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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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一聽得顏珣呼痛,登時從睡夢中驚醒,睜開雙目來,凝視著顏珣,急聲道:“殿下,你哪里疼了?” 顏珣蹭了蹭蕭月白的心口,眨巴著水光盈盈的雙目道:“先生,你的手太過用力了些,扣得我的腰身有些疼了?!?/br> 蕭月白本欲褪去顏珣的褻衣,看看里頭的那段肌膚可有被自己壓出紅印子來,但又唯恐如此做會冒犯了顏珣,只得慌忙將顏珣松了開去。 一被蕭月白松開,顏珣頓覺著周身寒氣彌漫,霎時便輕易地漫遍四肢百骸,他不由渾身瑟瑟,遂可憐兮兮地撲到蕭月白懷中,蹭了又蹭,接著,仰首望住蕭月白撒嬌道:“先生懷里好暖和。” 蕭月白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由著顏珣在他懷中磨蹭片刻,才將顏珣略略推開了些,而后一面伸手扯過中衣、外衫為顏珣穿上,一面含笑道:“殿下,我們去外頭堆雪人罷?!?/br> 殿下?蕭月白分明在睡夢中喚他“阿珣”,為何一清醒,卻生疏地喚他殿下? 顏珣原不覺著蕭月白喚他殿下有何不妥,但聽得適才蕭月白喚他“阿珣”,他便覺著“阿珣”這兩個字從蕭月白口中吐出來,要較殿下兩字好聽上許多,明明是甚為尋常的兩個字,由蕭月白喚來,便似乎帶著些說不盡道不明的親昵。 “‘阿珣’?!鳖伀懖粷M地盯住蕭月白,“先生,喚我‘阿珣’。” 聞言,蕭月白猝然一怔,笑道:“喚殿下的名諱怕是不合規(guī)矩?!?/br> 顏珣癟癟嘴道:“我方才清清楚楚地聽得先生在睡夢中喚我‘阿珣’,怎地先生一醒卻直道不合規(guī)矩?” 蕭月白適才夢到了前世的情狀,夢中的顏珣在與韓蒔說話,見他進來略略掃了他一眼,淡淡地喚了他一聲“蕭相”,便不再理會于他,他執(zhí)拗地想看看顏珣何時才會理會他,便靜坐在一旁,不言不語。豈料,直至一個余時辰后韓蒔告辭而去,顏珣都未曾理會他,反是看起了話本來。 顏珣現(xiàn)下甚為依賴他,既然只提到他喚其為“阿珣”,定當未曾聽到旁的囈語。 他稍稍松了口氣,卻聽得顏珣氣悶地道:“倘若先生喚我名諱是不合規(guī)矩,那我親耳聽到先生在睡夢中喚我名諱,我該當如何懲罰先生以正規(guī)矩?我為皇子,先生為庶民,先生日日與我同榻而眠,我該將先生如何?先生曾親吻于我,又是否是以下犯上?” 聽得顏珣一連串的控訴,蕭月白不由失笑道:“殿下要將我如何?” 顏珣捉起蕭月白的右手狠狠地咬住了肌理細膩的手背,牙齒嵌在皮rou之中,哼氣道:“我要罰先生三日不許用膳,我要罰先生三日不許沐浴,我要罰先生念一百本話本與我聽……” 顏珣一時想不出旁的懲罰來,松了蕭月白的手背,炸毛的幼獸似的,轉而咬住了蕭月白的鎖骨,委委屈屈地道:“先生,先生,喚我‘阿珣’?!?/br> 蕭月白揉著顏珣毛茸茸的后腦勺,從善如流地笑道:“阿珣,起來罷?!?/br> “好罷?!鳖伀憹M足地聽得蕭月白喚他“阿珣”,又舔舐了下自己留下的齒痕,便歡快地從床榻之上蹦跳了下去。 眼前的顏珣當真無半點前一世的樣子,許顏珣原就是這般模樣,只是前一世他對自己甚是厭惡,才視自己為無物的罷。 蕭月白胡思亂想著,亦起身穿衣。 倆人洗漱過去,便去了飯廳,廚娘已備好了早膳,不多時,便將早膳送了上來,分別是芹菜rou餡大餛飩、蔥花雞蛋煎餅以及紫薯芝麻球。 