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明月夜、東宮階下囚、絕命鬼夫:不要太寵我、魔尊他馬甲太多、萌爆娛樂圈、夫人,我們一起蒸包子、婚不由己:總裁夫人不好當、自帶體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惱、我把卡池開遍全宇宙、豪門梟寵,霸道老公愛爬床
但他沒有辦法控制夢境中的自己, 他和那個女人跳起舞來, 在旋轉(zhuǎn)的間隙看到站在餐桌旁的一個男人。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 另一只手拿著水晶杯, 正在和一個黑色長卷發(fā)的女孩兒說話。 男人的側(cè)臉沉浸在棕櫚葉的陰影里, 但略略一看, 仍和貞德不一樣。 他的頭發(fā)是黑色的, 身段清瘦而修長,下頷的線條略微顯出稚澀,使人知道他很年輕,但已經(jīng)有了成年男子的風雅…… 吉爾不知為什么就是篤定那是小壁虎長大后的樣子。 他抓心撓肺地想要多看一眼,腳下舞步一旋,他和臂彎間的女人面對面的搖擺起來。 舞步前進又后退,這具身體就像是和自己作對一樣,還故意就是要背對著蘇試跳舞。 眼前的女人穿著性感火辣,金色的耳環(huán)晃動,擁擠的乳勾就在視線下方……吉爾喉頭干得冒火,直想一口鹽血水噴出來。 啊啊啊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吉爾簡直想錘爆自己的狗頭。 終于,他又和那個女人轉(zhuǎn)了半圈,余光里看到蘇試將水晶杯放到一邊。那少女轉(zhuǎn)過身去,蘇試向前一步,面容移出暗影,芬芳和諧,帶著夢幻般的靜美。 吉爾的心猛然狂跳起來。 在一次次旋轉(zhuǎn)中,吉爾只來得及看上一秒那道身影…… 他看到蘇試撩起女孩那把濃密潑灑的黑發(fā),用瑪瑙皮繩為她扎起高高的馬尾。 就像心里的蠟燭突然躥出一股小火焰一樣滋滋地燃著……吉爾覺得心里有一角被捏住了。 吉爾和那個女人旋轉(zhuǎn)到一面闊大的落地鏡前,交錯的舞步伴隨著低低的情語,舞池邊則碰杯笑談聲不斷……大廳在音樂聲中蒸騰著繁雜的聲響。 突然一瞬間,喧鬧的大廳像降雪一樣沉下一片寂靜。 吉爾透過落地鏡看到蘇試不知何時攜著那個女孩轉(zhuǎn)進了舞池,摟著那女孩的纖腰,流水落花般地纏綿。 褶皺滑動,衣擺輕蕩。 腰肢搖曳,不似女人的那種裊娜,挺拔而帥氣。 抬眸轉(zhuǎn)身間,落拓優(yōu)雅。 和他相比,其他人的舞姿,多么像是手腳都是多余! 當兩對舞伴逐漸靠近,互相錯身時, 將臉枕在蘇試胸口的女孩對著吉爾做了個鬼臉。 吉爾生氣地扭過臉不去看他們。 “??!” 被吉爾踩了一腳的熟女低低痛叫一聲,當這樣的失誤接連發(fā)生后,不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在一次女方執(zhí)男方手旋身展開的舞步中,黑發(fā)少女向吉爾懷中的女人伸手邀請。 兩對男女在一瞬間交換了舞伴,女孩與女人共舞,男人和男人共舞。 吉爾感到自己四肢僵硬,胸膛如鼓,脖頸都滲出汗來。 他就像是提線木偶般,完全被摟在肩背上的雙手cao控。 蘇試的黑發(fā)貼在他的頸畔,吉爾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聞到那植物般的香氣在臉畔升起。 蘇試的膝蓋不斷地蹭著他,他的身體緊貼著他,腰肢在他身下燭火般曳動。 仿佛他整個人都隨時會從他懷抱中溜走、熄滅,只余一道徐徐裊散的輕煙。 音樂的節(jié)奏變快,好像一波一波的浪潮撲向同一片巖石。 他帶著他在舞廳中旋轉(zhuǎn),他像漩渦纏繞在他身上…… 吉爾呼吸急促,隨即耳朵漲得通紅。 他起反應(yīng)了。 吉爾嚇得汗毛倒豎,垂眸看向枕靠在肩側(cè)的青年,眼皮發(fā)著抖。 他想推開對方跑開的,但他的身體仿佛不聽使喚,被那輕柔的雙臂錮死了。 “砰——!” 吉爾的后腰撞到墻邊的花柜上,他的上身向后仰開,使他可以看到蘇試的面容。 蘇試的眼神從下方緩緩上升,最終落在吉爾的臉上,隱約一笑。 笑如風吹起滿地落花…… 猝不及防間,被他的手勾住脖頸,吉爾看到他的面龐迅速湊近,他的吻溫柔又霸道地占據(jù)他全部心魂。 …… 吉爾想仔細感受一下,不幸從夢中醒來。 他感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身體,睜開眼看到蘇試正在用毛巾為他擦手臂。 蘇試正要解開他的衣襟為他擦拭身體,吉爾捉住了他的手,嘶啞著嗓音道: “……昂列。” 他不想要給他看這么難看的樣子。 想到那些病人散發(fā)出的難聞味道,吉爾懷疑現(xiàn)在自己也是一股惡臭味,他背對著蘇試轉(zhuǎn)過身去,越發(fā)地用被子包緊自己,像顆粽子一樣。 又想到自己剛剛做的害羞夢,他不是很好意思看蘇試。 他已經(jīng)想不起夢中成人蘇試的樣子了,但對那種撩人撩得腿發(fā)軟的感覺印象深刻…… 蘇試叫昂列來給吉爾擦了身體,又伸手在被下檢驗了他的病瘤,摸到病瘤又變大了,像個小蘋果。他愁眉不解,眼底透出憂色。 按理說,以吉爾和他的感情,吉爾應(yīng)該不可能得病才對,怎么會連一點治療效果都沒有? 難道他的“圣光護體”對船員不管用? 蘇試沉思間問道: “吉爾,你是不是不信神?” 吉爾斯心里咯噔一下。 十歲那年,父親也去世后,成為孤兒的吉爾斯便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即使神真的存在,也對他沒個屁用。他的祖父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身為祭司的家庭教師也沒能讓他變得更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