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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信?”徐競同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是一點小事,公子你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公子你也不像是不講理的人?!睖噩樝榷Y后兵,若是對方執(zhí)意要找麻煩,那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人。 徐競同冷笑一聲道:“你還真說錯了,爺就是理,要想我放過你,也可以,把你身后得罪我那人交出來。” “我若是不肯呢?”溫瑯看這人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若是把肖勇交給他,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哼,那就等著死吧。”徐競同目光陰鷙的看了溫瑯一眼,也不管溫瑯是什么答復(fù),徑直上了馬車。 溫瑯看著那輛馬車若有所思,肖勇?lián)牡恼f:“瑯哥兒,抱歉?!?/br> “沒事,你做的沒錯,是對方小肚雞腸。”溫瑯早就和肖勇交代過,不論誰想插隊都不行,看見鬧事的說不聽就轟出去,肖勇不過是奉命行事。 “溫老板,剛才讓他先進去也沒什么,最怕是得罪小人?!笨腿藗円蔡鏈噩槗?dān)憂,若是溫瑯出事,那以后都吃不到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雖然周圍也有人仿照溫瑯開店,但幾乎都開不了多久就倒閉了,味道完全比不上溫記,一開始圖便宜的客人去過兩次后就不再去了,久而久之,那些店開不下去,自然就倒閉了。 “沒事?!睖噩槑拙湓挵矒岷每腿藗儭?/br>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溫瑯還真不信,自己黑白兩道通吃,今天這位從未見過的少爺能拿自己怎么辦。 夜幕降臨,溫瑯和游景玥坐上馬車回去,只是沒過多久,馬車就被迫停下。 肖勇壓低聲音說:“你們別出來。” 游景玥有些慌張地看了溫瑯一眼。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無數(shù)箭矢從天而降,射穿車廂,溫瑯扯下簾子,拉著游景玥跳出馬車,將簾子在空中一揮,擋掉無數(shù)箭矢。 溫瑯抽出游景殊送他的那邊匕首,三兩下將馬和車廂的連接處砍斷,“景玥,上去!” 游景玥驚慌的回過神來,“不!我不走!” 溫瑯一腳將撲過來的黑衣人踹出去,手臂上立即被劃傷,鮮血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溫瑯吃痛發(fā)了狠,反手就是一刀,抹了攻擊他的黑衣的脖子,血花四濺。 “聽話,快走!”溫瑯將游景玥扔上馬,用匕首捅了馬屁股一下,馬吃痛受驚往前飛奔而去。 “瑯哥!”游景玥抓著韁繩,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借著朦朦月色,游景玥看見溫瑯對他笑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寒芒閃爍。 這些人和溫瑯在寺廟里看到的那兩個打手一樣,身手很不一般,無緣無故這些為什么會對他動手,溫瑯只能猜到鄭老爺果然是替死鬼,綁架孩子的幕后真兇另有他人,他壞了對方的好事,對方查到他頭上,自然會對他下殺手。 “肖勇叔,抱歉?!睖噩樕钪约籂窟B了肖勇,但是他不能讓肖勇死在這兒,薛曉娟剛懷了孩子,他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才盼來這個孩子,不能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 肖勇見溫瑯決絕的眼神,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瑯哥兒,你不要做傻事!” 溫瑯沒有理會他,突然往前跑去,一腳將襲來的人踹飛,向著一旁的樹林里鉆進去。 他猜的沒錯,這群是沖他來的,要不然剛才游景玥也不可能那么輕松逃脫。 現(xiàn)在天色漸晚,頭頂?shù)脑铝猎桨l(fā)明亮,溫瑯在樹林里瘋狂奔跑著,樹枝將他的臉劃出血來,他也暫時顧不上。 身后追殺他的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溫瑯不敢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被人抓住了。 “咻——”箭矢破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溫瑯一個翻滾,躲過了箭矢。 可惜躲過了這一根,身后還有無數(shù)根。 “嗯……”溫瑯悶哼一聲,不敢倒下去,他的體力流失的很快,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他仰望著頭頂?shù)脑铝?,視線逐漸模糊。 “游景殊……”他小聲的呢喃著,這三個字仿佛給了他無限的力量,讓他穩(wěn)住心神,看準時機想要往山坡下跑去。 一支箭穿過黑夜,射中了他的小腿,溫瑯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山坡下是一片霧蒙蒙的萬丈深淵。 “死了嗎?”帶頭的黑夜人問道。 “他的背上和腿上都中了箭,下面又是懸崖,肯定死了。” “走吧,回去復(fù)命?!?/br> 這群黑衣人消失后,樹林再次回歸了原本的寧靜,只有樹葉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 一陣馬蹄嘶鳴聲讓游景殊猛地站起身往外跑去,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陡然有些心神不寧。 聰明聽見響動站了起來,沖門口吠著。 是血腥味。 游景殊眉頭緊皺,將門打開,是游景玥。 “哥!瑯哥……瑯哥他……”游景殊摔在地上,滿身泥土,泣不成聲。 游景殊渾身血液逆流,手腳冰涼一片,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不讓自己一開口,聲音就發(fā)顫,“溫瑯他怎么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群黑衣人,他們看著像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死士,沖著取我們性命來的,瑯哥把我扔上馬,讓我逃了出來……”游景玥穩(wěn)住自己顫抖而哽咽的聲音,努力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