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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宓和王老爺越聽眼睛越亮,真不愧是溫瑯,白手起家,幾個月時間就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這些主意就是想破他們的頭,他們也想不出來。 溫瑯倒是不覺得這有什么可自滿的,他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占了前世記憶的便宜罷了。 那間藏書閣,在溫瑯的授意下,將里面的書全部移到別的地方去,又將三面的墻開了窗,一面可以看滿山紅葉,一面可以看海上生明月,一面可以看日出東方,推門而出可以俯瞰整個山莊。 屋里的陳設(shè),也是非常有講究,里面的擺件都是古董,字畫也都是名人所書,王老爺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就為了布置這件房間。 王老爺買了一批人,溫瑯叫黎樂去培訓(xùn)了一番,又叫人開始傳播泡溫泉可以美容養(yǎng)顏,舒經(jīng)活絡(luò),消除疲勞。 趁著山莊還在裝修,溫瑯回了一趟臨溪村,他要去抓點動物。 見他身后跟了一撥人,游景殊皺了皺眉問他去哪兒。 “我去一趟山上?!睖噩槍⒐鸵恍〇|西拿好,叫上肖勇就要往山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庇尉笆獠皇呛芊判?。 溫瑯擺擺手說:“有肖勇叔在,沒事的,你回去吧。” 游景殊見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眉頭緊蹙,他沒有說話,但一雙黑沉的眼睛卻說明了他的決心。 溫瑯被他抓著手腕,有些不自在,游景殊手心的溫度,于他而言,像是一把烈火,幾乎要蔓延到他全身。 “嗯……嗯?!睖噩槼槌鍪?,遲疑的答應(yīng)下來。 游景殊轉(zhuǎn)身進了屋,他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衫,手里拿著弓箭,周身氣度陡然一變,隱去了文人的那一部分,露出他利刃出鞘的一面。 肖勇看了看游景殊,心頭有些驚詫,他一直以為游景殊就是一個滿腹詩文的柔弱書生,卻不想游景殊其實還挺結(jié)實的,下盤沉穩(wěn),一看就是會功夫的人。 一行人往山上去,路上遇見不少村民和他們打招呼,溫瑯也只說他們?nèi)ド缴峡纯从袥]有山珍。 朱老三見了,啐了一口,“呸,一個哥兒成天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真是不要臉。” “我說朱老三,人家瑯哥兒是正經(jīng)做生意,你別想得那么齷齪?!甭放缘臐h子扛著鋤頭,替溫瑯說了句好話,他兒子就在溫瑯的廠里上工呢。 “呵,你知道他是做正經(jīng)生意?他要是和鎮(zhèn)上那些達官貴人沒點齷齪,人家怎么可能給他撐腰,我看啊,他床上的本事肯定厲害著呢?!敝炖先脑捲秸f越難聽,不過村里卻是也有人這么想,要不是把人伺候舒坦了,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幫你。 當然,這些人都是少數(shù),他們和朱老三湊在一起,肆意揣測溫瑯是如何勾人的,一邊罵著心里也不禁有幾分垂涎,想要嘗一嘗溫瑯的“本事”。 …… 秋天正是豐收的季節(jié),溫瑯一行人走在山林里,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很多成熟的果子,還有飄零的落葉。 溫瑯隨手摘了一顆梨子來吃,山里的梨子有點澀,味道不是很好,這座山已經(jīng)被他承包了,他平時其實并不禁止村民們上山打獵摘些果子回去,村里真正敢往深山里去的人也少,大多都在山腳撿點柴火,并不過分。 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到底是溫瑯花錢買下的山,溫瑯不禁止他們進去,是溫瑯心善,他們可不能得寸進尺。 當然那些看不慣溫瑯的人,最多也是嘴上說說,也沒膽子往深山里跑,山里的路人跡罕至,溫瑯一行人不得不人手一根竹杖,掃開雜草以免草叢里藏著毒蟲和蛇。 游景殊沉默的跟在溫瑯身側(cè),聽溫瑯和肖勇的談話,他推測出溫瑯是到山里來抓獵物的。 “活的不好抓。”游景殊在狩獵方面也是一把老手,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 溫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但我需要活的?!?/br> “不是用來吃?”游景殊聽他這話的意思,像是另有用途。 “嗯,用來賞玩。”溫瑯又說:“最好抓些小鹿,狐貍一類具有觀賞價值的動物?!?/br> 游景殊和溫瑯近來見得少,能說上話的時間更少,他記得溫瑯不是剛開了一個賣吃食的店鋪嗎,抓這些動物用以賞玩,是用在什么地方? 還是說溫瑯是幫別人抓的? 游景殊陡然意識到,他距離溫瑯越來越來遠了,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被擠出溫瑯的生活中。 這種危機感讓他眼神一沉,眉心緊蹙。 他們沒先找到想要的動物,溫瑯倒是先發(fā)現(xiàn)了板栗,正好砸在他頭上,用手去拿的時候,還扎了一下他的手心。 “栗子!”溫瑯看清自己手里的東西后,眼睛發(fā)亮。 糖炒栗子,板栗燉雞,一瞬間溫瑯的腦子里浮現(xiàn)了許多食譜。 “這個能吃嗎?”游景殊見溫瑯一臉激動,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 “當然能吃,你沒吃過?”溫瑯有些詫異的反問游景殊。 游景殊搖搖頭,“我以前在平城沒見過這個東西?!?/br> 肖勇看了看說:“村里有人吃過,說味道不好。” 另一個獵戶也說:“對啊,剝開也費盡,沒什么人吃。” 溫瑯沒想到這么美味的東西,居然一直被人冷落,“你們生吃的吧,這東西要弄熟了才好吃,味道綿軟,香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