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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蘇試下意識地縮回手,避免被阿托莎看到,搖了搖頭,似乎疑惑巴蘭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沒有啊……我臉喝紅了嗎?” 他伸手摸自己的臉。 阿托莎卻像想到什么突然酒醒了一般瞪大眼睛,隨即伸手去抓那瓶酒,好看清楚上面的成分表。 但蘇試先一步將那瓶酒提起來,看了一下:“空了。” 他將酒瓶遞給一邊的男仆,又對阿托莎微微一笑: “我還有兩瓶這種酒,從阿爾芒帶來的。如果你還想喝的話,我就不給你喝?!?/br> 他的微笑變得有點(diǎn)狡黠,是讓人愉快的那種狡黠。 ——你喜歡的話,下次再給你喝。所以,下次也來找我吧。 是會讓你的心尖尖發(fā)酸發(fā)脹的那種狡黠。 雖然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身為聽覺敏銳的血族,阿托莎又怎么察覺不到他的呼吸變得吃力了呢? 他肯定早就意識到自己是喝過敏了,但既不想掃她的興,又不想讓她擔(dān)心才…… 阿托莎心情略微復(fù)雜地看著蘇試,但她此刻是醉酒的狀態(tài),所以只是懵懂又莫名有點(diǎn)慌亂、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巴蘭讓男仆撤掉了亂七八糟的酒,上了些檸檬水、葡萄汁之類解酒的果汁,勉強(qiáng)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生硬地道: “喝醉了可就沒法玩了?!?/br> 維妮婭看著他一臉很不高興又忍住的樣子,覺得他一定很想把人拖走然后炸毛,順便因為醫(yī)生沒有在一秒內(nèi)出現(xiàn)而對周圍的一切亂發(fā)脾氣。 ……當(dāng)然她沒有見過巴蘭談戀愛的樣子,這一切都是關(guān)于原來的巴蘭的推想。 巴蘭是從金罐子里長出來的小鬼,還沒開竅呢。 但接下來,巴蘭只是盯著蘇試,不許他吃這個,不許他吃那個,只準(zhǔn)他吃他之前在郁金香莊園吃過的東西。 ……什么時候,巴蘭也學(xué)會忍耐了? * 下午太熱,大家就都沒有出去,躲在了別墅中。 蘇試帶著阿托莎去一個特別布置的房間,那是一個兩面墻壁都是一大面窗戶的大房間,彌漫著一片淡淡的并不刺眼的檸檬色微光。 空氣正滲透著絲絲涼意,涼意來自床四邊的四座彩色的火炬……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其實(shí)是冰淇淋塔,不同口味的冰淇淋繞成圓錐型的塔,足足有一尺多高,點(diǎn)綴著堅果、果干或者新鮮水果,被放在冒著寒氣的火炬造型的銀色冷凍器上。 靠近門口還有一架黑色的鋼琴,除此之外就是床。 很大的床。 幾乎占據(jù)了整個房間,潔白又松軟,好像是誰推開窗后,隨手從窗外的天空中扯下最大最胖的那片云拖進(jìn)室內(nèi),鋪在地上又在陽光中拍到蓬松那樣…… 一個人在上面不停地翻滾,累到停下來也不會掉下來。 兩邊墻壁都掛了更多的重疊的遮陽紗簾,正在微風(fēng)中輕柔波動,互相觸碰。 “哎呀,如果有一只熊貓寶寶,我就要在上面推熊貓球!” 阿托莎跳上了床,用兩只腳輪番踩著軟綿綿的床鋪,整個身體都跟著左搖右晃的。她在床上跑了一圈,又站在床角選了個冰淇淋塔,挖著吃了一口。 他用微笑的眼睛看著她。 她又光著腳在床中間轉(zhuǎn)了個圈,及膝小禮裙在空中像荷葉般灑開,又慢慢地偃落。 她對著蘇試行了一個屈膝禮: “能不能請您跳支舞呢?” 他們像跳華爾茲那樣將手搭在對方身上,在云海一樣綿軟的大床上跳起舞來。 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地跳著不像樣子的舞蹈,她為此而開心得咯咯笑,仿佛這樣很有趣。 “哎~!” 她故意跳了一個有難度的舞步,讓蘇試反應(yīng)不及踉蹌著快要摔倒,又及時地將他拉回來,發(fā)出調(diào)皮的聲音。 巴蘭坐在一邊彈鋼琴,他的女伴輕輕地唱歌。 他們又在床上玩枕頭大戰(zhàn),打得羽毛到處飛,好多都飄過來,落在巴蘭的身上,琴鍵上。 蘇試摔倒了,倒向床鋪,一瞬間如陷進(jìn)柔軟的白云之中,羽毛被沖力撲騰得飛舞起來,有一些撲向阿托莎的臉,癢癢地?fù)线^她的臉頰……那么多潔白的羽毛,從他身下飛出來……在一瞬間,讓阿托莎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使。 但她沒有失神太久,一陣風(fēng)把窗口的白紗吹動了,白紗曲折著掠上床鋪,柔軟的低低淺淺地飛揚(yáng)起來,如河水一樣漫過底下的蘇試…… 阿托莎跪下去,似乎要隔著一層白紗看清楚他的臉。 也許是因為隔著白紗的原因, 他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溫柔。 就像一滴荷葉上靜謐的水珠,要滾落到她的心口的湖泊之中。 蘇試抬起手——不知何時,他從窗臺的花瓶上,取下了一枝粉色的小花——他的手從白紗下抬起,撩起一片輕紗的漣漪——他將粉色的花兒簪在她的耳邊,與烏云般的秀發(fā)作伴。 那一瞬間阿托莎想的是: 我要給薛西斯戴頂綠帽, 一頂漂亮的綠帽。 …… 傳來傳來聲響,阿托莎仿佛是轉(zhuǎn)移注意力般,看向窗外: “什么聲音?” 床和窗臺靠得很近,蘇試坐到窗臺上側(cè)身向外看去,是一個來為廚師送貨的快遞員,正抱著個紙箱子。阿托莎站到他身側(cè),依偎著,一只手?jǐn)堉募绨颍瑢⒛樥碓谒牧硪粋€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