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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大皇子沒了外家,也沒了母親,現(xiàn)在只有他這個父皇可以依靠,心里必定很害怕吧。 皇帝當即下旨,讓人將大皇子從皇陵接回來,立即有大臣出來反駁,認為不可。 “朕老了,也想享受天倫之樂,大皇子心思單純,又重親情,必定是受了徐家蠱惑,才會犯下大錯,現(xiàn)在把他接回來,好生管教才是正事,眼看新年快到了,讓他回來吧?!被实塾幸鉃榇蠡首娱_脫,一番話堵得官員們啞口無言。 人家怎么也是父子倆,顧念血緣親情,想要享受天倫之樂,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能怎么阻止,更何況,查出結黨營私的主謀是徐家,并非大皇子,徐家已除,就算把大皇子接回來也成不了事。 一回到寢宮,皇后便對太子發(fā)了難,“你瞧瞧你,身為儲君,還沒有那個廢物會討你父皇歡心?!?/br> 皇后身為皇帝的正妻,在她前頭卻偏偏弄出了個庶長子,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她就看不慣徐氏,對徐氏所出的庶長子更是沒有好臉色,這一切都是在打她的臉,可她是太子妃,她必須端著,做出大度的樣子,所以當她生下第一個孩子后,她對這個孩子嚴加管教,她要讓徐氏那個賤人知道,什么叫嫡庶有別,下賤胚子生出的東西,終歸是上不得臺面。 可她的丈夫登基了,后宮里又多出許許多多的女人,為皇帝生下一個又一個孩子,皇帝最寵愛的卻始終是那個賤人的孩子,她的孩子,并沒有得到關注,即便他是太子。 一定是太子不夠優(yōu)秀,如果太子足夠優(yōu)秀,皇上怎么可能不寵愛他。 皇后日復一日對太子嚴加管教,終于徐家倒臺了,那個賤人死了,那個廢物被送走,她以為她勝利了,可今天的一切都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太子低下頭,麻木的道歉,“是兒臣的錯?!?/br> 皇后看著他麻木不仁的樣子,心里更是怒火中燒,“我怎么會生下你這么沒用的東西!你太讓我失望了!” 太子渾身發(fā)顫,緊緊的握住拳頭,他無數(shù)次想要質問他的母后,我到底應該怎么做,您才會夸獎我一次? “娘娘息怒,太子殿下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今兒霜寒露重,還是讓太子快些回去加件衣裳吧?!币慌缘膵邒呱锨敖o皇后遞了一杯茶水,熟練地安撫道。 皇后睨了太子一眼,太子的確穿的單薄,瘦削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 “砰!”皇后砸了手里的茶杯,茶水濺到太子的腳背上,讓他本就凍僵了的腳感到一片guntang和刺痛。 “你這幅樣子是想讓人說我苛待你嗎?看看你這樣子,哪有半點儲君的模樣!”皇后的臉越發(fā)猙獰,接著又開始數(shù)落起太子以往的過錯,包括他的太子妃,一直未能有身孕。 “母后?”一個細細軟軟的聲音從里間傳來,皇后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突然禁聲,瞬間收斂起臉上丑陋又猙獰的表情,像一個慈愛的母親那樣走過去,將瘦瘦小小的孩子抱起來,“吵到嘉嘉了嗎?” 太子看向那孩子的眼神頓時變得陰毒起來。 第109章 “今兒可真是熱鬧。”溫瑯和游景殊走在回去的路上,街上到張燈結彩,都在慶賀皇帝的生辰。 “別走散了?!庇尉笆馍焓譅孔噩樀氖郑谌顺睋頂D中將他拉向自己。 過往的行人詫異的看向他們,等看清溫瑯眉心的紅痣后,臉色又變得古怪起來。 估摸著一開始以為是兩個男子竟然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在街上牽著手走,再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是哥兒后,又不禁為有哥兒長得如此高挑而感到稀奇。 有人竊竊私語道:“你看剛才那是個哥兒,長得好高,都快和他男人差不多高了?!?/br> 他身旁的人轉頭看向溫瑯,震驚的說:“真的誒,而且他長得好像漢子啊,他男人怎么下得去嘴???” “可別說,就是有人好這一口,不喜歡那些貌若天仙的哥兒,就喜歡硬邦邦的漢子?!?/br> “咦——這不是有違人倫嗎?!?/br> 一旁有人聽見他們倆說話,出聲勸道:“你們知道你們議論的是誰不?就敢亂說話。” 那兩人聞言一驚,莫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還望兄臺解惑。” “高的那個是游景殊,去年的新科狀元,知道吧?” “原來他就是游景殊啊,果然名不虛傳,這平城再找不出比他好看的人了吧,不過他爹不是貪贓枉法,被貶了嗎?” “游相為官清廉,天下皆知,哪可能貪贓枉法,分明就是那位的意思?!?/br> “哦哦哦,懂了。那他旁邊那個又是?是他夫郎吧?” “是他夫郎,叫溫瑯,陛下親封的縣伯,最近沒少吃紅薯土豆吧?就是他發(fā)現(xiàn)種植出來的,救了一方百姓呢?,F(xiàn)在平城最紅火的店,溫記就是這位溫夫郎開的,厲害著呢?!?/br> 那兩人聽了對方的解答,恍然大悟,滿臉震驚。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br> “哼,什么人不可貌相,他心思可歹毒著呢,打罵姐弟,不孝順父母,這樣的人開的店,吃了也不怕肚子疼?!币粋€少年突然開口說道。 他約莫十六七歲,一身錦衣,臉上帶著氣憤的神色。 “這位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那溫老板可是大善人啊,若非他,這次天災,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百姓,我們也吃不上這樣好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