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調(diào)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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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廳內(nèi),安意意終于等來了自己想等的人。 “你來了?”背對著門,來人一身金光,身上帶著不容人忽視的氣勢,踏著日光而來,讓安意意不由瞇了瞇眼,隨后便站起身迎了上去。 “嗯!”那人應(yīng)了一聲,聲音甚是低沉,但還是能從其聲音中聽出對安意意的耐心。 日光照到那人的臉上,只見一雙狹長的眼睛睜盯著自己,安意意不由面色一紅,來人正是蕭頌。 先前宋湘湘爭著鬧著要回丞相府的時候,安意意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害怕其中會出什么亂子,便派了十一去尋了蕭頌,叫他去丞相府一趟,這才有了現(xiàn)在這幕。 “宋湘湘今天也來了?”蕭頌走到安意意面前,面上含著笑,隨后兩人又面對面坐到了椅子上,蕭頌才出口問道。 “嗯,畢竟是最后一面,湘湘一直央著我?guī)齺?,所以我就……”安意意低下了頭,兩只手指不安地相互攪弄著,等著蕭頌接下來的回話。 熟料蕭頌只是點了點頭,“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安意意長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蕭頌會罵自己呢,但又聽到蕭頌說道:“方才我進(jìn)府的時候觀察到府外有好幾處都有人在暗處盯著,估計現(xiàn)在宋湘湘回來丞相府的消息某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那怎么辦?”安意意有些著急,她就知道將宋湘湘帶回來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這里畢竟是丞相府,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闖進(jìn)來,回去的時候找一個身量與宋湘湘差不多的人扮作你的侍女,跟著你一起回府,至于宋湘湘,再獨自一個人回去便是!”蕭頌說道,連辦法都已經(jīng)幫著安意意想好了。 “好,等湘湘出來我與她說?!卑惨庖恻c了點頭,對蕭頌深信不疑。 蕭頌顯然也很享受安意意這種信任,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地真心了。 “宋玉的靈堂在哪兒,帶我也去拜拜吧!”畢竟是在別人家中,宋家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種事,就算是蕭頌想要調(diào)戲安意意,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只能換了個話題。 “在那邊,我?guī)闳グ桑 卑惨庖庹f道,站起身,手指了指前邊。 其實不用安意意說,蕭頌也知道,方才他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見了,只不過是想找一個話題與安意意多說幾句話而已,最近事情比較多,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與安意意好好見過一面了。這下安意意主動提出要帶他去前面,蕭頌?zāi)樕系男σ庠桨l(fā)明顯了。 只是到了前堂,蕭頌不得不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看著靈堂正中間那碩大的檀木棺,又想到自己手底下派出去的人遞回來的消息,興許宋玉還活著也說不定,畢竟尸身沒有找到,誰又說的定呢。 但蕭頌還是決定這件事憋在心里,等到有了更多的證據(jù)再與安意意說,免得空歡喜一場,為別人傷心一次就夠了,蕭頌潛意識里不想讓安意意太記著別人。 等到祭拜之后,宋湘湘也從宋丞相的書房出來了,因為害怕某些人的突然出現(xiàn),宋湘湘即使是在宋玉的靈堂前祭拜一下都不行,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安意意便上前將自己方才與蕭頌商討好的計劃說給宋湘湘聽了,宋湘湘點了點頭。 宋丞相也上前對著蕭頌行了一禮,雖然他極其憎恨皇家人,但也恩怨分明,更何況自己的女兒還要承蒙別人照顧,對著蕭頌更是客氣了。 兩人一番推辭之后,安意意便帶著宋府的一個婢女出了府,婢女身形與宋湘湘甚是相似,還穿上了宋湘湘來時的婢女服,讓在遠(yuǎn)處觀望的人有些分辨不清。 “主子,怎么辦,我們要上嗎,還是跟著?”暗衛(wèi)問道剛剛風(fēng)塵仆仆趕到的蕭豪。 “跟著,我親自來跟!”蕭豪說道,宋湘湘,這一次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安意意在出府之時還朝著四周望了望,與平時一般無二的車水馬龍,安意意并沒有瞧出半分的不妥,但見蕭頌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也知道蕭頌不需要在這件事騙自己,便由婢女?dāng)v扶著上了車,隨后那名婢女也跟著安意意一起上了車。 馬車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行去,讓跟在暗處的蕭豪越發(fā)確定了車內(nèi)的就是宋湘湘,當(dāng)即在安意意檢查出城的時候攔下了馬車,只在守城侍衛(wèi)放行馬車之后,聽到一聲自信滿滿的且慢從身后傳來。 守城侍衛(wèi)見是大皇子,也不管這是璟王府的馬車,直接便攔了下來,讓馬車動彈不得。 安意意唇邊溢出一抹冷笑,但轉(zhuǎn)而便恢復(fù)了面無表情。 “車上的是何人?”只聽到外面的人裝模作樣的問道。 “是璟王府的二小姐!”又聽到守城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 “璟王府的二小姐?”蕭豪故意喊道,而后又問道:“天色也不早了,怎么在這個時候出城?” 安意意卻是根本懶得理會蕭豪,就連虛與委蛇都不愿意,只坐在馬車?yán)锩嬉宦暡豢浴?/br> 蕭豪在外面等了良久,原本會以為聽到安意意驚慌失措的聲音,熟料里面之人竟然一聲不吭,像是在藐視,又像是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蕭豪直接上前掀起了馬車的簾子,只看見安意意端莊地坐在那里,而旁邊一個臉生的婢女怯懦地看著自己,眸中盛滿了害怕。 “大皇子這是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的,竟就敢掀我們璟王府的馬車,真當(dāng)我們璟王府沒人了嗎?”安意意說道,語調(diào)甚是平緩,只眼中的嘲弄卻是根本不加掩飾。 蕭豪在看到婢女的臉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中計了,一個人的臉可以易容,但是眼神卻騙不了人,眼前的這個婢女真的只是一個婢女,絕對不會是宋湘湘,宋湘湘看到自己應(yīng)該是憤怒的、生氣的,但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 蕭豪惡狠狠地摔下了簾子,就想走,安意意此時卻又出聲了:“怎么,大皇子掀了我們馬車的簾子,竟連句解釋都沒有就想走嗎?” 安意意此話是在刁難蕭豪,也是在為宋湘湘的出城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