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漆黑視線(迷你車)
羅曉瑞捧著手里的果酒,聽得聚精會神:“然后呢?你們兩小黑屋干什么了?”說完還猥瑣地笑笑。 謝笛的手撐在吧臺上,想了想:“沒干什么呀,只不過站著聊了會天?!?/br> * 謝笛被他拉到暗處。 她屏住呼吸,仔細(xì)聽著王思鑒的動靜,直到他走遠(yuǎn)了,懸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萬幸沒讓王思鑒發(fā)現(xiàn),不然這事更復(fù)雜。 一樓的聲控?zé)綦S著王思鑒離開暗了下來,此時整個空間的漆黑蒙住了謝笛的眼睛。 黑漆漆的,她有點本能的害怕。 她動了動,這才察覺到張樂逾依舊拉著她的左手,沒松開。沒感覺錯的話,她站在靠墻的一面,張樂逾的身子半環(huán)在她周圍。 謝笛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在外面的氣勢,就像只氣球突然xiele氣。她往回收收被拉住的左手,張樂逾還是拉著沒松。 “既然做炮友能到滿分,那就做炮友?!睂γ娴娜松碜臃诺?,氣息接近,帶著酒味。 “反正你以前是說過,分手了也要做逢年過節(jié)我家的隔壁老王?!?/br> 謝笛在黑暗中沉默。她沒想到張樂逾還記得她說的玩笑話,更沒想到這位好兄弟喝多了酒會順著她的話要答應(yīng)她。 是在張樂逾即將出國的時候。謝笛提前一個月就開始舍不得,心情跌宕,難過得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黏在張樂逾身上。張樂逾也沒辦法,耐心哄著,說不出什么花言巧語就只能用行動變送hi,所以時常哄著哄著就到了床上。 事畢,張樂逾半抱著謝笛,埋頭在她的胸前,吮著小小的粉嫩乳尖。看她心情依舊不大好,又親了親她白嫩的肩頭,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謝笛有種窩著身子,心里空落落的,覺得自己少了一根事后煙。 她不會抽煙,就只能玩起張樂逾的。 她隨手亂揉,張樂逾低沉的嗯聲堵在嗓子眼。 謝笛抬頭親親他的下巴,然后用著撒嬌的語氣威脅著:“你要是出國后敢劈腿……”她沒接著往下說,手卻加大力度威脅地捏了捏。 張樂逾難受地皺了皺眉毛,拿開她的手,再嚴(yán)絲合縫地貼上她的身體,手揉著她的臀rou:“別老亂想?!?/br> 謝笛聽他這么一說,這段時間的亂七八糟想法全冒了頭。眼淚反射性地涌滿眼眶,頭埋在他的脖間,聲音都模糊了:“你馬上要走了,我怎么能不想?” 張樂逾沒說話,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 一會謝笛自己平靜下來,臉離開他的胸膛,語氣仿佛真的不在乎,和解了:“我不管,反正要是以后我們倆分手了,我姥姥家跟你家就隔了棟樓,到時候逢年過節(jié)我就去你家找你,勾引你跟我上床?!?/br> 張樂逾被她的話逗得輕笑出聲,手又摸上她柔軟白嫩的rufang:“你怎么勾引我?” “就用這個?!闭f完,她眼睛紅紅的,又向著張樂逾挺了挺胸。 “那如果分手后,我換女朋友了呢?”張樂逾不識相地逗她。 謝笛頓時氣得眼睛紅了,這狗男人還真在幻想換人。 她立馬拉開他的手,坐了起來,淚珠子順著她的臉不停地往下滴,不管不顧地對躺在床上的男人說:“我不管!就算你以后結(jié)婚有了老婆,除非你搬家,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就做你家的隔壁老王?!?/br> “論先來后到,也是我先來的!”