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困我一世
“白蘇……”我嘟囔著嘴,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白蘇不是衛(wèi)飏,壓根不吃這么一招,臉還是緊緊地繃著,絲毫不為所動?!皬膩硖焖聛矶疾魂P(guān)我事,你也別在這徒勞相勸了?!?/br> 白蘇就是這樣,我應該很了解她,并且清楚地知道,她能做到袖手旁觀,已經(jīng)很給我面子了。 陳諾和王艷打菜回來,看到我在和白蘇寒暄,王艷小心翼翼地往后縮了縮身子,陳諾倒是大膽,“小憂,你朋友嗎?” 我點頭,剛準備做自我介紹,白蘇竟然先一步站了起來,“我們不認識,不過問了下路。既然這位置有人,那我先走了?!彼滔逻@句話,干脆利索地離開。 好像,真不認識我。 王艷和陳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剩下大寫的尷尬。王艷坐下,小聲嘀咕了句,“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有脾氣,我今天算是深有體會了。” 陳諾也跟著點頭,半開玩笑地把事情對付過去。 我笑得更尷尬了,不過白蘇已經(jīng)撇清關(guān)系說不認識我,也只能就這么受下,繼續(xù)啃著豬rou餡的包子。 ………… “你們不知道,最近學校對面開了一家面館,面老好吃了,跟那家店比,我們現(xiàn)在吃的,就是喂豬的。”我們隔壁桌的一小女生抱怨著,興趣乏乏地捯飭著面,一點興趣沒有。 旁邊的女生也跟著點頭,不過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就是人太多了,每次都得排一個多小時的隊。不然我肯定頓頓吃面,食堂這種地方,就是給錢我也不吃。” 王艷給我抱怨,說小女生矯情嬌氣,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其實就一碗面,她格局有些小吧?”我再看了眼手里的包子,不知道為什么,被她說成豬食后,我看著頭疼,艱難地不知道怎么下肚。 “不過那家店我知道?!标愔Z故作神秘地說,“他們也沒有夸張,那的確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面勁道好吃,牛rou大塊有嚼勁,還有湯汁……” “你給我打住。”我攔住陳諾,她誠心刺激我是吧?“你這是吃面,還是在口播舌尖上系列?面好勁道、牛rou大塊,你……你簡直要把它夸到天上去了!” “本來就是嘛。”陳諾悻悻地回了句,不過沒有再繼續(xù)形容,我們繼續(xù)吃著別人口中的豬食。 我吃完飯,回寢室拿了兩本書打算去圖書館認認真真地看。我要趁著衛(wèi)飏不在,規(guī)規(guī)矩矩在圖書館多看幾頁書,不然等到某只回來,又要繼續(xù)應付各種各樣的瑣碎事情,根本不能好好看書。 我得抓緊。 拿了書出來,我腹中卻是一陣絞痛,好像吃壞東西了,趕忙跑向廁所…… 我虛弱地靠在廁所的墻壁上,雙手放在疼得不行的小腹上。 我疼得閉上眼睛,卻有奇怪的景象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 我,又回到了之前那個破落的宅院里,宅院破敗,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樹葉,走上去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到這里,但是每往宅院深處走一步,我就感覺到深深的驚恐。 偏偏身子不受控制,一定要往里面走。 不過我很快清楚了為什么,我看到原本已經(jīng)空空蕩蕩的后院,竟然重新變得熱鬧起來。那本來已經(jīng)逃脫的巨蟒,竟然又回來了?它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眼里透露著兇光。 這種大型生物,我本來就怕得厲害,更何況知道它是老冥主的殘魄,我更嚇得腿肚子發(fā)抖,對它生出滿滿的防備。 他也死死地盯著我,虎視眈眈。 我心虛地往后退了退,那家伙卻一下朝我撲了過來,可惜被碗口粗的鐵鏈困住,沒法近到我的跟前。我松了口氣,小心嘀咕了句。“幸虧有繩子。” 巨蟒一下火了,身子扭動得更厲害,厲聲斥責,“夏憂,你該不會以為,這根鐵鏈能一直鎖著我吧?還有白蘇,它能一直困著我嗎?” 它沖我咆哮,眼里幾乎噴出磅礴的火焰。 我慌亂地往后退,手腳并用的逃走! …… “夏憂?!奔缟下淞艘恢皇郑盐疑裼卧谕獾幕陠玖嘶貋?,只我神經(jīng)仍然高度緊繃,竟然一下癱軟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我在驚詫,那只巨蟒怎么又回來了? 我怔怔愣愣的模樣,倒把來人給嚇壞了。王艷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手上還提著一個打包盒,“小憂你怎么了,我看你愣在這里好久了,才想過來給你打個招呼的。你要繼續(xù)看書嗎?” 我沖她搖頭,別說看書了,我現(xiàn)在就連數(shù)錢的心思都沒了。不光腦袋疼得厲害,身子也昏昏沉沉,“我……我就不看書了,我回寢室休息會吧。” 王艷點頭,將我攙扶起來?!澳呛茫梦乙厝?,我們一起。” 我點頭,收下王艷的好意。回去的路上,她見我情緒有些低落,于是一個勁地給我講笑話,盼著我能放下心里的包袱。我知道她用心良苦,但是實在笑不出,只能艱澀地沖她扯了扯嘴角。 宿舍空空蕩蕩,陳諾還在圖書館看書,唐樂也出去了。王艷把我按在椅子上,神神秘秘地請出手里的打包盒,“小憂,你今天可有口福了。這碗面,是我專程排了兩個多小時的隊,特別買回來的,你要嘗嘗嗎?” 她一邊說,一邊獻殷勤地把盒子打開。 之前吃飯的時候,我們聽后面桌的女生說起過,學校附近開了家口味非常霸道的面店,吃過那里的面,就會覺得食堂的菜簡直在喂豬。她們還把這碗面夸到了天上去,吃了據(jù)說可以心想事成。 我當時只聽了個熱鬧,既不想為了一碗面排隊那么久,更不相信她有這么邪門的功效。 更何況面放在打包盒里一會兒就融了,雖然聞著還是香噴噴的,但我興趣乏乏,禮貌性地沖王艷笑了笑,“我就不吃了,我先去洗把臉,然后休息一會吧。你知道,我今天不是很舒服。” 王艷點頭,叮囑我一定要好好休息,目送我走出寢室,去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