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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聞言,卻不回應(yīng),傅明在地下站了許久后,才聽她說道:“本朝雖風(fēng)氣開明,女子與男子婚前相見非是不可,但咱們靳家是簪纓世家,對這規(guī)矩禮儀要比尋常百姓家更加嚴(yán)苛遵守,否則是要被外人看笑話的,對家中女眷名聲也有損。” 傅明聽出老太太話語中的責(zé)備之意,語氣誠懇地認(rèn)錯道:“是我考慮不周?!?/br> 老太太又道:“你對蘭丫頭好,我是知道的。但男子終究是男子,女子終究是女子,你不可拿你的那套行事風(fēng)格來看待蘭丫頭。再說,你雖是男子,但到底是靳家內(nèi)人,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要遵守,不可過于隨性了。你可明白?” 傅明默然一頓后低首沉聲道:“明白?!?/br> “你是個玲瓏人,我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想必你也知道事情輕重了。府中明年有嫁娶之事,最是輕忽不得,若沒要緊事,你和蘭丫頭少見面為好,你也少出門為好?!?/br> 從老太太語氣中,傅明聽出了斬釘截鐵的味道,這與其說是勸誡,不如說是命令或警告,他雖心中不悅,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擺出受教的姿態(tài),謙卑應(yīng)承。 傅明從老太太院中回到芳滿庭時,芄蘭和綠菲仍等在門口,見了他,忙問事情如何。不欲她們擔(dān)憂,傅明便淺淺一笑道:“能有多大事?我解釋清楚了,老太太信我,事情便了了?!?/br> 綠菲仍將信將疑,芄蘭則笑道:“阿彌陀佛,老太太果然明察秋毫。午前就揪出了王姨娘,讓她在自己屋里禁足半年。我以為她那么生氣,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公子你呢,幸好公子和王姨娘很不一樣,老太太想必也知曉你的為人,這便沒有追究了?!?/br> 傅明輕輕一點頭,不再多語,只回屋撿了一本書來讀,卻是半天沒有讀進(jìn)幾個字,心里一時思緒翻騰,既羞窘,又有些隱約的委屈,還有些莫名的沉重的感受,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綠菲掀了簾子進(jìn)來告訴他:“新月姑娘來了?!?/br> 新月帶著兩個小丫頭提了籃子來摘秋橘。 傅明想起老太太先時的那番話,便回了自己睡房,說是有些累,要休息半個時辰,讓吃晚飯再叫他,并囑咐綠菲好好陪著新月姑娘。 新月摘好了橘子,臨走時,把綠菲拉到一邊,輕聲道:“你好好安慰下明公子吧,他今日在老太太那兒受了些委屈。雖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畢竟是男子,又一貫自尊自愛,聽了老太太氣頭上的重話,想來心里是很難受的?!?/br> 綠菲道:“我知曉了,姑娘有心了?!?/br> 新月笑笑,帶著丫頭離去,走到院門口時,卻被芄蘭叫住了。 芄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她點頭道:“行,我會去的?!?/br> 從芳滿庭出來,新月讓丫頭將裝滿橘子的籃子提回去,她自己則往紉蘭院里去了。 紉蘭見她來了,忙上前牽著她的手問道:“好jiejie,你快告訴我,外頭究竟怎樣了?聽說老太太傳了明哥去問話,可有為難他?” 新月笑道:“你先別急。我正是從芳滿庭來,沒什么大事,都平息了,你且安心吧。” 紉蘭聞言,舒了一口氣,卻仍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又問道:“明哥真的沒有被牽連么?” 新月想起芄蘭的傳話,便只道:“老太太沒有為難明公子。只是目前你也不方便去芳滿庭了,所以明公子讓我跟你傳幾句話:他沒事,你往后也忙了,又要接著學(xué)理家,還要和教養(yǎng)嬤嬤學(xué)習(xí)如何為人媳為人婦,女紅上的事更是緊張,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也把心放寬,只等著做新嫁娘便是了?!?/br> 紉蘭聞言既笑且嘆:“明哥就是那樣,這個時候仍只想著安慰別人。” 新月道:“他若不是這樣的人,爺也不會和他那樣好了。” 紉蘭本想再說說靳以娶妾一事,但想起老太太和嬤嬤的話,又想起新月的身份,便終于還是按捺住了,只在心中暗自祈禱,即使明年周姑娘入門,他大哥和明哥還是能夠恩愛如昔。 第26章 章二六 這日,當(dāng)靳以回府時,風(fēng)波已平息,所以他并未聽聞此事。 但白露仍是選了時機(jī),將今日之事低聲講給了靳以。 待靳以離開去芳滿庭后,白雪問白露:“jiejie,你怎么就把這事和爺說了?老太太不是命令誰也不許再提此事的嗎?” 白露道:“人前自然沒人會提,私下里說的人還會少?此事我們?nèi)舨徽f,獨爺被蒙在鼓里,任由明公子把委屈吞咽到肚里去,不是該為主子分憂解難的下人的作風(fēng)。” 白雪笑道:“還是jiejie想得周到,還作風(fēng)呢,聽著真講究。” 白露也笑道:“咱們雖是下人,也不是誰都做得的,可不得講究講究?” 靳以來到芳滿庭時,傅明剛送昭彥出門不久,人立在院中,頂上枝頭所剩無幾的黃葉在晚風(fēng)中搖搖欲墜。 “進(jìn)屋去吧,這風(fēng)雖然還不甚涼,但吹久了也會受寒的?!苯哉f著,便半擁半推著將人帶進(jìn)了屋里。 “爺覺得冷么?我給你泡杯茶。”傅明握握靳以的手,是溫的。靳以道: “不冷,也不渴,你坐著,我有話和你說?!?/br> 在靳以的示意下,丫鬟們都退下了,傅明問道:“爺要說什么?如此神神秘秘的?!?/br> 靳以倒也不是故作神秘,他極少做這樣的事,之所以遣開下人,不過是為了讓傅明自在些,給他多留些顏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