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之他來自末世_分節(jié)閱讀_58
“這一躲就是數(shù)年,直到后來新帝登基,連著頒布了好幾條休養(yǎng)生息減免賦稅的詔令,村里的日子這才一點點好起來?!?/br> “嗯”。陸辭瑜點頭。 “逃的時候可著勁兒的往山里躲,怎么偏怎么躲?,F(xiàn)在天下太平了,有不少人有心想出來。可他們一方面舍不得這些年開的地置辦的家業(yè),另一方面擔心朝廷會讓他們補交這么多年的稅或者對他們的逃跑有什么懲罰。兩分各執(zhí)己見,這一拖二延的,就拖到了現(xiàn)在?!?/br> “我看這山也不大,山里恐怕沒有大面積的土地吧?”陸辭瑜疑惑道。哪怕是有,恐怕也種不了什么東西啊。 林榕道是:“的確沒有,雖說是能零零碎碎墾出幾塊,不過這地壓根就沒法和你山腳那十幾畝相比,土質(zhì)和安全性都不行。” “袁家村和鄰近的幾個村子多在山上種果樹,到了季節(jié)摘了果子去賣,那些雜地便種著少量的糧食和蔬菜,倒也勉強能過的下去?!?/br> 陸辭瑜挑眉:“果樹?” 林榕不解點頭。 “那他們賣樹苗嗎?成樹也行?!?/br> 林榕仔細想了想:“這些年從沒有人去買過樹,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都是有錢賺的行生,肯定會有的?!?/br> “陸公子要是要的話,我家有一片地里也栽了不少,都送給你了。本想著日后摘果子換些銀子的,可沒等到那時候就……恐怕結(jié)果還要再等上幾年。” 陸土豪皺眉,連是什么果樹都沒問句:“我都要了,不過我不能占你便宜,把價格給我?!?/br> 林榕擺手:“這樹并不值錢的,山里隨處可見。像那幾個村子更是滿村都是,壓根不算什么的?!?/br> 陸辭瑜要給他錢,林榕拼命拒絕,陸辭瑜只能壓下心思,盤算著等和山中村人算好樹錢后一同給林榕一份。 他拍了拍林榕肩膀,又道:“那你傳信的時候順便交代句,我要買樹,有多少要多少?!?/br> “銀錢不夠直接找我就是?!?/br> 第38章 名衍 他與林榕便這般商定下來。 陸辭瑜回了院子, 林遲正窩在灶房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 他蔫頭耷腦面朝爐灶背向大門,看上去似乎極沒精神。陸辭瑜快走幾步到了他身后, 抓住他的手,頭靠在他肩上將筷中的飯送到了自己嘴里。 林遲看見他,眼睛都亮了:“你回來了!” 陸辭瑜搬了個小凳坐下, 和他一人一口分食著碗里的飯:“嗯?!?/br> “去新房那里看了看, 順便又見到了林榕?!辈淮诌t發(fā)問他便主動交代道。 “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去的那個村子在山里,村民都以果樹為生。我們這邊的山上雖然也有, 不過到了季節(jié)村里人也會進山采些去賣, 我若是都挖回家里定會引起他們不滿?!?/br> 林遲點頭, 深以為然道:“你多撿了一個果子都會被嘴碎上好幾天的?!?/br> 陸辭瑜摸摸他的頭, 往他嘴里塞了塊rou:“先不說我要一處一處去山里找,便是找到了也要花工錢請人去挖去移植。雖說你們這是村里以農(nóng)為生, 不過我還真不確定有幾個懂栽樹的,移植時傷了根就不好了?!?/br> “太粗的樹往山下扛著不便,太小的樹短期內(nèi)又沒有栽種的意義,與其費時費力怎樣都不討好, 還不如直接從別的村買?!?/br> 林遲努力把rou咽下去, 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采飛揚的樣子忍不住潑了盆冷水:“但冬天馬上就要到了,現(xiàn)在栽了恐怕到明年活不了幾顆?!?