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廟里見
不過只能懷揣心事地往回走。 肚里的鬼胎小心嘀咕了句,言語之中還有些許埋怨,“娘親,我還以為白蘇是好人呢?!币郧肮硖タ傄在ぶ鱦iejie稱呼白蘇,如今連稱呼都改了,許是對她十分失望。 “她怎么可以這樣利用娘親呢?要不,我們把事情說與父君知道。不能受制于人?!惫硖ソo我出主意,義憤填膺地說。 不過我拒絕了,一張臉緊緊繃住,“你別胡說,這事情絕對不能說給你父君知道,不然后果嚴重?!蔽揖婀硖?,他雖然心有不甘,不過見我堅持,也只能嘟囔著嘴,淺淺應了一聲。 我知鬼胎心里不舒服,稍微安撫了兩句。其實我對白蘇,心里多少還是存著積怨。 無外乎以前把她當朋友,現(xiàn)在只剩了彼此利用。 她利用我對付擇善,我利用她幫助衛(wèi)飏度過這次十五的劫難,各取所需。 沉默著又往前走了一會,隱約可以看到村子的入口。巫南和我們之前接觸的村寨不同,雖然村子不大,不過籠罩著一層肅殺的涼意,周圍連呼吸的空氣都異常沉重。 我在距離村口還有三五百米距離的時候,接了個電話。 電話是居安打過來的,她之前說過,讓我們不要主動和她聯(lián)系,不過她可以通過電話找到我。雖然不是絕對公平,不過還是悻悻扁嘴,接通了居安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居安,只語氣語調(diào)比平時更顯冷淡,“小憂,我想見你。我們就在那個供奉著小鬼的寺廟里見吧。你上次去過那,就在村的東頭,那里荒廢很久,平時幾乎沒有人過去,是談話最好的去處?!?/br> 他一字一頓說得很慢,征求我的同意。 我雖感覺為難,不過她已經(jīng)這么要求,只能勉強接受下來,不過言語輕微地吐槽了句?!耙幌氲侥堑胤綄⑿」砉┓钤诜鹛弥希揖蜏喩聿皇娣?,有些膈應得厲害,也不知道居安把我約到那種地方,他想做什么……” 我扁了扁嘴,不是很清楚。 雖然心里不爽,不過腳步還是非常誠實地往村東頭的方向走去,只一會兒的功夫,便遠遠看到那個我們曾經(jīng)住過,不過已經(jīng)布滿灰塵的祠堂。走近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硪恍┘毤毸魉鞯穆曇簟?/br> 我嗅了嗅鼻子,沒有聞到鬼氣,想著大抵是居安先到了,于是朝里走了進去。 “你有事,便說罷?!?/br> 我一邊往里面走,一邊扯著嗓子問,只想說清楚走人,萬不想再耽誤其他的功夫。里面原本在掃地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少年舉著笤帚從里面出來,目光怔愣地與我對視,眼里有戒備也有不解。 我的表情和他幾乎一樣,不過看他的穿著打扮還挺眼熟,應該在什么地方見過。 僵持一會之后,還是我先自報家門。 “我是居安的朋友,我們約好了在這地方見面。”我沖男人點了點頭,雖然面帶笑容,不過沒有放下心中的戒備。 提到居安,他把我自上而下打量了圈,臉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拔蚁肫饋砹?,你是今天早些時候進村的那幾人,你們是來找居安的?” 我點頭,終于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少年了。 就在今天早上,他混跡在那群接待我們我的村民當中,因為當時人數(shù)眾多,加上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居安那,故而一時沒有想起。我記得當時有村民代表給我介紹,少年是村長家的公子…… “陳望?!鄙倌晟焓謭笊献约旱拿郑乙矊W著他的模樣,禮貌和他握手之后,交換名字。 我和陳望初次見面,本就沒有什么好說的。再加上巫南這地方詭異奇怪,我本能排斥居住在這里的人,盼著和他保持距離,故而又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沉默著等居安出現(xiàn)。 陳望和我簡單寒暄兩句后,聽出我言語中的應付,便不再與我攀談,而是繼續(xù)著之前的活,打掃祠堂。 這里積滿灰塵,他倘若挨著一點點打掃,是個不小的工程。 我既不知道這里的人為什么會把小鬼供奉在佛堂之上,更不知道為什么在供奉之后,又要冷落這座佛堂,許久不曾祭拜不說,還給它沾染了厚厚的灰塵。 不過陳望打掃得非常虔誠,先是對著佛像五體投地的跪拜,之后小心踩在案臺上,替佛像撣去身上的灰塵,一點一點擦拭,動作細膩小心。 生怕自己唐突,也怕把它們弄傷。 我見過不少虔誠的信徒,他們供奉佛祖時的虔誠便和陳望供奉厲鬼的模樣像極了。 鬼胎都有些許看不下去,它壓低聲音對我說。 “娘親,我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