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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啊,這得排到什么時(shí)候去呀?”溫瑯身后有人抱怨道。 “今兒可是中秋,山神廟當(dāng)然人多呀。” “這里求姻緣真的很有用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娘催著我來呢,就想讓我早日娶到媳婦兒?!?/br> “這么多人來,應(yīng)該是真的,等我求了回去就和小晴表明心意?!?/br> “放心,肯定能成。” “哈哈哈,借哥們兒吉言了?!?/br> 溫瑯偶然聽到后面的談話,又聽見旁邊的姑娘說:“這里求姻緣最靈驗(yàn),小姐您一定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一會兒我就去買十根紅繩,全綁在樹巔上?!毙〗阏Z出驚人,看得出十分想求得如意郎君了。 所以,來山神廟的人都是來求姻緣的? 游景殊知道這件事嗎?溫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側(cè)的游景殊,游景殊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眉頭微蹙,大概不是很習(xí)慣這么多人擠來擠去。 游景殊到底是來求平安的,還是來求姻緣的? 如果是求姻緣,那他又是想求誰的? 一個(gè)答案從溫瑯的心頭浮起,游景殊帶著他來山神廟,若是求姻緣除了求他們倆還能是誰。 這個(gè)認(rèn)知讓溫瑯心頭一跳,有些心慌,被游景殊牽著的手也開始出汗。 他的瞳孔微張,低著頭思索著,游景殊喜歡他嗎? 可是游景殊不是直男嗎?而且游景殊早和他說過,永遠(yuǎn)也不會對自己有意思。 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想上我? 溫瑯心神大震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他呢,他喜歡游景殊嗎? 溫瑯想起自己經(jīng)常對著游景殊的臉失神,想起自己會因?yàn)橛尉笆獾挠|碰臉紅心跳,想起自己一見到游景殊就會很放松,時(shí)不時(shí)就想捉弄一下游景殊,看他失去鎮(zhèn)定,表露出情緒的模樣。 我完了。 溫瑯心想。 他不敢說自己對游景殊的感情有多深,但至少是喜歡的。 他尚還來不及高興,便驟然想到一個(gè)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 關(guān)于他的身世,關(guān)于那段如夢似幻的記憶,他不確定自己是哥兒還是普通男子,如果那段記憶是真的,不是他臆想出來的,那他便是普通男子,他無法給游景殊生育后代。 游景殊是游家的長子,雖然沒有明確催促過他和游景殊,但溫瑯知道游明遠(yuǎn)夫妻是盼望著他能夠早日為游景殊生一個(gè)孩子。 如果他真的不是哥兒,那他根本做不到這一點(diǎn)。 游家夫妻二人對他很好,把他當(dāng)做親人一樣對待,溫瑯不想讓他們失望,也不敢讓他們失望,他如果要和游景殊在一起,除非游景殊納妾,把生下的孩子過到他名下養(yǎng)大。 這對游家來說可以接受,這是大安朝不是二十一世紀(jì),這樣的做法很正常,就算是在法治社會的現(xiàn)代,娶一個(gè)女人傳宗接代,然后隨便怎么玩都可以,也是上流社會常有的做法。 但溫瑯做不到,他有上一世的記憶,也沒有受過大安朝的教育,他根深蒂固的觀念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感情了可以離,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分享。 不過是一段路的時(shí)間,溫瑯已經(jīng)在腦海中將一切想清楚,也已經(jīng)做好決定。 他和游景殊沒可能。 趁著感情還不深,趕緊抽手。 兩人終于走到山頂,溫瑯抽出自己的手,若無其事的伸了個(gè)懶腰,“終于到了,好久沒爬山了。” 見游景殊看著自己,溫瑯笑了笑說:“是給爹娘求平安符吧?我們快進(jìn)去?!?/br> 游景殊抿了抿唇,想說不是,但溫瑯已經(jīng)大步往前走,并且對他招了招手,“快點(diǎn)啊,別一會兒被搶光了?!?/br> 在旁人都在求姻緣的時(shí)候,只有很少的人在求平安符,所以很快就排到了溫瑯?biāo)麄儭?/br> 溫瑯給一家大小都求了平安符,又捐了點(diǎn)香火錢,寫下一家人的名字,讓僧侶們?nèi)杖照b經(jīng)。 “好了,我們回去吧?!睖噩樝袷嵌浜脱劬Χ加袉栴},明明旁邊都是搶著求姻緣,買紅繩掛姻緣樹的,他偏生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 游景殊蹙了蹙眉,察覺到溫瑯有些反常。 兩人往回走的時(shí)候,游景殊突然拉住他的手,說:“等一下。” 溫瑯停下腳步,見游景殊轉(zhuǎn)身去買了一根紅繩,紅繩是一條狹窄的緞子,可以在上面寫字,游景殊借了筆,在上面寫下他和溫瑯的名字,然后一個(gè)旋身,飛到樹巔上,將紅繩系上。 樹下是一片驚呼,有人感嘆游景殊的功夫,有人感嘆游景殊的相貌,還有人議論起這是哪家的公子,怎生沒見過。 “好俊的公子,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吧?!?/br> “也不知道可否有婚配?!?/br> “要不上前去問一問?” 溫瑯聽著周圍那些姑娘和哥兒的話,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游景殊輕盈地落到地面上,宛如謫仙,直讓人移不開眼。 他邁步向溫瑯走過來,牽起他的手,往外走去。 這一牽不知碎了多少閨閣小姐,未出嫁的哥兒的心。 游景殊牽著溫瑯下了山,等他們擠出人群,游景殊也未放開溫瑯的手,不僅不松開,反而還緊了緊,低頭湊到溫瑯耳邊說:“你不問一下我剛才寫了什么嗎?” 溫瑯心如擂鼓,面上卻不顯,故作鎮(zhèn)定的笑道:“還能寫什么,姻緣樹下當(dāng)然是求姻緣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