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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默默地看了一會,才走過去詢問溫羨清他們。 “什么時候再量體溫。”賀故淵說。 宿沉抬手看了一眼表:“再過二十分鐘吧,如果能降一點就是好事。” 虞魚被叫醒的時候,頭還暈著,他茫然地望著坐在床邊椅子上的賀故淵。 完蛋了,他是不是被燒出幻覺了。虞魚呆愣愣地想。 這個賀先生看起來有點風(fēng)塵仆仆的,領(lǐng)帶都歪掉了。 “你是真的賀先生,還是假的賀先生?”虞魚望著賀故淵,認認真真地問。 賀故淵揉揉虞魚的頭:“真的?!?/br> 虞魚把頭頂?shù)拇笫职窍聛?,在手里捏了捏?/br> 嗯,是真的。 “你該量體溫了?!彼蕹敛逶挼?,他把虞魚額頭上的冰袋拿起來。 賀故淵搭把手,把虞魚扶起來坐著,溫羨清順勢立起枕頭,讓虞魚能靠著坐。 等虞魚回過神,他就已經(jīng)舒舒服服地靠著枕頭,坐好了。 他眨眨眼,軟綿綿地道謝:“謝謝?!?/br> “嗯?!蹦腥藗儾患s而同地開口。 護士過來,給虞魚量了下.體溫,期間一群大男人圍著她,跟防狼似的。 護士:“……39度,稍微降了一點?!彼櫰鹈?,退燒針不應(yīng)該這么不見效,不過也有可能是各人體質(zhì)不同,溫度有下降就好。 “待會吃點藥看看情況吧。”護士說。 賀故淵沉聲:“好?!?/br> 虞魚坐在病床上,病懨懨地聽著他們的交談。 他以前生病都是大妖怪們治好的,人類的藥物不知道對他會不會見效。 虞魚舔舔干燥泛白的嘴唇,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他身體里的水分好像都被高溫蒸發(fā)掉了,現(xiàn)在很口渴。 溫羨清注意到他的動作:“要喝水嗎?” 虞魚點頭。 溫羨清動作飛快地拿起那個水杯:“這是之前倒的,已經(jīng)涼了,我重新給你接一杯?!?/br> 宿沉坐到床沿:“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你午飯都沒吃?!?/br> 虞魚想了想:“你們吃了嗎?” 溫羨清把裝好熱水的水杯遞給虞魚:“沒?!?/br> 他們著急得都快上火了,哪兒還顧得上吃飯。 “那一起吃叭。”虞魚說。 宿沉問:“想吃什么都按你的來,有想吃的嗎?” 虞魚掰著手指,眼神清亮亮的,一個個數(shù)過去:“糖醋里脊、 土豆燉排骨、糯米藕、鮮蝦球、麻辣小龍蝦、清蒸鱸魚……” “還有紅糖糍粑!”他還心心念念著早上沒怎么吃到的紅糖糍粑。 宿沉手忙腳亂地打算記下來,一旁的賀故淵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噼里啪啦地用手機記完了菜名,發(fā)信息給身邊的亞伯。 “去醉仙樓把這些都給買了。”賀故淵收起手機,對亞伯說。 亞伯:“……好?!?/br> z國人原來也是這么能吃嗎?亞伯邊出了病房,邊陷入沉思。 慢了一拍的宿沉和溫羨清咬著后槽牙,悶聲不響地坐到虞魚的床邊。 虞魚報完菜名,心滿意足地捧著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然后摸摸暖乎乎的小肚皮,又開始昏昏欲睡。 “想睡了?”溫羨清輕聲問。 虞魚小雞啄米般地打著瞌睡,發(fā)燒太消耗體力,他總是不知不覺就覺得困倦。 “唔,有一點困叭。”虞魚打了個小哈欠,眼角沁出眼淚。 他的臉色依舊透著不健康的燒紅色,一臉倦容的模樣讓人瞧著就本能心軟。 “先睡一覺吧。待會兒飯送過來了再叫你?!睖亓w清說。 虞魚拽著他衣角:“那你一定要記得喊我?!?/br> “好?!?/br> “不能偷吃?!?/br> 溫羨清憋笑:“好?!?/br> 虞魚重新躺下來,乖乖蓋好被子,睡姿乖巧地合上眼。 三個男人在病房里等到他入睡,這才一起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 溫羨清笑:“賀總這么快就回國了?” 賀故淵聲音冷沉:“嗯,再不回,家里的小醫(yī)生要被人拐跑了。” 宿沉靠在墻上:“賀總想問什么不妨直接問。” “斯圖納塔?!辟R故淵緩緩開口。 溫羨清和宿沉的神色一變,如同沒有料到賀故淵會說出這個詞。 “我都知道。現(xiàn)在你們只需要告訴我,你們是什么身份?!?/br> …… 亞伯很快大包小包地拎著一堆食物回來,后頭還跟著醉仙樓的外賣小哥,手上也拿著好幾個袋子,估計是亞伯拿不過來,于是就幫著一塊送來了。 林秘書和陳銘幫著拿了張桌子過來,把一堆的菜全在桌上擺開。 “魚魚。”賀故淵喊了聲。 虞魚立馬就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了,瞧著倒是半點困意也沒剩下。 “可以吃了嗎?”他軟綿綿地問。 “嗯?!辟R故淵給他搬了張椅子,虞魚踩著剛才林秘書一并送來的棉拖,坐到椅子上。 宿沉掰了雙筷子給虞魚,溫羨清把盛好的米飯擺到虞魚跟前。 亞伯看得傻眼,這位是什么來頭? 他常年做情報方面的工作,對在場的幾位大佬都有所了解,單獨放在外頭,那都是惹不起的。 可現(xiàn)在大佬們都在爭著給這位……說是端茶送水都不為過。 亞伯端詳虞魚片刻,除了這是個漂亮好看的小少年外,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