/br> 陸公子挑眉——我這不是給冬日里的袁家村找事做呢嗎。 “你都說了這是他們生存的活計, 他們怎么可能會賣?這又不是糧食和菜一年幾茬的長。” “我可是真金白銀給銀子的, 一棵樹十幾文錢, 十顆樹百顆樹呢?我要的數(shù)量可不小, 這些銀子算起來總數(shù)可不少?!?/br> “且我只要三至五年的,再老再小的只會挑上寥寥幾百株,他們哪有這么多年份正合適的樹賣?不光是樹,以后每年的果子我也會一并在他們村里收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賣?” 陸辭瑜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可長期發(fā)展的大客戶,便是沒有也要現(xiàn)栽出來,可陸辭瑜要的總數(shù)就那么些,平攤分均下來哪家都得不了多少。 怎么分,分給誰,這就是袁里正要頭疼的問題了。 袁家村不是全村一族嗎?平時家家戶戶親如一家,牽扯上利益往來就熱鬧了。 陸辭瑜瞇了瞇眼,拾筷夾了盤中最后一塊rou遞過,林遲有些飽了,但仍是張口咬進了嘴里。 林遲一眨不眨盯著他,眸中滿滿的戀慕。 眼前的陸公子像極了他在山上見過的小狐貍,驕傲又狡猾,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在他眼中可愛極了。 陸辭瑜并不是聽了個悲慘的故事就為之感動的人,他會做出這般選擇原因眾多。 其一,為了林遲,他這個性格要是知道了恐怕會難受上不久,陸辭瑜并不想讓林遲為了別的事情分神;其二,林榕是里正兒子,這樣便可刷滿了林榕的好感度;其三,除了調(diào)料,他一直打著山果的主意。林遲說想種很多很多果樹時他就有這個念頭了,山果種類眾多,他又不缺保存的法子,怎么都能利用起來換成銀子。 三者混在一起才促成他這一舉動。何況因為林遲一事陸辭瑜本身也對袁家人沒什么好感,袁家村有可為之己用的人他會幫上一把,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林遲想要起身洗碗,陸辭瑜就跟到他身后幫人打水燒水。屋子本就不大,兩個人擠在一起更顯狹小,滿室溫馨。 待二人出了屋,就見陸歸兮牽著幼馬回到院中。 陸辭瑜只是去草原旅游時騎過一回,本人對馬匹的飼養(yǎng)一竅不通,林遲就更別提了,馬這東西在進鎮(zhèn)之前他只是遠遠見過幾次,讓他去喂養(yǎng)……林遲簡直手忙腳亂把它當成祖宗去伺候。 這事情自然落到了陸.混江湖的什么都懂.歸兮身上。 陸歸兮果然不負二人期待,將幼馬伺候的皮毛發(fā)亮油光水滑,每日早上都牽著幼馬去山腳空地逛一圈跑一跑。倒是有不少人想趁機上來湊湊熱鬧,陸歸兮往原地一站,帶著寒氣殺氣的目光冷冷一掃,頓時什么人都嚇沒了。 陸辭瑜看見幼馬,這才想起來似乎新房中沒有預留下馬廄的位子,二人與陸歸兮打了個招呼,一同進了房。 按往年來說林遲這時理應忙的暈頭轉(zhuǎn)向分不開身,不過今年嫁了人,陸辭瑜是萬萬不會讓他干些勞累重活的。陸辭瑜怕他呆著悶壞了,就執(zhí)筆寫了不少大字,放在一旁讓林遲照著描。 屋內(nèi)新添了張大大的木桌,林遲坐在桌子一端,陸辭瑜便在他對面俯首改著新房的圖紙。二人面對面坐著,桌上紙張上上下下交疊在一起,一雙杯盞兩方硯臺,杯中花茶起起伏伏,鼻尖墨味久縈不散。 陸辭瑜思索半天才選出一片空地,他先前預留出了不少飼養(yǎng)牛羊家禽的空間,不過他不確定這些東西能不能混養(yǎng),干脆便又隔出了一塊。 左右山腳那一片土地全都是他的,地方多的是。哪怕全部圈起來做個小馬場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