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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dāng)他看清垂紗后面那張臉,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 張華若靜靜看著他,從頭到尾都是這么冷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在那邊裝腔作勢,看著他在那邊自不量力,看著他像個瘋子一樣撲上來。 柳清素突然明白過來,由始至終都只是他一個人在自以為是地表演,可笑至極。 枸杞子很快沖過來推開柳清素,關(guān)心地察看張華若:“少爺,您沒事吧?” 張華若搖搖頭,他看一眼柳清素,這個人呆立在一旁,一副靈魂被抽離軀殼的模樣,沒有再理他,開始往外走,走到那幾個小倌身邊時,停下。 聲音冷冷清清,卻還是能讓人聽出其中的些許溫柔,用著這般好聽的溫柔話語說著威脅人的話:“今天發(fā)生在這里的事,我不希望會在外頭聽見半個字?!?/br> 小倌們搗蒜似的點頭,生怕張華若看不到。 在走出舞音堂前把翻上去的垂紗重新放下,枸杞子拿著畫跟在一旁,開心地就差一蹦一跳。 張華若走后,小倌們看著還在發(fā)愣的柳清素,趕緊趁著這會兒工夫跑光了,一時間舞音堂里就剩下柳清素,還有那位一直在角落練舞的男子。 這個男子停下動作往這邊看了一眼,走到柳清素身邊撿起那幅畫,卷好放在椅子上,他似乎也準(zhǔn)備離開,但走了幾步還是停下了。 舞音堂里響起他的聲音:“一年前,青怡坊里有個人,跟你一樣看不起張華若,在客人面前隨意羞辱張華若,那些話很難聽,你知道他后來怎么樣了嗎?” 柳清素直到現(xiàn)在才稍稍有些回神,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背影。 練舞男子繼續(xù)說著:“原本喜愛他的客人逐漸都不點他了,正當(dāng)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之際,樓里來了一位客人,表現(xiàn)的非常喜歡他,甚至不惜花重金替他贖身,他以為自己迎來了好日子,終于遇到了命中注定的良人,他聽那個客人說自己其實家里也沒多少錢,于是私自逃出青怡坊要跟人私奔。” 柳清素眼里帶上疑惑,為什么要告訴他這個故事?來安慰他,他也有可能遇到命中注定的良人嗎? “因為是私自出逃,樓里派了打手去追,你猜他們看到了什么?等他們追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毒啞毀了容,被丟棄在路邊,而做出這一切傷害他行為的人,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客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客人真正喜歡的人是張華若,不是他。” 練舞的男子回頭看一眼柳清素:“你知道這個故事里最可笑的事是什么嗎?那些侮辱張華若的話,根本就沒傳到張華若或者張丞相的耳朵里,從頭到尾他們都不知道有個人在這里曾經(jīng)說過張華若那么多壞話,也不知道這個人后來的下場?!?/br> 練舞男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最后留下一句:“不用他們知道,就已經(jīng)會有人來替他們解決?!?/br> 柳清素怔怔的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青天白日下的舞音堂像是突然變成了冰窖,冷的他止不住抖索了一下。 第48章 張華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楊大寶的包子攤附近,站在小巷子口看著楊大寶。 枸杞子看看楊大寶那邊,楊大寶還在埋頭做包子,沒有注意到這邊。 再把頭扭回來看著自家小少爺,張華若安靜站在巷子口望著楊大寶,并沒有想要上前去和楊大寶見面的意思。 “少爺,您不去見見姑爺嗎?” 張華若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進(jìn)小巷,枸杞子看一眼楊大寶,還是無知無覺沒有注意到這邊,轉(zhuǎn)頭趕緊跟上張華若。 少爺一旦站到姑爺身邊,大家就會認(rèn)出他是誰,到時候估計又要引起眾人圍觀,之所以不去見姑爺,就是不想給姑爺再額外添加負(fù)擔(dān)吧。 枸杞子看著張華若的背影,心里大概明白是什么原因,根據(jù)兩人現(xiàn)在走的方向,這是要直接回家了。 嗯,回姑爺家,也就是少爺?shù)募摇?/br>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張華若這副打扮雖能遮掩身份,但依舊是有點醒目,偶爾引來旁人注目。 長安城里會帶垂紗斗笠出門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張華若獨一個,大多是富家深閨里未出閣的女子,或者生了皮膚病導(dǎo)致臉無法見人的病人,張華若的身形一看就是男子,所以路人大多以為是后者,稍稍好奇一下也就沒一直盯著看。 待走到人煙稀少處,再前面一點就是大寶家,張華若開口詢問枸杞子:“之前讓你去打聽的事,可有消息了?” 枸杞子腦子一轉(zhuǎn),想了想也只有那件事,忙應(yīng)道:“等會兒送少爺回到家,我就去問薄霧先生,看看他那邊有沒有最新消息?!?/br> 薄霧先生,經(jīng)常給張華若提供消息的情報販子,由枸杞子負(fù)責(zé)聯(lián)系,張謝儀都不知道私下里張華若還和這么一號人物有所往來。 薄霧先生只是代稱,真實姓名和身份誰也不知道,就如同晨間的薄霧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抓也抓不住。 張華若在家里等枸杞子把消息帶回來,閑來無事就去看了看自己種植的那些草藥。 令他欣喜的是,那株世間難覓的十三月草此時竟然已經(jīng)開花,花朵底部出現(xiàn)果實的雛形,再過不久應(yīng)該就能結(jié)成果。 等這十三月草的果實成熟,就可以將里面的白漿曬干磨成粉,它的粉末是組成一味藥的最重要成分,而他應(yīng)該很快就要用到這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