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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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倆人起身, 文帝也不命人看座, 只瞥了眼顏珣道:“你所為何來?” 顏珣恭聲答道:“父皇,兒臣已尋到師將軍的蹤跡了, 想來不日便能將師將軍帶來拜見父皇。” 文帝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你這便退下罷?!?/br> 顏珣請求道:“父皇,兒臣知曉師將軍于我朝頗為緊要, 兒臣若當(dāng)真能尋到師將軍,也算得上功勞一件,可否請父皇獎賞予兒臣一物?” “獎賞?”文帝笑道, “你事還未辦成, 卻特意來孤這討要獎賞是何意?你若不愿為孤辦此事, 孤大可交予旁人?!?/br> 顏珣復(fù)又叩首, 額頭點地:“能為父皇辦事實乃兒臣之幸事, 只兒臣的表哥韓蒔性命垂危, 需還魂丹活命,懇請父皇能應(yīng)允兒臣, 待兒臣尋到師將軍,便賞賜兒臣一顆還魂丹。” 文帝不再理會顏珣,反是揚聲朝候在門外的李疇道:“李疇, 你且請二皇子與蕭先生出宮去,莫要在此礙了孤的眼?!?/br> 蕭月白亦是一叩首,而后不卑不亢地道:“陛下,二殿下為陛下辦事,作為子乃是孝,作為臣乃是忠,二殿下為其表兄韓蒔求還魂丹,作為弟乃是悌,我朝以禮儀立國,陛下以德治天下,此番,陛下何不如成全了二殿下之悌?” “蕭月白,你是要要挾孤么?倘若孤不應(yīng)下爾等所求便是失德之人?”文帝將手上朱筆一擲,“蕭月白,孤為君,你為民,孤要你死,你又如何能活?你念了二十幾年的書,連這般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得,便敢要挾孤?” 那朱筆跌落在地,滾落開去,堪堪在蕭月白貼地的膝蓋前止住了。 蕭月白面色不變:“草民如何敢要挾陛下,草民作為二殿下的先生,不過是希望二殿下能成為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俱全之人?!?/br> 文帝瞥了蕭月白一眼,末了,定在額頭點地的顏珣頭頂心,淡淡地道:“師將軍一事,無須你來辦了。” 說罷,他朝已進得門來的李疇道:“李疇,即刻送二皇子與蕭先生出宮去?!?/br> 話音方才落地,卻有一人匆匆來報:“陛下,邊境來報,近日耀城縣匪患愈加肆虐,眾馬匪已殺了當(dāng)?shù)匾豢h令,又挾持了知州吳大人。” 來人通報間,蕭月白起身將顏珣扶起,顏珣不肯走,蕭月白卻是向文帝道:“陛下,草民告退。”他又示意顏珣告退,顏珣遲疑不定,仍是按蕭月白之意:“父皇,兒臣告退。” 殺了朝廷命官便是藐視朝廷,藐視帝王,倘若此事宣揚出去,著實有損自己的顏面。 這匪患已有近一年之久,因剿匪不力,自己已罷免了十余位將領(lǐng),這耀城縣本就靠近師遠虜原先的駐地,而今恐怕只得依仗師遠虜了,假若再令旁人去尋師遠虜,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既然適才顏珣聲稱已尋到師遠虜?shù)嫩欅E,不如便浪費一顆還魂丹罷。 文帝定了主意,喚住已退至門外的顏珣:“珣兒,你可有把握在今明兩日之內(nèi)尋到那師遠虜?” 文帝從不喚顏珣姓名,一向甚為漠視,而今聽得文帝親熱地喚自己“珣兒”,顏珣卻未有半分感動,反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顏珣面上作出一副動容模樣,疾步回到御書房,朝文帝叩首道:“兒臣定然幸不辱命?!?/br> 文帝擺擺手道:“那你這便去罷,你明日能將師遠虜帶來見孤,孤便將一顆還魂丹賞賜予你?!?/br> 顏珣含著哭腔道:“多謝父皇成全。” 蕭月白將顏珣扶起,隨李疇出得宮去,倆人方上得馬車,顏珣便撲到蕭月白懷中,又湊到蕭月白耳側(cè),壓低聲音道:“怎地會這樣湊巧?” 