哥兒的膽識都比不過,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若是他真的退縮了,以后他還如何在這賭坊里混,他那些小弟如何還愿意跟著他。 “你……你可不要后悔!”羅老五強裝鎮(zhèn)定,對溫瑯吼道。 溫瑯?biāo)膬蓳芮Ы?,淡淡的說:“一雙手而已,還不至于,又不是賭命,你說是嗎?” 他最后看向羅老五時,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寒霜。 羅老五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嚇到腿軟。 他恍恍惚惚的站到賭桌前,還有些神游天際,怎么會這樣?他羅老五竟然被一個哥兒給攝住了。 管事派了人過來搖骰盅,溫瑯抬手拒絕道:“不是我信不過管事您,但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好壞也是一雙手,我可還是個哥兒,沒了也不好看,您說是嗎?” 管事被他的一堵,按下從中作梗的心思,“那依您的意思是?” 溫瑯看向四周,從人群中指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剛才一直站在他身邊,一開始擠進(jìn)去的時候,見他個子小,還刻意讓了點位置給他。 “這位大哥,可以麻煩一下你嗎?” 莫名其妙被指到的男人,左右看了看,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嗎?” “對,你會搖骰盅嗎?”溫瑯笑吟吟的問道。 “會……會啊……”男人看見他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 “那就麻煩你來搖一下吧?!睖噩樥f,又轉(zhuǎn)頭對管事和羅老五說:“這位大哥我今兒是第一次見,想必你們應(yīng)該比我和他熟,讓他來搖骰盅沒問題吧?” 被溫瑯點中的男人,是緣來賭坊的???,二十五歲了,還是條老光棍,家中皆無父母兄弟,典型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時不時就會來賭坊賭一次,錢輸光了就走,倒不會到處借錢來賭,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比較佛系的賭徒。 羅老五看了看管事,管事點點頭,意思是溫瑯沒說假話。 “大哥如何稱呼?”溫瑯自來熟的和男人攀談起來。 男人很少有機會和哥兒這么近距離說這么多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我姓石,叫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