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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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蒔失望至極,猛然上得前去,扣住顏珣的一雙肩膀,啞聲道:“阿珣……” 顏珣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柔軟可愛的,哪里會是這般面目,韓蒔直覺得嗓子眼好似被一團棉花堵住了,只堪堪吐出兩個字,便疼得厲害,好似要撕裂了。 顏珣毫不留情地撥開韓蒔的一雙手,啟唇道:“駱潁,送韓公子出府?!?/br> 韓蒔無法,頹然垂下手去,恍恍惚惚地隨著駱潁出了府去。 待韓蒔走后,顏珣的神情復(fù)又柔軟了下來,黝黑的瞳仁水光盈盈,撲到蕭月白懷中,低喃著道:“先生,我早知我母妃毀你前程,但因我舍不得你,從來不敢提及讓你離開之事,你原本前程似錦,許能位極人臣……是我與母妃對你不起……” 顏珣初見蕭月白便對蕭月白心生好感,當時蕭月白待他雖是溫和,卻有少許冷淡,他心知蕭月白心中定有怨恨,便主動與蕭月白親近,且念書勤勉,甚是乖巧聽話。 而于蕭月白而言,假使他未曾對顏珣一見傾心,仕途自是最為緊要之事,但他既對顏珣生了心思,只要能伴在顏珣身側(cè),位極人臣、青史留名又算得上甚么? 蕭月白見顏珣雙目中俱是歉然之意,輕笑道:“你若覺著對我不起,不如待你坐上帝位,便將我封作宰相如何?” “好罷?!鳖伀懢o緊地扣住蕭月白的腰身,整張臉埋在蕭月白心口,拼命地汲取著蕭月白身上淺淡的油墨香,“只要先生不離開我,先生要如何便如何?!?/br> 要如何便如何? 蕭月白的心臟登時軟得仿若一汪秋水似的,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阿珣這般愛撒嬌,許不是仗著我會縱容他,而是心懷不安,通過撒嬌來獲取安全感罷? 蕭月白思及此,垂首吻了下顏珣的唇瓣,玩笑道:“韓蒔適才說我以色侍人,說得卻是不錯,我既有生得這樣好看,若不以色侍人,豈不辜負了這容貌?!?/br> 顏珣知曉蕭月白是想逗他笑,但他全無說笑的心思,反而正色道:“適才行之所言,先生你勿要介懷?!?/br> 蕭月白低嘆一聲:“我便當韓蒔是夸贊我容貌了,有何可介懷的。只經(jīng)此一事,你與韓蒔怕是再也難與往日一般親近了?!?/br> 顏珣氣呼呼地道:“行之他欺辱先生,我要與他親近做甚么?” 前一世的顏珣,全天下最為親近之人便是韓蒔,而這一世的顏珣卻為了他要與韓蒔斷絕關(guān)系,蕭月白雖心生感動,但仍是覺著可惜了,正尋思著要如何彌補韓蒔與顏珣的關(guān)系,卻聽得顏珣撒嬌道:“先生,你再吻我一下?!?/br> 蕭月白垂首吻了下顏珣柔軟的唇瓣,堪堪松開,顏珣仰首望住蕭月白,又主動吻了下蕭月白的唇瓣,略略有些羞澀:“先生,當時我聽聞我母妃為我尋了個三元及第之人做先生,心下緊張不已,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新來的先生,但一見先生,我卻下意識地想與先生親近,許我初見先生,便喜歡上了先生罷?!?/br> 阿珣,我亦是初見你便喜歡上了你,縱使你視我為無物,我亦難以壓抑對你的喜愛之情,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我會喜歡上一個男子。 蕭月白收起思緒,粲然笑道:“我那時三元及第,盼著能在仕途上有所作為,未料,被陛下點作了你的先生,我心生不滿,但我一見你,心下的不滿便散了去,我亦是初見你,便喜歡上了你?!?/br> 這一世的蕭月白初見顏珣之時,確實心生情愫,只當時他未曾覺察到。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跑,明天更大肥章 第65章 承·其十七 蕭月白這一番表白聽得顏珣眉開眼笑, 顏珣歡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在書房內(nèi),蹦蹦跳跳了一圈, 而后,他定在蕭月白面前,摸了摸蕭月白的面頰, 蹭了蹭蕭月白的心口, 又握著蕭月白的雙手搖晃了一陣,末了, 竟鬼使神差地抬手將蕭月白頭上月白色的發(fā)帶解了去,登時, 如瀑一般的墨發(fā)全數(shù)流瀉下來,灑了他與蕭月白滿身。 今日是大年初一,外頭白皚皚的一片, 細碎的雪還未停歇, 天氣寒意難消, 這一頭的墨發(fā)亦難免有些寒意, 這寒意隨著發(fā)絲一道擊打在顏珣的面頰、脖頸之上, 竟逼得他細細一顫, 原該覺著冷才是,他卻只覺得面頰guntang得厲害, 好似生起了一簇簇的火苗來,這一簇簇的火苗霎時燃遍四肢百骸,蒸騰得他周身上下的皮rou亦無一分寒意, 反是莫名的焦灼橫生,直要將兀自跌落在他面上的墨發(fā)都熨燙了去。 