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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丫鬟雖然對他很好,但枸杞子能感覺出來她們都是把他當弟弟一樣的疼愛,根本不是類似姑爺和少爺之間這種相濡以沫的愛。 突然害怕,自己該不會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有姑娘緣,以后單身一輩子吧? 枸杞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些心里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張華若和楊大寶都看到了,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去打擾枸杞子的個人世界。 次日一早,楊大寶照常出攤賣包子,臨近巳時的時候,街道上出現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其中不少人的衣著一看就不是本朝人士,抬著幾頂轎子風風光光走過長街,去往皇宮的方向。 楊大寶聽周圍的攤主和路人都在議論紛紛,大家都不知道來人是誰,竟然會有這么大的排場。 要知道這里是天子腳下,許多朝中大官出行都是盡量低調,除了皇帝或者皇室宗親,還沒有哪家敢這么敲鑼打鼓強行讓所有人避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總算有確切消息傳下來,大家都在說今早來的隊伍就是鄰國月國來的使臣,這也就解釋了今早那個隊伍為什么會這么囂張,顯然是在刻意展示出他們月國來者不善的氣勢。 接下來大家開始猜測月國使臣來我朝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月國皇后胞弟被殺一案來我朝索要犯人,也就是那位被舒親王護在舒親王府里的小琴師。 坊間的傳聞來源不祥,口口相傳后真假參半,傳到楊大寶耳朵里時已經跟事實情況大相徑庭,但楊大寶不知道這是假的啊,也就聽了進去,以為事實如此。 小皇帝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還是客客氣氣地準備了接待宴,畢竟大國氣度不能丟,當談及安排洛思圖一行人在我朝的食宿問題時,洛思圖直言一定要住在丞相府,由本朝丞相親自招待他,供他吃住。 小皇帝和張謝儀立刻明白對方的意圖,一是為了探探我朝讓步的底線,二是為了想要近距離接觸張華若。 張華若已經嫁到楊大寶家的消息雖然傳的甚廣,但也不是人人盡知,身在月國的洛思圖還不知道張華若已經不住在丞相府,也是正常的。 小皇帝和張謝儀當然不會把實際情況告訴洛思圖,只是“委婉”地拒絕了洛思圖的要求: “不行!” “絕對不行!” 洛思圖態(tài)度既說不上傲慢,也說不上彬彬有禮,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同樣強硬道:“除了丞相府,其他住所我一概不去,如果貴國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的話,想來此行也沒什么好談了。” 這是表明了要是小皇帝他們不同意他住在丞相府,他立刻就帶人回月國,直接開戰(zhàn)。 兩國交戰(zhàn),受苦的是百姓,也容易讓局勢動蕩,月國那邊現在正是主戰(zhàn)派掌握月國大權的時候,洛思圖要是就這么回去,估計他們真的會立刻開始攻打我朝邊境。 我朝不一定會輸,但一定會元氣大傷,小皇帝雖然無奈,但也只能在和張謝儀通了一個眼神后,同意了洛思圖的要求。 洛思圖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殊不知此時小皇帝心里已經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在他執(zhí)位的有生之年,他一定cao練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待時機成熟直接一舉拿下月國,絕不容許自己的邊境還有這么一個不安分的小國存在。 下午在皇宮吃了一頓使臣接待宴,晚上這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住進了丞相府。 洛思圖咋一看到丞相府的屋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富麗堂皇,不免露出失望以及些許嫌棄的表情:“張丞相好歹是里朝第一大官,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怎么住的地方這么寒酸,還不如我一個小小的庶常?!?/br> 張謝儀端著一張笑臉回道:“我朝各位官員為官清廉,所住的宅邸當然也都跟各自俸祿相匹配,本官的府邸在其中已算的上佼佼者,要是使臣你這都看不上,那不如直接睡在我朝的疆土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倒是比本官我這小小的府邸要豪華大氣的多呢?!?/br> 張謝儀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在趕洛思圖去外面睡大馬路,含沙射影罵洛思圖以及月國一眾官員都為官腐敗,才有那么多錢財構建一個比丞相府還豪華的小小庶常府。 洛思圖聽出張謝儀言下之意,收斂了幾分,帶著人在丞相府安頓下來。 此時天色已晚,正是與佳人幽會的好時間。 洛思圖有意探聽張華若的住處,被張謝儀巧妙地避開不談,洛思圖想著之后還可以問丞相府中的下人,不必非問這只老狐貍不可,也就沒有再問,反倒熱情地讓張謝儀趕緊去處理自己的事,不必陪著他。 張謝儀哪能不知道洛思圖心里的盤算,就故意賴著不走,勢要好好招待一番月國使臣,讓洛 思圖享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直到洛思圖都忍不住打哈欠,昏昏欲睡還一直被張謝儀煩著,終于冷下臉色趕走張謝儀,張謝儀瞧著他應該沒有再半夜到處蹦跶的力氣,這才施施然起身離去。 張謝儀一走,洛思圖隨行人員中的一個男子就躥進洛思圖屋內:“表哥。” 洛思圖看到自己的表弟來了,臉上的表情也不見變好,不想再說什么廢話,只想馬上歇下睡覺,所以有些敷衍地應道:“澈城,怎么了?” “我明天想獨自出門一趟,特地前來事先告知表哥一聲,免得表哥到時候找不到我,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