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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也太大了,不怕咔嚓嗎?”安胤恒對溫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溫瑯笑了笑說:“怕呀,所以我自動消音了啊?!?/br> 安胤恒:“……” 說實話他真的一點都看不出溫瑯哪里在怕。 安胤恒嘆了一口氣說:“我的想法就是,大皇子肯定不行,四哥的性子也不大適合,那就只有三哥,三哥雖然念書不行,但他心懷天下,以后若是有忠臣輔佐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主要是現(xiàn)在朝堂上的重臣都被父皇弄得四分五裂,除了余下的一些零散黨羽,幾乎都是□□,能夠任用的人實在不多。” 溫瑯和游景殊對視了一眼,安胤恒到這時候了,居然還真的對那個位置一點意思都沒有。 溫瑯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呢?” 安胤恒懵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事兒會扯到自己身上。 “我?”安胤恒搖搖頭說:“我肯定更不行,再說了我志不在此?!?/br> 他現(xiàn)在只是皇子,和孟析覺都沒什么可能,要是他坐上那個位置,那他和孟析覺就真的完全沒有可能了。 皇帝怎么能被允許和男子在一起,而且讓孟析覺被圈在深宮里,不能出去施展拳腳,安胤恒想想就覺得心疼。 溫瑯湊到游景殊耳邊說:“他好像真的一點兒都不心動。” 游景殊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淡定的點頭:“嗯?!?/br> “所以,現(xiàn)在咱們全國人民的希望就是三皇子?”溫瑯看向他們倆。 游景殊沒有表示,安胤恒卻是堅定地點了一下頭,“嗯,三哥一定行,他為了天下蒼生,肯定會認真學習,做一位明君的?!?/br> “不是我想破你冷水,萬一三皇子也不愿意呢?你可別忘了,他想上戰(zhàn)場殺敵,想當將軍。”溫瑯殘酷的說道。 安胤恒全身一僵,好像真的是這樣。 怎么突然感覺香餑餑成了狗不理。 “不想了,這個問題還是留給父皇去煩惱吧,只要不是大皇子就行?!卑藏泛阈南胱顗牟贿^是四皇子,四皇子雖然膽小,但至少沒有壞心,不過他還是最看好他三哥。 三人口中的大皇子,開心得簡直想放鞭炮慶祝一下,他真沒想到啊,他們這邊還沒有出手,太子就先自取滅亡了。 “哈哈哈哈,皇位是我的了!” 大皇子妃冷著臉坐在旁邊,潑他冷水:“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別忘了你可是在文武百官面前鬧出了丑事,現(xiàn)在滿城皆知,不過是被太子的事情壓下去了,等太子的事情過去后,你以為你的事情能安然過去?!?/br> 這盆冷水的效果非常好,大皇子立即想起游采芙干的事情,怒不可遏的說:“都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給我下了藥,可惜現(xiàn)在她被皇后關起來了,我不能動她,否則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大皇子妃冷笑道:“你是什么德行我還不清楚,說什么下藥,哪需要下藥,勾勾手你就過去了?!?/br> 大皇子還要靠著大皇子妃的母家,趕緊伏低做小求饒,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游采芙身上。 “這么說,我要是對她做點什么,你不心疼了?”大皇子妃睨了他一眼問道。 “不心疼,不心疼,我怎么會心疼呢,被那個賤人陷害,我恨不得殺了她,又怎么會心疼呢?!贝蠡首于s緊搖頭否認道。 大皇子妃瞇了瞇眼睛,看著他說:“那要是她懷上了你的孩子呢?” 大皇子原本堅定地態(tài)度,陡然一僵,所有皇子當中,沒有一個人有兒子,若是有人能為他在這個關鍵時候生下兒子,定然會成為這場奪嫡之爭中最有利的籌碼。 嫡孫這個頭銜的分量可不小。 從大皇子的猶豫中,大皇子妃得到了答案,好你個安胤聰,既想讓我母家扶持你,又想留下一個庶長子打我的臉,若是大皇子真的坐上那個位置,那當今皇后的今日可能就是她的明天。 大皇子正想辯駁什么,大皇子妃卻起身對他說:“我累了?!?/br> 然后便不顧大皇子慌張的神情,徑自回了房,將人關在外面。 “外祖父,我……我該怎么辦?”大皇子和徐畢昇說了他干的蠢事,也說了大皇子妃的態(tài)度,自然還說了太子的事情。 徐畢昇恨鐵不成鋼,早和他說了回到平城要謹小慎微,沒想到竟然大過年在御花園做出這種丑事。 “你可真是要氣死我!”徐畢昇拼死一搏,眼看著大事將成,他的好外孫,竟然在緊要關頭干出這種事。 大皇子縮了縮脖子說:“外祖父莫要生氣,我看父皇也沒有怪罪我的意思,而且現(xiàn)在出了太子的事情,應該沒人會記得我這點小事?!?/br> “更何況,老三老四老五都不足為懼?!?/br> “不足為懼?!你以為是三皇子的母家是吃白飯的嗎?張家早就盯上了那個位置,否則張淑妃為何要屢屢讓三皇子在皇上面前露臉,那個女人的心野心可大著呢,也虧得三皇子一心想要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沒有那個心思,現(xiàn)在太子出事,你又剛鬧出了丑事,看著吧,張家肯定要有動作了?!毙飚厱N眼神陰鷙的說道。 直把大皇子說得冷汗直流,他一直都把太子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沒曾想后面居然還有準備要咬上來的。 入夜后的冷宮格外凄清,窗外的樹木搖曳,映在窗戶上,像是鬼影幢幢。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發(fā)出滲人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