他下意識地不敢看蕭月白,垂下首去,突地,卻有一根纖細白皙的指尖貼上了他的下頜,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后又將他的下頜輕輕挑起,下一霎,蕭月白的面容便猝然映進了他的眼簾。 蕭月白本就生得形貌昳麗,從皮相到骨相無一分可挑剔,眼下由于散發(fā)的緣故,墨發(fā)將他的肌膚襯得幾近透明,唇瓣愈加嫣紅欲滴,那嫣紅欲滴的唇角緩慢地勾起了少許弧度來,他的雙目生著灼灼桃花,顧盼流轉(zhuǎn)間,周遭的空氣仿若都浸透了桃花香氣,綺麗萬分。 顏珣忽覺自己與蕭月白正置身于春日的一叢桃林,而非這生著暖爐的書房。 因顏珣適才的那番磨蹭,蕭月白的衣襟略略有些松散,精致的鎖骨無辜地從那軟緞子里頭泄露了些出來。 顏珣心下悸動,無法將蕭月白附在他下頜的指尖拍了去,只能垂下眼,便是這一垂眼,卻不慎瞧見了蕭月白的這一段鎖骨,這鎖骨半隱在軟緞子里頭,形狀姣好,宛若羊脂玉一般,惹得他腦中不禁遐思頓生,這鎖骨之下,便是…… “先生……先生……”顏珣輕喚了兩聲,直覺得附在下頜的那點指尖仿佛能透過薄薄的皮rou,一路撫摸到他的心臟去,將他柔軟的心臟撫摸得胡亂竄動著,他的胸腔內(nèi)猶如揣著一只活蹦亂跳的白兔似的,不斷地敲打著包裹在上頭的細嫩皮rou。 這竄動聲毫無節(jié)律又十分清晰地打在他耳畔——“噗通,噗通,噗通……”,他驟然間無所適從,不能動彈一分,只無助地闔上了雙目去,羽睫戰(zhàn)栗不止。 蕭月白見顏珣這般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心下生起了要將顏珣好生欺負一番的心思,遂一手扣住顏珣的腰身,一手捧著顏珣的后腦勺,而后垂下首去,覆上了顏珣的唇瓣。 顏珣任由蕭月白親吻,無半點抗拒之意,反是以雙手緊緊地纏住了蕭月白的腰身。 倆人并非初次接吻,卻是初次唇齒交纏,顏珣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全憑蕭月白動作。 倆人吻了片刻,蕭月白松開顏珣,將氣喘吁吁的顏珣抱在懷中,柔聲問道:“阿珣,方才是否覺得不適?” 顏珣將整張臉埋在蕭月白懷中,抬手覆住心口,待吸勻了氣,才悶聲道:“我也不知是否不適,只是這心臟跳得厲害,且先生一松開我,我便覺著這心里頭空落落的。” “那便是并無不適了?!笔捲掳状故孜亲×祟伀懮t的耳垂,引誘道,“阿珣,待你再長大些,我們再做旁的事罷。” 顏珣一時間羞怯得發(fā)不出聲響來,良久,才勉強壓下羞怯,仰首望住蕭月白,他全然不知蕭月白所謂的“旁的”究竟為何,故而疑惑地道:“旁的事是甚么?為何要待我再長大些,現(xiàn)下便做不得么?” 蕭月白又啄吻了數(shù)下顏珣略略紅腫的唇瓣,莞爾笑道:“阿珣,你年紀尚小,自是做不得。” 說罷,蕭月白整理了下顏珣的衣衫,望住顏珣,道:“阿珣,起來罷,你今日的書還未念,題也未做。” 顏珣癟癟嘴,扯了扯蕭月白寬大的衣袂,撒嬌道:“先生,今日便不念書做題了可好?” 蕭月白撫摸著顏珣毛茸茸的額發(fā),哄道:“你若是乖乖念書做題,我待會兒要廚娘做一碟子豆苗蝦茸餃來送予你吃可好?” “好罷?!鳖伀懷銎鹗讈?,向蕭月白張開手去,同時眨巴著水光盈盈的雙目,“那我要先生抱我去書桌旁?!?/br> 蕭月白以指尖輕輕地彈了下顏珣的額頭,失笑道:“阿珣,你當真是愈來愈愛撒嬌了?!?/br> “先生,你又欺負我?!鳖伀懳匚嬷~頭,“我要先生補償我,一碟子豆苗蝦茸餃不夠,我還要一碟子八寶鏡糕?!?/br> “一碟子八寶鏡糕便一碟子八寶鏡糕罷?!笔捲掳讓㈩伀懘驒M抱起,還未走出兩步,顏珣忽地抬首吻了下蕭月白的唇角,奇道:“先生,你的嘴唇這樣紅,當真未涂唇脂么?” 蕭月白未料到顏珣會有此問,含笑道:“不如你再試試可能蹭下唇脂來?” 顏珣依言以唇蹭了蹭,緊接著,又以手指蹭了蹭,果真一點唇脂都未蹭下來,反是使得蕭月白的唇瓣在他的磨蹭下,較適才更為嫣紅了一些,如同含著一簇甫從絳桃樹上采擷下來的花瓣似的。 蕭月白堪堪將顏珣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之上,卻乍然聽聞顏珣道:“蹭不下來,先生當真未涂唇脂,不知先生涂了唇脂,會是甚么模樣?” 顏珣說罷,便頓覺自己失言冒犯了蕭月白,唇脂原本是女子才用的,這天底下哪里有男子會涂唇脂,自己這番言語不是平白將蕭月白比作了女子么?與之前韓蒔直指蕭月白以色侍人有何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