顏珣將一個芹菜rou餡大餛飩一口吞下,又啃了口蔥花雞蛋煎餅,便伸長了脖子望著窗外,含含糊糊地道:“先生,先生,我們去堆雪人罷?!?/br> “阿珣,吃慢些,小心別噎著?!笔捲掳讘蛑o道,“積雪又不會在一時半會兒便化干凈了?!?/br> 顏珣瞪了蕭月白一眼,狼吞虎咽地將早膳用罷,也不管蕭月白還吃著紫薯芝麻球,便扯著蕭月白往花園去。 蕭月白年幼之時,忙于念書考取功名,玩耍的時候甚少,從未堆過雪人,顏珣亦未曾堆過。 蕭月白望著眼前一地白茫茫的積雪與在寒風中輕輕搖晃的玉樹瓊枝,為難地笑道:“阿珣,你知曉這雪人該如何堆么?” 顏珣搖首道:“我也不知?!?/br> 蕭月白提議道:“我們便先將雪堆在一處罷?!?/br> “便先如此罷?!鳖伀懼噶酥改且褍鲎×说囊怀乇趟溃拔覀儗⒀┤硕言诔嘏狭T?!?/br> 說罷,顏珣取過一旁的花鏟,將雪鏟到池畔去,雪還未堆積起多少,卻有一只雪球急急地直沖他的面門而來。 顏珣閃躲不及,被雪球擊中了額角,雪球爆裂來開,落了他滿臉,他將碎雪抹去,望著不遠處的蕭月白,委委屈屈地道:“先生,你又欺負我?!?/br> 蕭月白見顏珣這模樣,欺負他的心思更盛,笑道:“那又如何?我就是欺負你,你倘若不服,不如來反擊罷?” 話音尚未落地,便有一個雪球朝著蕭月白飛奔而去。 卻原來,顏珣趁著蕭月白適才說話的時候,已暗暗地將手伸到背后,捏出了一個雪球來。 蕭月白側身閃過,取笑道:“阿珣,你怕是打不中我罷。” 顏珣接連丟出五個雪球,居然連蕭月白的衣袂都未碰到半分,他索性抓著一個雪球向著蕭月白疾步而去。 蕭月白拔腿便跑,跑出數(shù)步,直覺得自己幼稚得緊,他已年過弱冠,此番舉動卻與孩童無異。 但被顏珣追逐卻極是有趣,幼稚便幼稚罷。 忽地,身后卻失去顏珣的腳步聲,蕭月白回首瞧了眼,便是這一眼予了躲在一旁的顏珣機會,下一瞬,一個雪球便直直地打在了蕭月白面上。 蕭月白抹去面上的碎雪,苦著臉道:“好疼啊?!?/br> 顏珣見狀,焦急地奔到蕭月白面前,踮起腳來,抬手覆到蕭月白面上,關切道:“先生,當真很疼么?” 蕭月白羽睫輕顫,伏在其上的碎雪即刻簌簌而下,他本就生得昳麗,在碎雪的映襯下更是麗色無匹,裸/露在外頭的肌膚白得扎眼,輕易地便將碎雪比了下去,一雙桃花眼顧盼間,風情流轉,其下的那雙唇瓣受了凍之后,愈加嫣紅,如同涂了上好的唇脂似的。 顏珣驟然怔住了,覆在蕭月白面上的右手下意識地擦過那嫣紅的唇瓣。 那唇瓣卻是微微張了開來:“疼得厲害,阿珣,你要如何安慰我?” 溫熱的吐息似乎纏了些桃花香氣,熨帖在顏珣指腹,驚得顏珣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后頭卻是一處裹了銀裝的假山,蕭月白怕顏珣受傷,急急地伸手將顏珣攬在懷中。 顏珣下意識地一掙,兩個人瞬間失了平衡,便齊齊陷進了雪地里頭。 “阿珣,你無事……”蕭月白還未說完,壓在他上頭的顏珣卻是覆下唇來,逼得他將未盡的話語全數(shù)吞咽了下去。 顏珣年紀尚小,且無人教導,還不知該如何接吻,只將自己的嘴唇貼住蕭月白的嘴唇,片刻后,便松了去,望住蕭月白:“先生,你勿要欺負我了,我們去堆雪人罷?!?/br> “我何時欺負你了,分明是你欺負我才是?!笔捲掳仔臐M意足地以指尖劃過唇瓣,又覆住面頰,故作痛苦地道,“當真是疼得厲害?!?/br> 顏珣撥開蕭月白的手指,低首吻了下那片皮rou,又吹了口氣:“痛痛飛飛,痛痛飛飛,痛痛飛飛……” 蕭月白哭笑不得:“阿珣,你這是在哄三歲孩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