蕭月白含笑道:“殺李知縣,劫持吳知州皆是師將軍安排的,師將軍人雖不在邊境,但對邊境的情況卻是了若指掌,那李知縣貪贓枉法,而吳知州更是jian/yin/婦人、幼兒,欺上霸下,倆人早已激得民怨沸騰,死不足惜。師將軍原就打算在近日令人將倆人除了,我聽聞此事,便提議師將軍快些動手,師將軍令人偽裝成馬匪行事,得手之后,我又請他將此事暫且壓下,今日恰巧可以借此一用,那李知縣當(dāng)場被砍了頭,頭顱被百姓懸掛于城門,而那吳知州被挾持之后,已被處斬了,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早已進了野獸之口了?!?/br> 顏珣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聽罷,在蕭月白懷里拱了拱,又抬首吻了下蕭月白,夸贊道:“我家先生天下第一。” 蕭月白自吹自擂地道:“天下第一神機妙算么?” 顏珣以黝黑的瞳仁望住了蕭月白,故意地道:“不,是天下第一好顏色。” 蕭月白失笑道:“卻原來阿珣你這樣喜愛我的容貌?!?/br> 顏珣連連頷首道:“我喜愛先生的容貌,先生喜愛我的才華,你我不是極為般配么?” 蕭月白伸手抱住顏珣的腰身,在腰身的軟rou輕輕地掐了一下,又在顏珣耳側(cè)吹著氣道:“我從未見過如同你這般才華橫溢之奇才,不若待明日救得韓蒔,你且屈尊與我對弈幾局可好?” 顏珣的棋藝遠不及蕭月白,聽得蕭月白這樣說,不由癟癟嘴道:“先生,我方才說岔了,應(yīng)當(dāng)是我喜愛先生的才華,先生喜愛我的容貌才是。” 蕭月白眉尖盡蹙:“阿珣,你方才不是說我天下第一好顏色么?莫不是欺騙于我?” 顏珣在蕭月白眉尖落下輕吻:“先生的顏色自是天下第一。” 蕭月白收起了作弄顏珣的心思,壓下唇去與顏珣唇舌交纏,倆人的吐息霎時纏在了一處,旖旎萬分,連外頭噠噠的馬蹄聲都遠去了,倆人耳中只余下對方如擂鼓般的心跳。 一吻畢,蕭月白伸手撫過顏珣的面頰,表白道:“我確實喜愛你的容貌,我初見你便將全副心神丟在了你身上?!笨v使你當(dāng)時視我為無物。 蕭月白初見自己分明十分之鎮(zhèn)定,甚至起初待自己還稍稍有些冷淡,哪里是丟了心神的模樣? 顏珣頗為不解,卻不發(fā)問,伏在蕭月白懷中粗粗喘息著,拼命地汲取著蕭月白身上的油墨香。 他這兩日徹夜難眠,今日心頭大石放下,加之又在蕭月白懷中極為安心,不多時,便沉沉睡去了。 第77章 承·其二十九 顏珣原是伏在蕭月白心口, 一入眠,整個人便滑落了下去,臉埋在了蕭月白雙膝之上, 不多時,又覺吐息艱難,便本能地側(cè)過首去, 臉正對著蕭月白的腰腹, 發(fā)出均勻的吐息。 縱然他四肢舒展,面容柔軟, 整個人瞧來毫無防備,但他的手卻未有半分松懈, 死死地纏緊了蕭月白的腰身,仿若懼怕蕭月白被旁人搶了去似的。 他灼熱的吐息伴著白氣,透過層層疊疊的衣衫打在蕭月白腰腹, 熨熱了蕭月白腰腹的皮rou, 這熱度竄至心臟, 催得蕭月白對其愛憐愈盛。 蕭月白伸手輕拍著顏珣的背脊, 顏珣并未醒來, 卻是含含糊糊地喚了一聲:“先生……我喜歡先生……” 蕭月白登時心神動搖, 俯下身去,方要親吻顏珣, 卻突地聞得顏珣砸吧了下嘴巴,好似在睡夢里頭享用著甚么珍饈一般。 “阿珣。”蕭月白失笑,扯過自己身上的皮毛, 將其好生覆在了顏珣身上,而后他命外頭的馬車夫?qū)ⅠR車架得穩(wěn)些、慢些。 馬車逐漸減速,不多時,慢得如同是載著蕭月白與顏珣在游賞途中熱鬧集市、錯落村莊。 達到府邸大門之時,已是黃昏時分,天上飄浮著或橘或紅的火燒云,絢爛奪目,宛若顏珣愛吃的各式糕點的顏色。 顏珣已細細地打起了呼嚕,斷然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駱潁迎上前來,掀開了車簾子,見狀,低聲問道:“殿下可是有甚么不適?” 蕭月白搖首道:“不過是睡著了罷了,你無須憂心?!?/br> 說罷,蕭月白將顏珣打橫抱起,顏珣仍是未醒,只是借著這個姿勢,將臉埋進了蕭月白心口。