你瞧瞧,謝笛以前多不講理一女的吶。 張樂逾自己惹得姑娘哭,又手忙腳亂地哄起來。 暫且不論兩人以前對于未來的分手的設(shè)想如何如何,反正現(xiàn)在謝笛是有點懵。當(dāng)時她只是口嗨罷了,可真沒打算突破道德底線來個藕斷絲連啊。 說到底謝笛比張樂逾小了四五歲,道行淺了些。張樂逾就是看出來她是故意想激他,所以順勢而為,將了她一軍。 半天謝笛都沒說話,兩人就在黑暗里這么站著,張樂逾動了動,站得更近:“怎么說?不敢了?” 謝笛嘴上逞強:“有什么不敢?睡你我又不吃虧?!?/br> 張樂逾笑了笑,謝笛口是心非的時候是真可愛。 他添砝碼:“既然同意了,那先把我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加我微信好友。” 謝笛不情愿。 “怎么了?總不能做炮友都聯(lián)系不上吧。還是說,你打算鉆我家樓下窗臺那,找我了就跟貓似的喊兩聲?” 謝笛別扭地從牛仔褲口袋里掏出手機(jī),在張樂逾的監(jiān)視下,把他放出黑名單,加上微信。 這些弄完,張樂逾拉著她走出了黑暗,陪她一起去拿了行李箱,又幫忙提去了樓上。 一趟下來,酒氣散了不少。 “進(jìn)去吧,記得回我信息。”謝笛進(jìn)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情景讓她想起兩人剛開始戀愛還不熟,張樂逾送她回家的時候。 與那時候不同,現(xiàn)在謝笛總感覺有根筋沒扭過來,感覺怪怪的。 她用一晚上思考,回過神后,感覺自己入了張樂逾的圈套,拿定不了主意,這才約了姐妹。 酒吧里,謝笛趴在吧臺上,樣子萎靡。 “都分手這么久了,我沒打算真跟他糾纏不清。炮友?我哪知道該怎么跟人做炮友吶……”謝笛長長地嘆了一聲氣。 “昨晚我不該沖動就答應(yīng)的,瑞瑞你看我現(xiàn)在怎么辦?去跟張樂逾說我后悔了?那也太慫太丟人了?!彼p手抱著頭,萬分苦惱糾結(jié)。 羅曉瑞聽了她的描述,直接一巴掌拍在謝笛的胳膊上:“苦惱什么呢姐妹!該沖就沖??!” “既然是張樂逾放下面子回頭來找你,有什么好猶豫的。當(dāng)初你睡他的時候可一點都沒矜持,現(xiàn)在端著干啥。” “我跟你說,男女之間就別做什么白月光初戀。等人家真的換了新女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要我說,要做就得做叮在男人心頭的蚊子血。” 謝笛扭頭看她,回想了一下:“這話我好像在微博上見過?” 羅曉瑞嘿嘿一笑:“是微博上說的。你別管誰說的,這話說的是沒錯。好東西拱手讓人干嘛,雖然男人不是東西啊?!辈皇悄莻€罵人的意思,“但是當(dāng)代青年,談情說愛分分合合,這都是正常的事兒。心態(tài)放好,沒多大問題。” “而且當(dāng)初你們兩分手不就是因為異地戀么?現(xiàn)在張樂逾都回來了,本來就有感情基礎(chǔ),現(xiàn)在復(fù)合也算省了許多麻煩,適齡適婚的,沒準(zhǔn)你不用相親了,這次就直接能邁入婚姻那道坎。” 謝笛下巴抵在桌子上,手上玩著杯子,沒說話。 羅曉瑞說的這些她都懂,可說到底她不是局內(nèi)人,有些事情沒法感同身受。 當(dāng)初那場戀愛,謝笛一直覺得是她愛的更多一些,最后分開是她的一場鬧劇收場,狼狽結(jié)束。 如今張樂逾想復(fù)合,結(jié)合各方面的因素來說,這不算一件壞事。對于巴不得她馬上結(jié)婚的母親大人來說,甚至可以放鞭炮慶祝一下。 可謝笛在情感上卻退縮了。 結(jié)痂的傷疤再撕開,很殘忍,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